一直很安静的飞鸟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远光橙你行不行啊！”
刚下场的羽生麻央和吉田慎很茫然，就看见远光橙捏着手里的纸片控诉，“我觉得我还能拯救一下，这不科学！”虽然他总是开玩笑自己实力吊车尾，但那是和眼前几个人比较，放到所有审神者队伍里，他怎么也能挣个中等吧！
羽生麻央接过他手里的数据表，对自己的不感兴趣，扫了一眼其他人的，最后是远光橙，看了半天，按住还在嘤嘤嘤的远光橙，无奈地说道，“你看清楚，她是说你的数据太乱了，测不出来，不是说你不行。”
藤原爱莉拼命点头，“对对对，我看了五场你们的对抗，按理说足够我测算初步模型了，羽生的我就计算出来了，但是远光的太乱了，每一场都很不一样，根本没办法建模。”
远光橙的心情很复杂，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他对抗就是瞎胡来，没个章法！
飞鸟安慰地拍拍他肩膀，“这也不是坏事，至少对手摸不清你的底牌嘛。”
“老师，我没觉得被安慰到。”远光橙指指羽生麻央，神情悲痛，“我有什么底牌啊，还不是被打！”
“所以你需要老师我的帮助啊，不是说了嘛，放学后别走，我教你！”
远光橙看看小伙伴，又看看飞鸟，不太确定地问出来，“飞鸟老师，你开小灶都是这么正大光明的？”
飞鸟怒其不争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走了，懒得回答他。藤原爱莉解释道，“这不是小灶，这是单独培训啊，我们都有。”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培训的时候，我都在哪儿啊？”
吉田慎诚恳地回答，“不是回本丸了，就是在和羽生练习。”
远光橙有点糊涂了，他感觉出来了，自己好像有点特殊待遇？从来没人告诉他有单独训练这回事啊，他们为什么要隐瞒？
羽生麻央坐在他身边，优雅地擦汗，“飞鸟要求的，说是让你的能力自我觉醒，但我觉得他现在应该很有挫败感。”
“羽生你变了，变坏了。”远光橙很无语，“你这是在夸我天纵奇才，还是朽木不可雕啊？”
羽生麻央抿着嘴笑了，“好了，不要抱怨了，跟藤原去打，然后我带你去找飞鸟。”
“哦。”
吉田慎和藤原爱莉交换个眼神，确认是关系非比寻常的两个人！
远光橙跟个哈士奇一样就算了，羽生麻央这是被远光橙带歪画风了？感觉好像远光橙的家长啊，生怕他跑丢了，他俩一样大吧？
“话说，远光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啊？飞鸟不肯告诉我们，怕我们泄密。”
远光橙惊讶了，“你们也不知道啊？”那羽生麻央怎么知道的，还是他猜的？
羽生麻央什么也没说，起身去洗澡了。
吉田慎耸耸肩表示不清楚，然后就催他上场了，他在场外一边看两个人对战，一边思考着。
“很好奇，真的很好奇，远光橙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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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tremble
羽生麻央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有些疑惑地看向办公室的大门。大门紧闭着，飞鸟和远光橙还在里面，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他原本以为不用花太多时间，毕竟远光橙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了，飞鸟今天也不会正式开始训练他，为什么谈话还没有结束？
他正思考着各种可能性，门被推开了，远光橙走了出来。
羽生麻央没动，远光橙不对劲，一向笑着的脸现在紧绷着，面无表情，甚至好像没看见他，直接转身要走。
“远光，你等一等。”羽生麻央抓住他的手腕，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远光橙的身体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抬头，而是微微挣脱了一下，没能甩开。
“放手。”
羽生麻央愣了一下，沉默地松开手。远光橙现在很危险，随时都会爆发，他如果坚持抓住不放，远光橙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了。他那样性格的人，爆发出来才更恐怖。
羽生麻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把能想到的说辞通通说一遍，“远光......你累了吧，先回去休息下，没关系的......我们明天见。”
远光橙也不知道听见没有，什么话都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羽生麻央回头看着站在门边微笑的飞鸟，沉声道，“飞鸟老师，远光橙怎么了？”
