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察觉了他的微微僵硬，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垂，“不想做没关系的，洗完澡我们早休息。”
“可是这样……”你会难受。
“没事，一会就好。”身后传来的水声停下了，显然楚子航是洗好了。
路明非想了想，还是有些心疼自家师兄这个状态，他刚才完全感受到了身后那根物体的蓄势待发，他虽然读书少可也是个成年男人了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都这样子了岂是一会儿就能好的？
这样想着他转过身来，动作精确地果断伸手抓住了那根东西。
“明非，你不用……”楚子航试图阻止他，却只能识相咽回了后半句话。
因为路明非调整姿势后跪在了浴缸里，低头含住了他的前端。
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看着那根挺立的柱体，不由自主地就被视线里的这个雄性象征所吸引，心底略微激动也完全没有抵触地明了了那些古代人搞生殖崇拜的原因，又想起了刚刚楚子航为他做的，也觉得不礼尚往来一下实在对不起师兄。
不过一把那东西含进嘴里他就有些后悔了，苦涩微腥的味道瞬间扑满了整个口鼻腔，有些诡异的触感也让最近被各种美食养刁了味蕾的学生会主席皱起了眉。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他伸出舌头感受了一下，唔，软软咸咸的，质感好奇怪……有点像天鹅绒……？
楚子航在措不及防之下被他突然舔舐龟头的动作逼出了一声呻吟，头向后甩去，脖子紧绷，喉结滚动，双眼紧闭，眉头紧皱。路明非在下面听到他发出了“嗯”的一声，以为自己做的不对。连忙把楚子航的分身吐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他这副禁欲又性感的样子，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他伸手握住眼前那根肉棒的茎身，前后撸动了一下，又一次低头含住了它的头部。这次他是尽量往里含了含的，抿了抿唇，发现自己的嘴巴果然还是太小：龟头一下就顶到了他口腔深处，但这样他的嘴唇也才只到楚子航阴茎长度的三分之一处左右。前后滑动了十几下后，他停下来用舌面大幅度地扫过茎身，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些突起的狰狞青筋。在表面舔过的时候确实是天鹅绒般的柔软滑腻触感没错，但吞进来后他却是更为清晰地感受到了内里坚实的硬度……为了不让自己突然莫名过度分泌了的唾液流出去，也为了让自己的呼吸更通畅一点，他条件反射般地用力吞咽了一下。
在他舌头卷过之后楚子航就抖了一下，刚缓过来却有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仿佛在拖拽着引诱他射出来一般刺激。绷紧双腿熬过这一阵冲动后他低头看去，却不防被路明非跪在他面前、双颊凹陷专心吮吸的样子俘获，不由自主往前挺了挺腰。
“唔呃……”阴茎前端一下子顶进了喉咙深处，一瞬间带来了窒息感和呕吐感，腥咸的液体也刺激了娇嫩的喉咙，路明非急忙退了出来猛烈地咳嗽了几下，嘴角的唾液却没来得及用嘴巴及时包住，亮晶晶地沾湿了半根阴茎，也从嘴角挂了下来。
楚子航见状粗喘一声，却也不想让他一直跪着，看他有些痛苦的咳嗽更怕伤到孩子，而且他也知道第一次就做深喉太强人所难了，于是他扶好路明非、重新坐下，握住爱人的腰部两侧把他提了起来，带起了一阵水花。
“师兄？”路明非有些不解为何楚子航没让他做完，说话时嘴角还有没干的银亮唾液，看得人心旌摇曳。
“不用勉强自己，交给我。”楚子航边说边伸手扶了扶下身，把自己对准了刚清理完还未完全闭合的小穴，狠狠地再度顶了进去。
“别……”路明非猛地抬手抓住楚子航的肩膀，不得不用力掐住他才能努力稳住自己、在突如其来的进攻中保持住平衡。有了热水的帮助这次进入顺利了许多，楚子航也没再客气，直接快速挺动了起来。刚刚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路明非第一次给他做口活，他虽然没说什么也没露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但动作却明显更大、也远比刚刚结束的那次激烈了许多。
“哈……啊……”水的浮力减轻了路明非肚子上的负担，他在水花声中被楚子航顶得不停上下颠簸着，原本还有的一点拒绝心思很快就被他抛到了下水道里去，全心全意地投入了这场性爱。
“师兄，快点……”水里虽然浮力大但水体阻力也大，浴缸底下没什么摩擦的设计所以也没有着力点，上下摇晃了一会儿之后打滑，也会觉得不太够、会想要得更多。路明非眼神迷蒙地看着楚子航，那张棱角分明的冷酷俊脸此时也覆上了一层薄汗，在浴室里的水雾蒸腾之下也分不清到底是汗液还是水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对这个男人的身材肌肉和手下抚摸拥抱的触感上了瘾，每次看到他的裸体就想要紧紧抱着肌肤贴合上去，跗骨入髓一般想要跟他融为一体。
