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警狼队]失控 (ling.ging)

第06章



　　出门前Scott把行程写在公用留言版上，以防再度造成骚动。

　　他们绕过了整个校园，路线大概是平常Scott慢跑的路径，他对这条路显得很熟。

　　Logan不太清醒，这时间对他来说实在太早，况且他昨天才做了个太过火辣的梦，梦中的对象就在他眼前，感觉更像身在梦境了。

　　Scott靠他靠得很近，近到他只要伸手就能把人揽近怀里，可是真的碰到了Scott仍会散发淡淡不安气味，Logan只好克制自己把人拖进树林里亲吻的冲动，他无法保证亲吻之后不会做出什么让怀孕更不稳定的事。

　　近似折磨的散步之后，他们按照Scott的计划去镇上吃早餐。

　　吃过丰盛早午餐后，他们绕去远一点的超市补充生活日用品，显然Scott出门前查过学校内缺少什么顺便补充，这么做实在很像平常的他，只是对照先前的几日的表现，又觉得眼前的Scott像是假的。

　　Logan在超市里买了更多尼古丁贴片，两大盒棒棒糖，他确定他讨厌电子烟。

　　除了清单上的东西外，Scott还给每个人买了小东西，Charles和Erik下棋时喜欢吃的零食，Hank窝在研究室实验时习惯吃的小饼干，Jean和Ororo喜欢的小点心，还有各种学生们喜欢的垃圾食品，包括永远受欢迎的薯片，最后Logan看见Scott把视线停留在酒柜和雪茄柜之间。

　　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他猜得到Scott大概是想替每个人带礼物，为这几天来他的缺席和引起的骚动道歉，不过……

　　「小子，别再看了，已经有三个人威胁我如果让你闻到烟味会让我生不如死，还不包括Magneto。」

　　不久后Logan会发现威胁他的名单里还少了Alex．Summers，而这位大舅子也没比其他人好惹多少。

　　Scott确实想买一份礼物给Logan，为这段时间的失控致歉，基于他对Logan嗜好的了解只限于雪茄、酒和喜欢偷他的车，现在车子差不多算是他们共享，雪茄和酒他实在拿不定主意买哪一样，他原本想偷偷买礼物给Logan，既然被拆穿了，他并不介意当面买。

　　「威士忌或是白兰地？」

　　「算了，反正也喝不醉。」Logan就是看不惯Scott想为了道谢买东西给他，他可以因为别的理由收受礼物，道谢就免了。

　　Scott迷茫地看着Logan，他最想感谢的人就是Logan，毕竟这些天照顾他最多的人就是Logan。

　　「啤酒？我可以订你喜欢的品牌。」Scott提议道。

　　「你不需要向我道谢，你是我的Omega。」Logan觉得头疼极了，总觉得不在现阶段阻止他，隔几天这小子就会为了感激而献身，他是想跟瘦子上床想得要命，但是用感激当理由就不必了。

　　「就算标记了我，我也不是任何人的责任。」Scott不接受Logan的理由。

　　昨天的骚动之后他深自反省过，失恋、被标记、怀孕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不该失控的波及他人，还让教授使用Cereboro找他，整间学校有堆积如山的事务等待处理，外面还有变种人被歧视的事情发生，他的肚子里有个小小变种人需要成长，他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消沉下去。

　　「OK，我不要雪茄也不要酒，你陪我去个地方就行。」既然Scott想感谢他，他就奉陪到底。

　　「当然。」Scott困惑地看着他，猜不透Logan打算去哪里，但是他不会拒绝。

　　结账后（Scott把公用的东西和他买的礼物分开结账），Logan把东西搬上车，按照脑内不准确的记忆力载Scott去那个他也觉得挺神奇的地方。

　　──糕点店。

　　座落在超市附近的小小店面布置典雅，装饰了很多老板太太精心布置的花朵，他们坐的桌子上就有一盆迷你大小的不知名白色花朵。

　　Logan对甜食没有什么兴趣，Scott的蓝眼睛里则写满了欣喜，他仔细看过橱柜里每一个蛋糕，最后点了两个口味不同的杯子蛋糕，Logan则要了一杯咖啡，内心骂了一句脏话，没想到Scott真的喜欢吃甜食。

　　跟Scott来这间店是他但又不是他的愿望，这个时空的Logan的记忆渐渐流入他的脑海，他开始对一些画面有了不同的想法，开往超市的路上脑内自动出现画面，想着这里有间糕点店也许能跟Scott一起去。

　　大概，这个时空的Logan比他更早察觉自己对Scott的感情，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Scott出手。

　　两个人相对沉默了一段时间，Logan想不出好话题在吃蛋糕时说，只是满心烦燥的想戳Scott居然喜欢杯子蛋糕这点，但是他不想跟Scott吵架，尤其是今天，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所以只好沉默。

