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
皇帝来到达蓬莱殿的时候,余暖正躺在摇椅上磕着瓜子想着再过些天,该约皇后去做些什么以增进友谊。
当小黄门那声长长的“皇上驾到~”响起时候,余暖还迷糊着,当自己幻听。
白术看她那舒坦样子,哪能还不明白自家主子神魂还不知在哪儿飘着呢,赶忙上去一把摇醒余暖,拽着她就出去恭迎圣驾。
那句歌词可是怎么唱?三魂七魄都因你极尽温柔,这对于看到心上人迷糊样子的皇帝来说,正是这般。可对于余暖?这便可得改改了:三魂七魄都因你魂飞魄散。
这话可好,极为生动形象的描述了余暖现在的状态。
至于为何魂飞魄散?
不消说,自然是因着面前这吓死人不偿命的皇帝陛下。
“免礼。”皇帝的声音一如往常,气定神闲。
这是皇帝除去上次临幸,第一次过来见余暖。
没见着时候,总也想念,抽了空当终于过来,却又觉,见她,似乎还是在昨日的样子,时间,便变成那般短暂。
她比上回见着的时候稍稍胖了一点,正好的体型,不若先前那般看着弱不禁风了。
“陛下,您怎的突然便过来了。”余暖从发愣中终于回了些神,看皇帝没有责备的意思,赶忙换上笑脸,将所有的担忧之类的情绪尽数压下。
“得了闲,过来瞅瞅。”皇帝掀开帘子,看她殿内的布置,心下微暖。
布置的不错,也有自己的风格,与其他宫妃也有别,不似那般虚浮。
爱屋及乌,皇帝陛下对余暖的屋子也连带一起爱了,以至于分明一般的屋子也觉得格外的好看。
余暖没有去看皇帝,她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知道,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余暖噎了一瞬,思索着怎般回答,笑道,“陛下可是累了?”她说着,却没有说出下半句了。
若不留宿一宿,这本该是她往常该说的再自然不过的话,可这会儿,她却觉得有些再难说出了。
她其实已经不想和皇帝再发生什么关系了。
皇帝没有回头,他仍旧看着周边的布置,他能在里边看到一些似曾相识的,似乎是哪个宫妃那儿见过的饰物?“手上伤口如何?”
他向来不怎么关心皇后,只是偶尔瞥见过罢了,觉得见过已是不易,自然更无法认清是皇后宫里的。
余暖听着他的声音关切,心跳却快了一拍,“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是说好全,可是便是该侍寝了?
余暖的内心是拒绝的,她的言语是惋惜的。
“那便好好养着。”皇帝说着,眼里是无奈和感叹,但他走在她前边,她是看不着的。
有些东西,他哪是一点都未察觉?
只是......
“谢陛下。”余暖的声音恰到好处的流露出惋惜。
皇帝摇摇头,回头挑了正殿寻了椅子坐下。
“襄妃。”言语尽量放轻柔。
“陛下。”余暖的表情乖顺,有些迷茫。
皇帝便沉默一下,半晌,方道,“这宫里,你终究会有一方净土。”他的声音分明是严肃的,却说着这般动人的话。
余暖听着,心下温暖。
任你再是理智,这般正经、总也不苟言笑的一个男人,他坐拥天下,三千佳丽,却独独宠你一人。这样的男人,对你说着情话,总是会有心动吧。更何况,那是她前世爱得那般狠的男人。
强压下隐约的心动,余暖掐去心上才冒出来的小芽,她感激的笑,“陛下……”
心里有太多的话,她无法去说,更不能说。
只是可惜了,此余暖非彼余暖。
她不知他是否能在这辈子再从一爱她,但她希望,他能遇到另一个他爱的女子。
而那个女子,能有护住自己的能力。
太多心思,最终只能成为心下低低的一声叹息。
“坐吧。”看她神色微动,皇帝言语越发温柔。
他只当她被他所感化。
余暖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坐下。没有行礼,适时的忘却一些礼仪,更有利于他的好感。即便是不再希望他的喜欢,余暖也是不想给皇帝招惹不快的。她是没有能力反抗。
“宫里可还住得惯?”
