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咬我?很痛啊……”卢国斌轻皱眉心,两根手指按在唇上不明所以的问道。
肯尼拉开他的手,垂下头舔舐着沾在他唇上的星点血迹,好怀念的血腥气,让他瞬间感觉躁动不安,他轻闭双眼痴迷的品味了一下舌尖残存的兴奋感,头脑晕眩着开始迷乱。
“我要你记住,你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碰!”迷乱又充满邪魅的眼神,现在的肯尼看上去软软糯糯极尽诱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什么理智都没了……”肯尼喃喃道,说完他再次贴上了卢国斌的唇,用力吸吮、缠绕。
这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肯尼原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无论平日里如何嚣张狂妄、无所畏惧,他的内心始终有脆弱空洞的一面,放下那些体面的坚强,肯尼就是一个需要人爱护的孩子,等待有人从黑暗中把他拖拽出来,他渴望有人用爱淹没他、保护他,不掺假不虚伪、只属于自己的爱。
肯尼是真实的,比大多数虚伪的人可爱千倍万倍,他从不避讳暴露自己的真实内心,无论对错,爱或者恨,他都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样的肯尼,值得他爱,他必须要爱……卢国斌心里想着。
肯尼离开他的唇,舌尖滑下来轻轻啃咬着他的下巴,又顺着下巴追逐啃咬着他的喉结,痒痒的好想笑,他越笑调皮的喉结就越是跳跃的厉害,肯尼追逐的也更兴奋。
“肯尼……停下来,肯尼……”卢国斌抑制不住的笑着,扼着肯尼的头亲吻着他的眼眸。
“一整天没见我,你不想吗?”肯尼妖娆的魅惑着他,迷离的眼神闪闪烁烁,听到他急躁的呼吸声,卢国斌完全丧失了抵抗力。
“我想……可是现在没有时间了……我们还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在肯尼持续的挑逗下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可惜明明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又很诚实,他已经很快将肯尼的黑色上衣扒了下来,抚上肯尼的腰,伸进他的T恤里经手指享受与他的肌肤之亲。
“我不管,现在就要……”肯尼含着热气扑在他的耳前,又在耳垂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疼的卢国斌忍不住一声闷哼。
肯尼没有停下亲吻他的动作,在他颈间、胸前继续疯狂的啃咬肆虐,手上已经拆开包裹他的衬衣,顺着侧身抚上他身体敏感处摸索。
着修身正装的卢国斌浑身性感,包裹不住的诱惑总让肯尼疯狂,他控制不住体内的冲动,只想一层一层把它剥开,探寻他身上的每一分奥秘,并将它据为己有。
“在这里?……要不要回房间……?”卢国斌一边控制着身体的兴奋一边支支吾吾的问道。这里?沙发上?大厅?没试过!怕被人发现!他的道德观和羞耻感,让他一瞬间蹦出很多个念头。
“就在这里!”肯尼喘息着,又封上了他的唇。
妖娆的声线刺激到卢国斌的声道,兴奋的感觉注入他的大脑皮层,让他浑身猛的颤栗了一下,仅这几个字就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觉得……刺激!
他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肯尼总能带领他体验不同的惊喜,他也总是经不住肯尼的引诱,他又输了。
算了,我妥协了肯尼……卢国斌在心里说着,吻的也更用力了。
……
宽大透亮的落地玻璃窗里,两个人就在沙发上纠缠在一起。
不远处的一双眼睛,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那是一双女人的眼睛,一双充斥着嫉妒、愤恨的女人的眼睛。
原来她真的输给了一个男人!
……(未完待续)
第50章 ·旧仇
卢国斌和肯尼没有带任何行李物品,只一人带了把枪,肯尼还在身上装了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今天晚上就是他们撤退的时间,因为白天卢国斌已经亲眼目睹了昆吉被杀的一幕,任务结束,他们要尽快从金三角撤退,以免夜长梦多。
比起“撤退”这个词,肯尼倒宁愿把这想象成“逃亡”,这会让他们在金三角的这段时间渡上一层浪漫的色彩。
两个人经历各种困境磨难,终于找到心中所爱,谋划惊险一役又遭反派追击,不得不选择生死逃亡,亡命天涯……听上去极其浪漫刺激,像讲故事、像一部精彩绝伦的电影。
想着想着,肯尼又忍不住嘻嘻笑了。
“你还笑的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缠着我,我们就不会这么赶时间!”卢国斌看着车上显示的时间有点着急。
肯尼从鼻腔里哼笑了一声,刚才还抱着他婉转承欢、耳鬓厮磨,现在竟又一本正经的怪他缠着自己,明明自己当时也并未拒绝,这个男人,真是有趣的可爱……
“斌哥,你刚才抱着我神魂颠倒、又嗨又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想过河拆桥吧?”肯尼笑着戏谑,故意调侃着卢国斌。
他一旦喊自己“斌哥”的时候,卢国斌就知道他又在拿自己打趣。
按照计划肯尼早就联系好一条快艇趁夜送他们离开,但是现在更深夜静,山路难行,是会拖慢一定车速,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
卢国斌当然着急,彭帕那只笑面虎最后跟他说起肯尼时,那种恨不得将肯尼立刻撕碎的眼神还清晰的留在他的脑海里,当时就决定要尽快带肯尼离开,刻不容缓。
在这里驻留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生变,这是为了肯尼的安全!
