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人说瓦肯人不会说情话,Kirk想,他一定要踹他的屁股。
他从床上翻身而起,跨坐在他丈夫身上,低下头去吻Spock——人类的吻。春宵苦短,长夜漫漫,他们有比浪费时间更好的选择。
5)
Kirk第15次因为小磕小碰的擦伤来到医务室——他纯粹为了来找这个爱生气、总是黑着一张脸的实习医生玩儿。McCoy不比他大多少,却总喊他小鬼。他和McCoy比想象中更投缘,就好像认识了几十年那样。
当McCoy苦着脸掰开这小子的左手去查看那——“天杀的只是屁大一点的擦伤而已”——的伤口时,忽然感觉到有一道鹰隼般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那是杀人视线,没错,它让他不寒而栗。
他觉得应该提醒一下面前这个金灿灿的小子,有杀气,不过杀人视线已经来到了Kirk的身后并且——那是Spock教授?
瓦肯人将手臂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拦上Kirk的腰,眼瞳因占有欲和保护欲变得深而黑,声音低沉:“我想,是时候停止假装互相不认识的游戏了, T’hy’la。”
老天,他真讨厌善妒的瓦肯人。
END
18、【Spirk】When he walked silent
她抱着PADD向教室走去,一路上低着头忐忑不安,差点撞到别人。新学期的第一堂课,她知道自己可能把它看得太重了;天知道她踌躇了多久才鼓足勇气选Spock教授的课程——说真的,要不是对瓦肯文化抱有虔诚的热爱,谁会去修Surak哲学导论课呢?
她还是去了。她热爱外星语言和文化,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通讯官——就像她最敬仰的前辈Uhura学员那样。Uhura毋庸置疑是整个星际联邦最棒的通讯官,没有人可以忽视她的才华;她的外交辞令和手腕无可挑剔,智慧和胆识同样令人佩服;并且,这位黑珍珠一般的前辈是如此美丽——正如她所崇拜的那样,Uhura是所有通讯系学员心中的偶像。
但她不是。她是个没什么特色的白种人,头发又浅又乱,鼻梁周围还有雀斑。她曾有幸见到过一次Uhura,在一个有名的论坛上,她攒了大半个学期的优秀学分才换来这次机会;她几乎是结结巴巴和偶像说话,而黑人女性则是微微一笑,握住她紧张到出汗的手:“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通许官。”
正是那样一句话令她更加坚定了未来要走的路:两年之后以最优异的成绩从星舰学院毕业,并且被分配到最优秀的舰船上去,然后一步一步从一个通勤小兵升职什么的。
而这意味着……她得听从Uhura的建议,勇敢地去上瓦肯教授的课。
Spock教授的课程只开放给三年级以上的学员,并且只有最优秀、最幸运、最有勇气(还有抗击打能力,日后她会了解的)的学生才能够选上他的课。虽然他严格又挑剔,而且分数给的一直很低,但毕业之后有他的推荐信——那就等于是任何一艘星舰没有拒绝理由的敲门砖。
好吧,亲爱的,你可以的。既然Uhura前辈可以,你当然没问题。
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推门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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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Spock教授有四十来岁了,可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一万多个昼夜似乎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哦,长寿的瓦肯人。在他们的年龄里,四十岁是不是刚刚成年、还是个大孩子?
Spock教授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把黑色制服穿得像模特走秀、又如枷锁在肩的人了吧?但她不得不承认瓦肯人这样看上去的确很有魅力:他高大、挺拔又威严,从来不苟言笑,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连指出他们课业中最基础和愚蠢问题的时候,也用着朗读科研报告一般的语调。
同样,他也十分英俊。她知道他们班已经有一小半的女孩子暗恋上这位教授了——她们组成了一个小团体,成天偷拍他的照片并且上传到学校内部的论坛里。Spock教授看起来不像是会混迹于论坛里的人,否则他一定会将发帖的匿名人IP全部查找出来,并且抓到一起丢给他圈养的塞拉兽吃掉。
这个念头让她吐了吐舌头:是的,她对Spock教授可没有一点儿迷恋,她比较喜欢金发的男孩;并且Spock教授的安然淡定看上去有些吓人,她觉得她一定在教师公寓里偷偷养了许多只塞拉兽。
真的,别笑。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她每天把所有空暇时间都用来心无旁骛、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完成瓦肯教授布置的繁重任务——即便如此,都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她可是要成为首席通讯官的。有听过Uhura不能完成的任务吗?当然没有。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如此废寝忘食的学习总算是有些回报。当她终于进入了班级最优秀的那一档时,Spock教授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肯定。
“继续保持,Maleth学员。”在一次分发测验成绩之后,Spock冲她点点头。
而这让她足足开心了两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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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她总算完成了作业,点击发送完成后丢开PADD往床上一躺,而她的室友Joanna则在与朋友们视频。她和Joanna并不是一个系,绿眼睛的女孩修的是病菌与药理学,老爹曾是学校的校医;但她和通信系的姑娘们很熟悉——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八卦以及关注和Spock教授一切有关的八卦。
“Jo,你听说了没有,有人拍到了Spock教授的伴侣!”
