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过这么多次七月十五了!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这里就是烧元宝、吃豆腐和秋刀鱼,然后请先人进家吃一顿,拜一拜,祈祷一下就没事了,这网上可能是把各方习俗都写上去了,哪有那么麻烦的?”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本地的习俗,姚燕把理好的菜放在一边,“我拿瓶牛奶给你喝,光吃包子干的慌。”
“我不喝,不用拿!都快吃完了。”姚朵急忙出言阻止。
“就是因为你不喝牛奶,你看你才多高,站苏雀旁边跟个小鸡似的,人家一手都能把你提起来!”姚燕怕她不喝,还是把吸管插上才给她的。
“都三十岁的人了,喝了也不见得能长高啊。而且苏雀哪里能一手把我提起来了,你看她肩膀和腿,还没我结实!”
“那你也只比她重,不必太高——你瞧瞧你这样子,一点气质都没有,在不喝牛奶,等骨头松下去成了矮胖子,看谁还敢娶你当老婆。”
“就你一个人说我没气质——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就想到女儿结婚这上面了,等我以后找个脾气差的,到你这来就嘀咕你长得怎么怎么样,行为端不端正,气死你。”姚朵包子也咽不下了,两张嘴皮子一动,跟老娘拌起了嘴。
“要是你老公是这种类型的,那我跑别的地方去,不跟你们见面,也省得他看到我心烦。就跟我看你一样。”
“啧啧啧,我说要来的时候,是谁说要我留下陪她的?还烧了那么多菜给谁吃的?现在看到我就心烦了,那我今天和苏雀睡宾馆去,也让你老佛爷清闲清闲。”
“我今天好不容易在家,你就这样对我,真是不用你老公你就能把我气死。”姚燕挂着一副要笑不笑的怪表情,朝她扔了个纸元宝泄愤。
“一口一个我老公,我哪来的老公?男朋友都没一个,就被你说的我像是回娘家一样。”姚朵捡起那只掉到地上的纸元宝,坐到她妈旁边,给放进袋子里,然后一起折了起来。
姚燕没信她,毕竟离家这几年了,一个对象都没谈过,着实离谱。
“你别骗你老娘了,这几年你就一个都没谈过?”
对着她隐晦的笑容,姚朵无奈地表示真没有。
“我不信,你拍戏的时候,就没对那些帅哥动过心?”
“哪里帅了?我没觉得帅。”
“真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找还打算玩夕阳红吗?”
“你急啥!到时候有了我会告诉你,真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撺到你面前的!”
“恩,你都这样说了,那妈就不多说了。只要你保护好自己,不要被别人骗,找个老实一点,对你好的我就满意了。”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实人哪有那么好找。”她郁闷地叠了个济公帽,对着话题有些心累。
“叮咚叮咚叮咚——”
姚朵打开门,不用说,也只有苏雀会在这个时候上门了。
“今天真是奇怪啊,我起得早,你来的晚。”姚朵拉过拘谨地苏雀坐在沙发上,也就是她妈身边。
被当做挡箭牌的苏雀立马挺腰收腹,中气十足地道了声阿姨好。
一种刻意讨好岳母的感觉……
“苏雀啊,今天留这儿吃饭吧,阿姨要谢谢你昨天的晚饭,好吃的我梦里都想着你。”姚燕笑眯眯地站起来,去给她倒了杯茶过来,叫她喝茶。
“班门弄斧,要是阿姨喜欢吃,我今天再做。”苏雀抿了一口茶水,烫的舌尖一个哆嗦。
“那怎么好意思,今天阿姨烧给你吃。对了,吃早饭了吗?十点了都。”
“没吃呢,我想来喊姚英雄一块粗去吃的。”她说的很快,险些被自己分泌的同样快的唾沫呛到。
“好,好,你们要出去现在就快出去,然后十二点前回来吃午饭吧。”姚燕爽快的放行了。
姚朵一听,暗暗地对苏雀竖起了大拇指,这挡箭牌还有这种效果,可以啊!
然后两人就这样顺溜地出现在晚晴阁了,这家店也是两人从小爱吃的,原本不叫晚晴阁,因为旅□□业的发展,老板找到了商机,才进一步发展成现在的晚晴阁。
消费制度也跟着改了,变成了现金充卡,用卡在店里的窗口购买食物,要是吃完还有余额,可以凭磁卡去拿出来。
当然,磁卡是万万不能带出店的。
尝了一口赤豆小元宵,那充满桂花味道的软糯元宵q弹q弹的,却不会太过坚硬,用舌头轻轻压一下就扁了,还能品到糯米的清香。
“这味道还是和小时候的一样,我还以为多少会变点呢。”姚朵又了一勺,有什么比吃东西还要幸福呢?