“你还有闲心开玩笑,如果误了时间,小心我’家法处置’!”
’家法处置’几个字被卢国斌刻意说的别有意味,肯尼被他的这番意味惹的咯咯大笑,卢国斌也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
和肯尼在一起,他总是笑得特别开心,那是会心的发自真心的笑,这是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都没有过的。
和其他人在一起,无端端就会给自己施加压力,他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自己的言行、自己的威信,把自己包装成别人认为的、喜欢的模样,肯尼不同,他身上的气息莫名的就会激励你、引导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哪怕那是一件坏事、错事、大恶之事,他都不会嘲笑你指责你,永远不用担心需要伪装自己,不用把恶的伪装成善的,把丑的伪装成美的。
他教给你不用活得那么累,世界原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不喜欢也要接受它,要么就试着去改变到自己喜欢。
这就是肯尼给他的感觉!
“我的驾车技术跟No.4比也不一定会输,你放心……”肯尼笑的张狂,边说着脚下的油门又用了用力,一个漂移让卢国斌的身体由于惯性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这倒是真的,如果拼出全力,肯尼的车技也未必比No.4差,只这玩命的疯狂程度肯尼就要略胜一筹。
果然几分钟后就准时到达相约地点,车不能继续前行,停在离岸边不远的平地处。
周围的丛林成了夜里最危险也最安全的领地,树影重叠了一层又一层,让这夜显得尤其的黑暗和压抑,远远望去,岸边停靠着一只快艇,快艇上的灯光也被黑暗的夜、以及和夜晚融合的湄公河上晃荡的微光吞灭。
两人坐在车里观察了一下,把枪握在手里,才下了车准备步行过去,四周很寂静,他们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向岸边走去,行色匆匆却又十分谨慎。
越来越靠近岸边,眼看快艇就在面前,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几束接地的强光突然照射到两人身上,禁不起突然的强光刺激,卢国斌和肯尼无法适应突来的光线,条件反射让他们立即紧闭双眼并下意识用手遮住,这时,四面八方突然涌出二三十人手持机枪将他们围困。
这些人刚才应该就隐藏在不易察觉的丛林暗处,肯尼尚未看清、只听到动静时就立刻举起了手里的枪,但当他强睁开眼睛看到对方这么多人,手指却又不敢擅动,谁都明白这时候手里的枪要慎重开出第一枪,一旦打响,他和卢国斌应该会变成近距枪靶。
“卢先生这么晚出现在这里,难道想游河吗?……”这声音像被人掐着脖子尖锐憋闷叫人难受。
卢国斌仍然用手挡着眼睛,强忍着强光刺激睁开眼,彭帕从漆黑的快艇里跳下来,笑呵呵的样子一派和气。
透过玻璃窗,看到快艇驾驶员已经趴在操作盘上一动不动,多半已经遇害。
还是小看了彭帕,原来他早就有所防范……卢国斌心里想着。
之所以选择水路,主要就是因为水路顺畅,可以绕开彭帕的诸多阻断,没想到水路竟也被他封锁,看来他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我今晚兴致好,想在河边散散步欣赏一下湄公河夜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卢国斌不慌不乱的笑着说道,“倒是你,带这么多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你招待我的方式很特别,不过我并不喜欢!”
卢国斌手指着这些人和武器厉声质问道,虽然各自清楚对方意图,却又不能说破,还要继续演着剧本里的角色。
他还特别想过,这次撤退有两个安全时间,要么就是在彭帕完全放下对他的戒备之后,但是这个时间没有办法确定,也许会很长;要么就是趁着彭帕未来得及作反应时尽快撤退,以免暴露更多破绽,也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