飞鸟笑着耸耸肩，“把鸵鸟强行从沙坑里拽出来，不高兴了呗。”
羽生麻央立刻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抗拒？”
飞鸟歪着脑袋考虑怎么说才最合适，“与其说是对能力的抗拒，不如说是抗拒能力可能带来的责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远光橙好像特别讨厌这句话，我一说他就翻脸了。”那眼神锐利的，好像要刺穿他一样。
羽生麻央默然无语，能力和责任从来都是捆绑在一起的，远光橙即使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也不愿意接受它，而是想尽办法躲开，但飞鸟却清楚地告诉他，逃不掉。飞鸟要远光橙做什么他也知道，飞鸟在给他单独上课的时候提过，他们两个人是一体的。
时之政府计划让渡现代事件的大部分职权，交由这个四人小组。飞鸟的意思是，现代事件对时之政府来说，也是完全陌生的情况，而他们四个人将要直面溯行军，与其让也没什么经验的时之政府中转，不如让小组自行解决，飞鸟监督，作为小组和时之政府的纽带。
至于为什么要他和远光橙来配合指挥，飞鸟没有提过。乍然听到要自己扛起这样的重担，远光橙那样怕麻烦的人不逃才怪，赶鸭子上架就是刚才那样的反应。
飞鸟又补充了一点，“除了责任，他还对自己的能力抱有极大的恐惧，他觉得那会给他的生活带来灾难。”
“既然远光如此抗拒，不能让他保持现状吗？”羽生麻央看着飞鸟，有点犹豫地说着，“不去开发他的能力，远光已经做得很好了。”
飞鸟不笑了，斜睨了一眼羽生麻央，“你是跟远光橙待得太久，也学会他的把戏了？”
羽生麻央一惊，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飞鸟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羽生麻央全身僵硬。飞鸟虽然比他矮，但气势绝对压制了他。他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羽生麻央就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你自己被他影响得有多深，还不清楚吗？”
不等羽生麻央说话，飞鸟抬脚就走，还扔下一句话。
“以后禁止你和远光橙一组。”
“老师！”
“这是命令，你没有反驳的权利！”飞鸟霍然扭头横了他一眼，眼神冰冷，“你们玩过家家的时候，溯行军就要开始攻击了。”
羽生麻央低下头，“对不起。”
飞鸟看向通道深处，那里一片漆黑，像没有尽头的漩涡，想要吞噬一切。
“羽生，我让你和远光橙一组，是认为你们能相互配合，成为最好的搭档。可是这么长时间下来，远光橙一团混乱，你居然被他影响到失去判断力，也是让我惊讶了。”
羽生麻央哑口无言，远光橙现在这样好不好，他心里很清楚。
“你们四个人是我一手选拔指导的，我对你们寄予厚望，尤其是你和远光橙。可是，你们的表现让我失望透顶。”
啊，回去找一期哥哭一场，他第一次带学生就带成这样，真丢人！
羽生麻央握紧拳头，听着飞鸟的脚步声消失，半晌才能抬起头来。
“远光......”
不动行光在梦里都觉得浑身疼，还很热，一股一股地在身体里蹿着。不动行光咬牙切齿，混蛋莺丸，下手真狠！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眼神四处看了看，忽然就惊到了。
主人睡在他旁边，眉头紧皱着，看上去不太舒服。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大概是被冷到了。不动行光不高兴了，主人睡在这里都没人知道嘛，就让主人躺在榻榻米上这么冻着？
压切长谷部太失职了，也好意思教训他，哼！
不动行光轻手轻脚地把自己的被子盖在远光橙身上，刚把手拿开，远光橙就睁开了眼睛，吓死不动行光了。
“不动？”
不动行光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话，“被子......你冷......我盖的......你睡啊。”
听着断断续续的话，远光橙笑了，也不起来，自己拉着被子盖好，“身上还疼吗？”
不动行光这才想起自己的伤，低头一看，居然好的差不多了。他忽然想起梦里那股热量，是主人在给他手入吧？
不动行光又扭捏了，不自觉地玩着自己的衣角，“谢......谢谢。”
“你也躺下，身上还不舒服的吧。你躺下，陪我说说话。”
不动行光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听话地躺在远光橙身边。距离太近了，不动行光觉得很别扭，磨磨唧唧地往后面蹭。主人的眼神也太温柔了，以前明明只是很无奈的，要么就是没什么表情。
他......他只是......不动行光越想越委屈，衣角都要被他扯破了，远光橙开了口。
“对不起，莺丸做得不对，他不该打你，我会惩罚他的。当然我也很失职，没能及时和你聊一聊，也没发现他打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