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旭润]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做不成好人了)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做不成好人了
- 入库:04.09
天帝:不是说了不要再报了吗!
魔尊:兄长生日快到了,我回去给兄长过生日吧!
天帝:不许来!
魔尊:哥我到忘川了。
天帝:不是说了吗不许来!
魔尊:兄长,今天锦觅长腿了。
天帝:?
魔尊:兄长,今天锦觅长到腰了。
天帝:甚好。
魔尊:兄长,今天锦觅长到肩膀了。
天帝:好。
魔尊:哥,我今天在校场磕到头了。
天帝:好。
魔尊:哥今天锦觅长嘴了。
天帝:磕哪了?
魔尊:哥,上次的回复窜行了。
天帝:知道了。
魔尊:送上魔界特产凤凰花饼!
天帝:锦觅可是醒了?
魔尊:……快三个月没给兄长上奏疏了。
天帝:对。
魔尊:兄长,魔界今天下雨了。
天帝:知道了。
魔尊:兄长,星辉凝露喝没了。
天帝:叫人给你带了。
魔尊:兄长的术法很好,魔界好几天没下雨了。
天帝:好。
魔尊:哥,魔界今天没下雨。
天帝:好。
魔尊:哥,魔界今天没下雨。
天帝:知道了。
魔尊:哥今天魔界没下雨。
天帝:以后这种事也不必再报。
魔尊:兄长,今天看到流星了。很美。
天帝:已着邝露去调查责罚相关责任人。
魔尊:随信附上《对“六界灵力通胀管理办法”的五点阅后想法》
天帝:文法不通,不要写了。
魔尊:随信附上《对神魔两界练兵的几点建议备忘录》
天帝:太长了,写短点。
魔尊:震惊!用星辉凝露泡茶竟有这些优点!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天帝:知道了。
魔尊:哥,上一篇《震惊!用星辉凝露泡茶竟有这些优点!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是鎏英分享的魔界晚报的专栏文章,发错了。
天帝:原来如此,我说文笔怎么甚好。
魔尊:哥,送上魔界特产净水辟尘珠。
天帝:你的寰谛凤翎不小心夹在盒子里了,已让人给你带回。
魔尊:哥,今天心情不好。
天帝:知道了。
魔尊:哥,魔界今天下雨了。
天帝:天界没下。
第十章 (十)
第三个百年没什么好说,润玉备了茶,旭凤去了就喝茶,两人在水榭叙叙旧,他二人隔空传书了一百年,虽然得到的大多是“知道了”“好”还有“不是说了别XXX吗!”,但他还是觉得两人亲近了很多。互相看看,到底不尴尬了。
聊到没话聊了,两人便手谈了几局,互有输赢,也还算闲适。
只旭凤心里,到底还是想和他更亲近些的。
转眼又过了一百年,凤凰涅盘之期已至。天帝在奏疏上批复:涅盘将近,不必相见。
魔尊错手把奏疏掉进了琉璃净火炉里。
魔尊:“……哎呀。”
魔尊:“还没来得及看呢。”
魔尊:“横竖不是大事,可能就是催我去相见吧。”
他抬眼去看一直站在身侧的鎏英。耿直的卞城王语气严肃:“那快捞出来,横竖你是不怕火的。”
魔尊:“好了别说话了你。”
于是凤凰又厚着脸皮去天帝仙府了。
为防尴尬,魔尊事先在家恶补了三天六界八卦,现在他连花界长芳主的口红色号都一清二楚。临行前想了又想,还是把凤首箜篌背了——天帝在他生辰当天箜篌送他,这不就是“想听你弹琴了”的意思吗?
虽然兄长写得是:“无人会弹、放着可惜。”但是听话要听音。
他抱着琴去了,感觉自己像个努力学说“恭喜发财”的鹦鹉,又像个开屏炫耀的孔雀,就是不像条凤凰。
他到时正赶上人间小年夜,白日里刚下了大雪,湖上结了一层厚冰,寒风凛凛,吹得凤凰身心舒畅。天帝没在水榭,站在自己厢房门口等他,整个仙府用人界的鲜红装点了,窗上贴着窗花福字,檐下挂着红灯笼,红妆素裹的,甚是喜庆。天帝站在门口,特别应景地穿了件银白色的大氅,更衬得唇红齿白,乌发如瀑。凤凰看得一阵心动,本就燥热的血更热了几分,且更有向下某处行去之感。
他走进了,见天帝望着他,眼中笑盈盈的,便忍不住嘴贱撒娇:“兄长不是说了不必相见吗?”
润玉道:“说了不必相见你还来?”
