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余暖抿唇,到底是将除却白术之外的都给遣退下去。
容修仪的人自然也退下,余暖见着人都退下,又将屋子关上,这才不耐烦地开了口,“说吧,有何要事。”
“襄妃娘娘,”容修仪如她所愿,开了口,不过,说了四字,便顿了一下,嘴角勾起,半晌,方才不怀好意地继续说那没说完的下半句,“不知,你和皇后娘娘,关系可好?”
看着她的面色有些古怪,余暖蹙眉,心下有些不祥的预感,面上却是不以为意,“你要说的,便是这个?”
“襄妃娘娘没听懂吗?或许该这么说?您与皇后娘娘,可是否……恩爱?”
心下剧震,余暖的眼顿时因为紧张而张大,瞳孔缩小,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
可她怎么知道?她知道些什么?
她这是在威胁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容修仪还是很机智啦~就是可惜了_(:з」∠)_
☆、容修仪的威胁
屋外有小风吹来,余暖闻着室内弥漫开来的檀香,却只觉遍体生寒。
“容修仪,你这是污蔑。”余暖顿时心乱如麻,强作镇定,她想尽力表现出强大的气场,奈何脸都白了却不自知。
“污蔑与否,襄妃娘娘可该是比我清楚。”端端是看襄妃反应,便可知这是事实,怎的也不能输了气势,容修仪从容道。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努力给自己找底气。
“证据?我的襄妃娘娘,这便要看陛下是否需要了。”容修仪给自己斟茶,心下越发笃定来找余暖是个最妥当的决定。
一来,余暖气势不足,底气不足,比皇后顾虑多得多。
二来,余暖可比皇后好控制多了。
柿子,总得拿软的捏。
“你想要什么?”余暖拿着杯子给自己喂了半杯水,放在桌子下的手拽紧了衣裳,声音愠怒,她在努力使自己平静些。
颇觉得意,容修仪的目光不怎友善,她从头到脚将余暖看了个遍,而后笑道,“看来襄妃娘娘有的可是不少。”
“……”余暖目光隐含戒备看她。
“从今往后,那我与襄妃娘娘,可是好姐妹了。这好姐妹,东西总得分享,襄妃娘娘,你说是吧?”容修仪手轻抚过打磨得圆滑的沉香木质圆桌,再享受地嗅一下空气中上好的檀香味道,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直觉恶心,余暖也不说话,看着她动作,都想把这个桌子给丢了去了。
“襄妃娘娘,我呢,也不难为你。要的呢,当然也不多,你就暂且先让我升为二品便好。”面露贪婪,容修仪狮子大开口一般开始漫天要价。
“暂且?”面色转黑,余暖觉得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且不说自己有没有能力使得她升到妃的位置,就是这暂且……呵。
“是暂且,襄妃娘娘可是不许?”语带挑衅,容修仪心道若是她不答应,那自己便拿那事儿来压,便不信,堵不住她的嘴。
箭在弦上,容不得她襄妃答应又或不答应。襄妃的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答应;还有一条:静候东窗事发,不得好死,更有可能牵连皇后。
“……”扭开头,余暖直觉自己气闷。
“嘭!”
随着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一个女声却蓦地传入二人的耳。
“容修仪,看来你很是嚣张啊!”
本是平淡的一句话,却给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里边有一种天生的威严。
无端地抖了抖,容修仪转头去看,竟是皇后!