答案:和恋人一起吃东西
把臭豆腐沾满酱汁,苏雀夹进了姚朵的碗里,“早上吃甜的不会不舒服吗?”
“这个你以前就问过了!”
苏雀笑了笑,说道:“我忘了嘛。”
“早上吃甜的会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有种我欲乘风破浪的感觉,一天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也因为早上吃甜的而不那么计较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苏雀转过头——
第四十章
“还真是你,巧咯。”来者拉出苏雀身旁的椅子,自来熟地坐在上面,他身后跟了个打扮朝气的女生,按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问她们是谁,那模样十分讨喜。
“跟了我这些年这点眼色都没有,真是个小笨蛋。”
女生手臂移到前面,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撒娇道:“说嘛,以前你都没带我见过,当然不认识啦。”
“自己认识才有趣,你问她愿不愿意认识你。”他揽着女生的被衣服修饰出来细腰,表情和蔼。
姚朵打量着那当中*的男人,第一印象是斯文的成功人士,年纪在自己之上,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穿着西衣西裤——现在是夏天,温度有多高亲身就能体会,那就成了两个可能,这个男人爱现,要么是工作环境使然。
他说的话熟络又太过腻歪,但是吐字清晰,难得还没有鼻音。她瞄了一眼坐在他腿上姑娘,晓得这又是一个表里不一的。
苏雀知晓他皮下本性,那年的黑锅可不是白白背的,至今记忆犹新、无法释怀。
“六老板,是来谈生意的吗?”死鸭子嘴硬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她了,苏雀片面的说了一句,没理会那咬着下唇的女生,当真是人淡如菊。
“我看着就这么像天天谈生意的人吗?”他打趣道。
姚朵瞧着他身上的四件套,默道有几个出来玩穿这德行的。
苏雀亲了一勺小馄饨;它们混着葱花与虾米,安全的进入胃部。
被驳了面子,还是被身份没他高的人驳了面子,他笑了笑,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
那份自认为上位人的傲慢隐匿在腹腔,就等着机会,给对方捅刀子。
“我听五哥说你不干了?那么多年怎么就不干了呢,我就不信了。现在看来——度个假也挺好。”他话头一转,提到姚朵身上。
“小时候玩儿的,遇到了就一块聚一聚。”她笑了笑,又亲了一口小馄饨。
男人含着笑朝姚朵点了点头,下巴搁回女伴的肩膀,细语呢喃:“饿不饿?”
“肚皮都瘪了一上午啦,我饿死了!”女孩噘着嘴,露出一点儿白色的牙齿,说实在的,这娇俏的模样确实很吸睛!
然后男人从外套里掏出皮夹,递了她一张卡,让她自己去取食去了。
女生走远后,他这才慢悠悠地“感叹”:“现在的小女生,真是娇气,饿个肚子就要死了。当年你为了老五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那份气魄和毅力,回想起来,周某一个大男人,都是崇拜到不行。”
苏雀眼皮一跳,心下痛骂了那斯文杂种一通,这人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习惯这辈子都改不掉了,特别是他捅出来的伤口。
“老五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个贤内助帮衬他——听说你走后,他和兄弟喝酒醉了就哭,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苏雀,要是苏雀回来了就让她当五夫人,不能让她再受苦受累。这话可不是动了情吗——”
“我已经金盆洗手,以后只想好好的过日子,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苏雀瞧着姚朵怪异地脸色,赶忙打断他,就怕一个不慎就中了他下的套而不欢而散。
“和老五过了下半辈子不是挺好的吗?六哥在这说句不中听的话,没了老五,你帮他得罪的那些人能放过你吗?要是他们知道了你在这儿讨日子过,老五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他苦口婆心,不知道□□的人一瞧就觉得这人不错,好心好意。
姚朵喝光碗底的藕粉,对着苏雀一阵黑红的脸说道:“妈还在等我们过去吃饭呢?你吃好了吗?要是好了我们就快回去,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
男人的眼睛移开了苏雀,转到了她身上,那眼神就跟鬣狗似得,又深又慑人,盯得姚朵脊梁骨发软,这气势就算是刻薄的大导演也没有啊。
脊梁骨越是发软,她就必须挺得更直。
偶尔的一个对视,他对她的笑容格外的意味深长,姚朵回以一个陌生人专用憨厚笑。
周六暗自冷笑,对这种不识相的人他是最不喜欢的,比如老五,比如苏雀。
写出来有这么多戏,其实也只是三秒的事情罢了,苏雀顶开椅子,已经站了起来。
周六长叹了口气。
“我这个老朋友就这么不讨喜吗?好歹也共事了十几年,你现在走了,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再也见不到也是有可能的。”他惆怅道,膈应之道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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