余暖心下有些尴尬,抿唇,微微低头做害羞状,“方才开始时候,有一些,但很快就好多了。”
皇帝看她垂头,鬓角的发丝长长的露在外边,轻笑着伸出手,他替她将发丝轻轻别到耳后。
面上有轻微的痒,余暖因着他的动作蓦地抬头,目光中带着迷茫。
皇帝,刚刚摸了自己的耳朵?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突然的微微僵硬。但,她没往后躲,不是吗?
一切都在好起来。
不同于皇帝的错觉,余暖的内心是有些奔溃的。除了奔溃,还有的是隐约的不喜。
不过皇帝可不知她的心思,他还沉浸在欣喜之中,又道,“不适便招太医过来,皇后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不必日日都去行礼。”
他自然是不知余暖日日去皇后那方是为了找靠山的,还当是碍于皇后的淫威和礼节。
当局者迷,这似乎是皇帝对于余暖的种种不理智表现的最好解释。
他像是个青涩的少年,他想将所有好的都给她。他担心所有,那些应当担心的,与不用担心的。
余暖便眨眼一下,“陛下,是我去找娘娘的,虽然我身子不便,但皇后娘娘是很好的人,她对我颇为照顾。”她自然不可能说皇后的不好,她可还指望着那条大粗腿呢,更何况,皇后待她,诚然,很是不错了。
她的言语真诚,皇帝反倒是愣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一下,“那也莫要常去。”对于难以掌握的事,人们总是多少想要避开的。
点点头,余暖心道那边少去些,莫要整日泡着。
适当的距离,也可以使得皇后对自己更快产生好感。
一样的话,却一人想去天边,一人想去海底,隔着老远。南辕北辙,大抵便是说着二人的心思。
分明只隔着中间数米的距离,却全然不同,偏生皇帝还彼此当是心有灵犀,想得到一块儿去。
也亏了皇帝素来不是个话多的人,余暖又沉默,不然,非得给揭底了不可。
竟也这般便唠嗑了半日。
皇帝走时,还是夜,他并没有留下过夜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余暖却心道莫非是上巳那么没有祓禊祈福,故而近来运道才会这般之差。
先见了余皓不说,没想着才隔了几日,皇帝还给过来了。
心下想着,却愈发觉着有可能,揉揉自己的眼皮,余暖仿佛能感受到它在跳动。
摸下自己还包扎着的右手,其实里边已经结痂了,也好了许多。
总拿这去挡皇帝,这也不是事儿。
可越想,就越觉憋屈。怎的便这么惨呢?多不容易重生,却还是难逃宿命,她又回到宫里,又当上着劳什子的襄妃?
忙招了丫鬟白术过来,余暖想命人打点,今日沐浴。
可才叫来,又后悔了,皇帝前脚刚走,她后脚沐浴?
咬咬牙,余暖看看天色。
罢罢罢,且明日再行沐浴吧。不过可必须得好好洗洗,近日真是倒霉透了!
祸不单行。可不是祸不单行?
☆、忠犬三十六规章
正是繁花开得满树的日子,蜜蜂啊蝴蝶啊的也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在枝头花间闹着,将花香从这儿带到那儿,在从那儿带到这儿。
可就是再是热闹好看,这宫里也觉冷清。
近日无宫斗,皇后娘娘很烦心。
这日子也忒难过了,若是往常,这般时候,正当是宫里妃嫔们争奇斗艳的时候,也不知这会儿是怎么了,都安静下来,没个动静。更别说近来那襄妃也不知抽了哪门子风,都不过来清宁宫多做来往。可不得把她家主子闷到?
夏满想着,不由撇嘴。
莫说是她家主子了,便是她这奴才都觉得闷了。
莫非是去年冬日太过寒冷,将那些个宫妃脑子都给冻裂了?
夏满越想越觉这是极有可能的。
剥了一个桔子,夏满将它掰开果皮,一片片去了薄膜放在玲珑剔透的小盘子里。
皇后捻了一片,嘴中是甜,微微的酸。不错的桔子,然好归好,吃多了,总也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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