旭凤长大了,不能吃哑巴亏,马上说:“你不也一样?”天帝一愣,许是人界过年的缘故,他整个人都好似刚从温泉里出来一样,被热气泡开了、泡软了,眉头也不皱着了,整个人都透着少年气的活泛。他拿手隔空点了点旭凤的脑袋,说道:“你呀。”
他手指细长、腕子白如好玉,旭凤看得一阵怔楞,不由地伸手将润玉的手捉了,按在自己怀里。润玉被吓了一跳,却也不挣扎。他手很凉,却没法缓解旭凤身上的热。
凤凰脸颊透红,还没喝酒就好似醉了。“兄长穿着好多。”他漫不经心地说醉话,目光在润玉下巴上打转,大氅将天帝包了个严实,连一丝脖颈以下的皮肤都瞧不见。“冷?”
“不冷。”润玉道,“只是应个景儿。”他说罢,又掏出个红包来,“说句好听的,便给了你。”
旭凤感觉受到了逗弄,“什么好东西,我不稀罕。”他说,心底却悄悄道,说一百句也使得,并不要什么红包做贿赂,只要兄长允了他……
允了什么?他竟是心里一惊,犹如隔空踩翻。
润玉见他失神,便以为他性子高傲不愿意服软,只得道:“哄你玩罢了,为这生气不值得。”说着将红包又收了,旭凤心道左右不过就是灵力,他还缺那个么?也并没多可惜。天帝转身将门推开,他便心底有一阵惋惜,似是觉得不该这样开门,该是他抱了兄长,将门一脚踢开才对。
两人进了屋内,旭凤便觉更加燥热了——原来这屋内燃了梧桐木,梧桐香气和热度撩得他气血翻涌,这是他几百年来第一次进这房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墙上挂着幅月下美人图,画得是极好的,花瓣仿若活过来一般,屋内摆设具是朴素,既无名器也无珍宝,但端的是个个造型可爱,憨态可掬,最有意思的是书架上一个小鸟形状的摆件,胖乎乎的,甚是好玩。看来润玉还是喜欢可爱的东西。旭凤暗暗自比,本座果然是十分可爱的,比这鸡可爱多了,满意放下摆件。
屋内燃着梧桐木,又点着一盏百转琉璃灯,此灯乃四海夜明珠所造,注入灵力便能常亮不息。除此之外,窗下榻上还放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盏酒并两盏酒杯。酒盏乃是五色晶石所铸,自提温热,是以能温酒而不凉。
旭凤本以为润玉屋内当是如璇玑宫那般清冷,不料却颇有情趣,一物一事皆透着顽皮可爱,不由得对兄长更是喜爱的紧。
他道:“这屋内倒是暖和。”
润玉道:“若是冻着魔尊,耽误了涅盘,又是本座的不是了。”
旭凤自幼便贪凉,每每涅盘总要偷偷拿些寒冷的东西带在身上凉快凉快,奈何凤凰涅盘之时正是该越热越好,冷了反而不美,荼姚便从不许他佩戴这些东西,戴的不成,他便去寻人——整个天界哪还有比修水灵的应龙更凉的仙?他便偷偷来到璇玑宫,抱着兄长不撒手。润玉可没少因此吃个“放纵幼弟为兄不当”的罪责,难怪他后来事事总爱责备自己,背锅是一种习惯。
旭凤大喇喇在塌上坐了,定睛一看,桌上放着本书,还有几本奏疏——原来润玉也怕和他相顾无言。旭凤便笑,觉得自己和兄长果真想一起去了。
嘴里却埋怨:“兄长见我,还要处理政务么,天界如此繁忙?”
润玉道:“既知了我繁忙,便不要写那些有的没的了,你比夏天的知了还烦。”
他二人坐了桌旁,自饮酒聊天,倒没有前几次生分尴尬,许是旭凤的奏疏起了作用,两人随口谈些不痛不痒的,倒是快活。夜过了一半,五色晶樽满了又空,空了又满,两人已是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最后是旭凤先倒下,他窝在润玉身边如同一只死鸟,仿佛润玉若是开口撵他便罪大恶极。润玉只得挥手将桌子撤了,又划出一张锦被该在魔尊身上。
魔尊便睡着了——可知幸福的人都是愚蠢的,等了百年才能相对几个时辰,他却花了一半时间沉眠。
他再醒来,夜色都快散了,天空中显出一股青色来,正如润玉往日在人界穿的常服。他便糊里糊涂地道:“原来兄长的衣服是日出前的云彩所化,除了夜神,这美景想来也无人得见,算不算借职务之便中饱私囊?”
润玉坐在他身边,就着灯看奏疏,旭凤的脑袋就在他腿边,一搭眼,也不是有心,就看见了“征天兵”、“破军贪狼”“针锋相对”之类的字眼,他与这些军务十分熟悉,自知八方天将并非一团和乐,总少不了互相较劲,便忽然生出股急躁来——若他在天界,若他在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