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夏满,关门。”声音冷冽,皇后面色森寒地看向容修仪,对着夏满吩咐。
“是,娘娘。”
随着夏满的关门声,屋里四人的形式也越发严峻起来。
“容修仪,几个月安生,感情你在酝酿阴谋呢?连本宫也敢招惹了?”皇后步步走近,冷笑道。
余暖心下的不安都顿时淡去许多。眼眶微湿,余暖没有说话。
有时候,她就是她的镇定剂。有了她,所有的不安都得以消散。
“娘娘。”她的出现,容修仪措手不及。给她的气势生生压了一个头,起身,后退一步,长久以来的顺从使得容修仪下意识就选择了屈服。
“说吧,暂且,以后还想要些什么,都讲给本宫听听?”步步紧逼,皇后径直走到容修仪几步之处。她比容修仪高一个头,以她的角度,可以完美地微微低头,容修仪必须得仰视方才能看到自己。
手心因为用力而被自己掐出了血,容修仪咬唇,退无可退,身后便是桌子。她知道,若是皇后知道了,自己便未必能有个好果子吃了,不过,既然她都晓得了……
忽地想到自己背后的余暖,容修仪重重的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上的紧张,就此抬眸,抬起僵硬的腿前进一步,昂首挺胸,容修仪态度强硬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毕竟我也是掌握了一个秘辛的人!”
手心发疼,却全不自知,容修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就这么绷紧。不成功,就成仁。
左右自己已再无退路。这一局,是她容修仪失策。
“哦?”皇后怒极反笑,冷哼一声,“白术,将你主子带出去。”
皇后说着,看向余暖一眼,目光转为温柔,是带着安慰的意思的。
余暖看懂了,她的目光,她说:她会替她一一代她整治好这些个不识好歹的。
白术眼皮直跳,忙顺从的应了一声,忙拉了自家主子,就往屋外拽。
“你要干什么!”容修仪顿觉不好,惊惧地伸手就要去拉余暖的手,想要将她留在屋里。
一把拽过她的手,将她的动作止住,皇后对着容修仪笑得妖娆,“本宫与你单独说些悄悄话,将你想要的,一一记下来,可好?”
皇后是轻声说的,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可夏满却知道,这是她气极的表现。自家主子平生最是痛恨他人的背叛与威胁、伤害她在意的人,而容修仪现在,一次犯俩,不仅威胁她,还威胁了余暖。
动作剧烈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得,手被皇后用力捏得生疼,容修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恐惧占满,逃脱不得,连带呼吸都有些困难。
白术阖门的声音不响,却像是一道闪电,将那些最后的安全感都给隔绝在外边。
“你放手!”连带称谓都不带了,容修仪呼吸急促,开始嘶吼。
两指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容修仪的目光看向自己,皇后另一只手一把将她的两只手圈起,声音没带什么情绪,“夏满,堵住。”
顿时会意,夏满娴熟地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麻利得团成一团,用力往容修仪嘴里塞,直到再塞不进了,方才止住动作,在旁盯着。
嘴被撑到最大,连带嘴角都传来火辣辣的疼,容修仪伸脚就想去踹皇后。
她知道,自己怕是得不行了。
先她一步,皇后一脚踢中她的膝盖骨,看着她顿时矮了一截,再去踹她的右脚,用力将容修仪压得跪在地上,这才弯腰,动作轻柔的继续将她的脑袋往上抬,“反应不错,可惜了。”
咽下一口口水,容修仪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因着嘴被塞得严实,容修仪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整个人都疼得难以再思考其他。她没想到,皇后会这么狠。
“容修仪,你那么聪明,该是也能猜到,本宫呢,是不可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的。想来,容修仪既然能威胁本宫的人,也必然做好了这承担结果的准备。”皇后凑近她的耳,慢悠悠地说。
整个人都颤抖得愈发剧烈,皇后的声音一向都很美,但这一瞬,于容修仪,却无异于来自地狱的声音。
“你说,我是该先断你的手呢,还是脚呢?恩?”皇后将容修仪提起一点,她说过一处,目光就放在一处,罢了,方才看向容修仪的脸。
眼瞅着容修仪的眼泪就要留下来,皇后冷笑一声,慢悠悠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直至许久之后。
“娘娘,这宫里将这容修仪弄死,会不会有些不好?”端着盆子水给皇后净手,夏满到底还是有些担忧。
“怕甚?左右你不是也希望她死?”挑眉,皇后的心情好了一点。
欺负她的女人,她谢羲当然是不可能忍的,无权无势,还竟没个自知。不过,皇帝也是一号人物,欺负过自家余暖不少次,以后,她谢羲自也不会令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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