就像现在，他正在自己的身体里，就好像他和自己是一体的；他的那一部分也是自己的一部分，就好像他们无法被分开。
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想要更多……
楚子航也觉得平时还算宽大的浴缸在此刻却逼仄得不够尽兴，对此他的解决方法很简单，他抬起一只手臂整个环住路明非的腰臀部，另一只手则安抚性地阖在了路明非后脑上——然后突然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突然的重力变化让路明非顺着楚子航的阴茎更往下沉了沉。
“师兄你要干嘛！”失重感让他有些心慌。
“水凉了。”楚子航面不改色地撒谎，刚刚站直了就跨出浴缸往卧室走去，这样一来路明非全身的重量都靠两人连接的部分支撑着，随着楚子航迈步的动作他再也不能控制地抓紧了这个人的肩膀，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呻吟的声音延长到几近啜泣。失去了支撑物、半悬在空中的惶然，和不得不全身心依赖面前这个人的感受造成的心理刺激让他不由自主收紧了肠壁，把正在行走的毫无防备的楚子航夹得闷哼了一声，托住路明非的手臂反射性地略微一松就让他顺着肉棒重重砸到了根部。
“啊！”路明非的尖叫声只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被顶得发不出来，前所未有的深度让他觉得肚子里的孩子似乎都被顶得向上弹动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感觉货真价实地介乎于痛苦和快感之间。
楚子航每走一步都换来路明非条件反射般绞得紧紧的一次收缩，所以十几步的距离里他也煎熬得异常辛苦，进了卧室后就相当迫不及待地把路明非按到了床上——当然还是保持着两人连接的状态——大开大阖地抽插了起来。
路明非接下来是彻底发不出声音了，身体也不再受自己掌控，只剩下了大口喘气的份。他双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楚子航注意到后伸手一捞让他抱住了自己的脖子，下身的动作也相应地放缓了一些。
感觉到进攻的节奏变慢了一些，路明非睁开眼，头昏脑涨地只能看到楚子航的脸。那双漂亮的黄金瞳、挺阔的鼻梁、半干的头发上滴落的水、抿着的薄唇……
他很快就会拥有一个混合了自己和楚子航的样貌的孩子。
他收紧手臂，努力抬起上半身吻了上去。
楚子航一顿，接着更为凶狠地吻了下来。
路明非一直都很喜欢跟楚子航接吻，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个不擅长语言的面瘫在吻里却神奇地能够全心全意表达出他的一切情绪，让他能够全盘接受他的在此时此地的感情。此刻的这个吻是深情的、霸道的，并且充满了独占欲——那么面瘫师兄大概又在想些责任和家庭之类的问题了。
像是察觉了路明非的走神，楚子航惩罚性地重重顶了一下，在满意地听到一声细小的呻吟后，又奖励性地抬手握住了路明非一直被忽略的前端，毫不客气地开始上下搓弄起来。
身前身后同时被满足，路明非只能攀紧楚子航，完全放纵了自己的欲望，任由他带着自己去攀爬那个巅峰。
“……师兄，够了、别……要出——啊——！”过了几十下之后感觉终于到了，路明非本来想要提前提醒楚子航，却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还没能把这句话说完，眼前就闪过一阵白光，然后是五彩缤纷的色块斑斓地跳跃，最后归于一片黑暗。
大约两分钟后他动了动手脚，才发现在他失神的这段时间里楚子航已经把他摆到了半侧面。从浴室里出来后身上带的水渍已经被细心地擦干净了，那根粗大的硬物还在他身体里，身后的人正半撑着自己用侧背势进入。迷迷糊糊地他在心里默默腹诽，今天已经尝试过了骑乘势、传教士势和口交，现在难道还要试试侧背式体位吗？师兄今天是怎么了？
察觉到他缓过来了，楚子航低头吻了吻他的侧脸。
“唔……师兄……”楚子航的动作轻缓温柔，慢慢拔出再缓缓推进，每一下好像都带着过载的感情，柔和却又深重地撞击在路明非的身体深处。路明非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胎儿时期所在的子宫、被母体内的羊水再度包围了，快感如同温吞水般缓慢地一波一波围绕着他、带着他潮起潮落，就算会被彻底淹没也完全不觉得害怕。
在这样的温柔而充满爱意的抽送中，路明非不自觉地发出了些轻软的哼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追寻着迎合着，最终却也敌不过怀孕期间的嗜睡症状和疲惫感，缓缓睡了过去。睡着前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最后这一次才是他经历过的最好的性爱，不，应该说这样的性爱才能称作“做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