“伴侣?”Jo靠在床头,抱着一个巨大的无针注射器抱枕(Maleth想,这一定是她老爹的恶趣味),“说说看?”
“在论坛的八卦版,有人匿名上传了。但是很模糊,只有一个背影——和Spock教授并肩一起走。”
“只是并肩一起走而已?这不算什么证据。”
“并肩走很正常,可是瞧瞧他们的目的地:情人廊!”
他们总爱把学校一条挂满会开紫色小花的藤蔓的长廊叫做情人廊。据说它得到这个名字已经有二十年了。
“你能看出这家伙的性别吗?戴了帽子、穿着长大衣又被花藤挡了大半,什么都看不清啊。”视频里一个女孩子遗憾地说。
Jo挑了挑眉毛:“男的。”
“你肯定?怎么看出来的?”
“就——”Jo顿了顿,“肯定是男的。”
女孩儿如此笃定以至于连对这些本不感兴趣的她都好奇了起来。在Jo结束了视频派对之后,她从床上坐起来:“你是不是认识Spock教授?”
Jo把无针注射器抱枕拨到一旁,也坐起来,盘腿和她面对面:“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不清楚。就只是一种感觉。“我猜的。”
“你的观察力——”Jo晃晃脑袋,像个老学究,“Maleth亲爱的,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最棒的通讯官。”
“你也会成为最优秀的医生。”她真诚地回谢。
接着她被Jo拉去吃宵夜,女孩儿一边啃着烤串一边向她抱怨着,从小到大老爹从来不准许她吃这些东西、永远会念叨里面多多少多少病菌什么的。
而她却修了病菌学科。奇怪的姑娘。
她忘记了Jo没有否认她认识Spock教授的事实。等到后来回想起来——Jo说不定还认识Spock教授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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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她才慢慢发现,很多事情别人的猜测离真相之远差了一个波江星系,但人们还是乐此不疲地去猜来猜去,八卦心理,生物共性。她想。但奇怪的是,当他们面对真相的时候,反应却又出乎意料的平淡。
这天她来迟了,只能坐在教室最后面。上课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走进来一个陌生人:他既没有穿着学院任何职工的制服,也没有跟Spock教授打招呼,一件夹克一个娱乐用PADD,就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在教室最后坐下来了。
他看起来不是太年轻,起码有四十岁;但年龄绝不是减分项,他有一头金发和一双迷人的蓝眼睛,年龄甚至让他的吸引力加倍。她有些好奇地望着他,而对方则回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和“嘘”的动作,这让女孩子差点红了脸颊:她喜欢金发。
不过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忘记这是在课堂上,她有些担心地瞟向Spock教授,不知道教授对一个课程中间的不速之客会作何处理;可是瓦肯人没有丝毫停顿讲着课——对这个闯进来的家伙完完全全熟视无睹。
今天这堂课非常漫长,中间没有休息,而内容又是如此枯燥,很多人听着听着就心不在焉了。她不是很喜欢Surak这个家伙,尽管他领导了瓦肯人走上和平;但他的思想实在是太多了——背诵它们非常艰难。尤其是高立语与现代瓦肯语隶属两种不同的分支,想要分清词与词之间的细微差别实在太过困难。
但是陌生人看起来……对此游刃有余。
“Ri klau au ik klau tu.(切勿以暴制暴)”Spock教授沉声说,并没有在全息投影上投下这行字。
“……Nufau au sochya - yi dungi ma tu sochya(报以和平,则得之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