　　Scott却不打算维持僵硬沉默，他开始问些关于哨兵未来的细节，哨兵的演变、当时局势的变化，以及Logan认识的变种人在被逼到绝境时如何使用能力，他打算当参考数据。

　　他的声音平和沉稳就像Logan以往认识的Cyclops，但是眼睛泄露了一切，追问每个细节时蓝眼睛都闪烁着孩子般的光芒，有那么几秒钟Logan都以为坐在他对面的人是Quicksilver。

　　Logan知道这是因为他把双眼藏习惯了，做事再怎么老成都有双孩子似的眼睛，自以为没有人看见的瞟来瞟去，盯着目标就不放。

　　Logan没有告诉Scott这个小小的破绽，他决定多偷偷欣赏这双不设防的蓝眼睛一段时间。

　　Scott询问告一段落后，开始换Logan对这个时代提出疑问，他看过几本不同人写的近代史，其中包括Charles参与编修的变种人权益变革一书，不过看书不如听当事人说，他也有很多问题想问Scott。

　　1973年在电视台转播下发生的事情，确实让哨兵机械人计划被搁置，Trask因泄露军情以及违法以变种人为实验品并造成无数人死亡，被判数个无期徒刑至今仍在狱中。

　　不过Stryker还活着，Mystique身份被拆穿逃亡后，他以私募资金再度兴建研究变种人的基地，而且人类是健忘的，他们早已不记得Mystique曾经救过多少人，只顾着追究她假扮Stryker的「罪行」，变种人的未来一度蒙上冰霜。

　　不幸中的大幸是，当时美国政府财政赤字严重，曾经几个月发不出工资引发公务员大罢工，再加上冷战的费用，导致没有钱支持研究变种人。

　　「……讽刺的是恐怖攻击改变了一切。」Scott平静的开始吃第二个杯子蛋糕，问起已不存在的未来时那双闪闪亮亮的眼睛，如今只剩复杂的平静无波。

　　恐怖攻击发生时，有不少变种人使用能力救出受困者，其中有数名变种人因而身亡，当时纽约市长发表演说时特别提起变种人的贡献，第一次正式地把变种人跟超级英雄并列。

　　普通人终于意识到敌人从来不是身边的变种人，来自海外的恶意才是他们该费力对抗的存在。

　　为了发动复仇之战政府开始招募变种人进入军队，他的哥哥Alex在那一波招募时思考再三决定投身军旅，他遇到不错的上司，凭着变种人比普通人老化得慢且体格强健，在军中升职得颇快，后来还加入复仇者联盟。

　　恐怖攻击后不久，Stryker的基地与计划正式曝光，他突然向政府自首，和Trask一样被判无期徒刑，他们推测应该是有一名能控制意志的变种人命令他做的。

　　「我也曾被Trask抓去当实验品，在他们成功造成永久伤害之前被……救了。」Scott的笑容突然停顿一下，视线下垂把名字藏在一口蛋糕后。

　　Logan知道Scott说的是什么，在他的时空里Scott也提过他曾经救了他，但是他根本没有那段记忆。

　　与政府配合或自行为政Charles和Erik其实吵了很久，那段时间常常看见Charles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未完的棋局发呆，Erik又戴起了愚蠢无比的头盔，后来教授提议两人一起退休，把棒子交给下一代，由下一代决定他们的未来。

　　Erik并没有真的同意教授的提议，但是也没有反对，从那之后他们基本上就不管事了，Erik过来的频率变高，有时跟教授两个一出游就是十天半个月，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帮教授代过课。

　　后来，出现第一位就读西点军校的变种人，也有军校毕业的军官承认他是变种人，有望在军中慢慢培养变种人势力，但是那可能不是他这一代就能办到的，绕了一圈Mystique透过选举重回政界，除了变种人支持她外，她那全裸的女性解放主义亦得到广大支持，有望成为参议员。

　　吃下最后一口甜蜜蜜的蛋糕，严肃话题也跟着结束，Logan闻得到最后一口蛋糕重新让Scott开心起来。

　　「谢谢你带我来这么好的糕点店。」Scott有点讶异，但保持愉快的笑容，Logan嘟哝了一声起身付账（Scott对此令人意外的没有异议），不知道该怎么告诉Scott带他来这里可不是「他」的主意。

　　「下次我们看完电影可以再来。」

　　走去开车的几步路上，Scott低着头提出下一次约会。

　　「电影？」Logan印象中的Scott可不是个喜欢进电影院的人。

　　「难得有机会，我想在没有学生跟来的情况下选片子。」Scott比划了一下护目镜的形状，示意戴着红石英眼镜时他无法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看到完整画面。「我请客。」Scott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