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蝶影给两个人让开道路,“午饭快要好了。”奴良鲤伴笑道:“蝶影今日的衣服很漂亮。”毛倡妓捂脸,总大将这个轻佻的性格还是改不了冰雪蝶影红了脸,没什么比能得到自己心爱男人的夸奖来的高兴。
临雁看向奴良鲤伴,“这位是?”临雁脚底边扒拉上一个稻草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奴良鲤伴拎起纳豆小僧的后领,“别吓到他。”
纳豆小僧正和其他妖怪玩游戏,他也只是来凑热闹的,“夫人好。”这句夫人,纳豆小僧是对临雁说的,他的内部小消息可是很灵通的。
冰蝶影满脸诧异,毛倡妓按住她的肩膀,提醒纳豆小僧别喊错人名字,纳豆小僧对他的情报相当自信,“不是说是总大将的男朋友吗?”
“不可能。”冰蝶影蹙眉,她也知道这些妖怪平日里说话都没有个把嘴,不然五十年前也不会在山吹乙女面前说那些话,纳豆小僧还是有些敬畏冰蝶影的,“就是。”这句说的很小声,像是顾虑冰蝶影。
首无还在,在临雁和奴良鲤伴两个人身上来回转了转,“那个,午饭还吃吗?”毛倡妓拍冰蝶影背,让她注意奴良鲤伴还在,“吃午饭去吧。”
鸦天狗蹲在房子屋顶,听到底下的动静,背上的汗出了一层,没料到奴良鲤伴会带一个夫人回来,性别还是男的。鸦天狗也知道组里的人都盼着一位少主,不过没人敢在奴良鲤伴面前提。奴良滑瓢现在基本上都是喝着酒赏樱,也不在管组里的事情了。
总感觉大事不妙,鸦天狗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找奴良鲤伴商量。要是到时这人类和奴良鲤伴分开了,奴良鲤伴会不会因此恨上他们,前面山吹乙女离开的事,已经把奴良鲤伴伤到了,平日里也没个笑容,现在还不容易好了。鸦天狗也是看着奴良鲤伴长大的,也不想他再一次整日忧愁。
“你在哭什么?”奴良滑瓢坐在樱花树下,如今樱花还不到开放的季节,光枯枯的。鸦天狗一下子找到了主干骨,哇的一声把头埋在袖子上大哭。
奴良滑瓢无奈的叹气,老人家好不容易出来走走,还要遇到个麻烦事。鸦天狗扑在奴良滑瓢跟前,诉说着奴良鲤伴的不易与艰辛,搞得奴良滑瓢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自己不记得的情况下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儿子的事。
鸦天狗擦擦眼泪,劝了奴良滑瓢不要激动。奴良滑瓢很闷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奴良滑瓢在鸦天狗心中经过胡思乱想已经变成了一个要拆散人家的坏人,打死也不说。
还要幽怨的看着奴良滑瓢,惹得奴良滑瓢都要凑他一顿。纳豆小僧跑过来,“奴良鲤伴大人今天带了新夫人回来了。”奴良滑瓢挑眉,联想到鸦天狗之前的行为,“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鸦天狗畏畏缩缩,一脸的生无可恋,满含着对奴良鲤伴的同情,奴良滑瓢一头黑线。纳豆小僧给奴良滑瓢带路,奴良滑瓢对奴良鲤伴带回来的人很感兴趣,纳豆小僧对临雁的美貌一通赞美。
奴良滑瓢看纳豆小僧激动的样子,就知道奴良鲤伴带回来的绝对是个绝色佳人,“出来就好。”
临雁坐在奴良鲤伴边上,被一群眼睛注视着,有疑惑,有好奇,有恶意,临雁摸摸手臂。奴良鲤伴抓住临雁在下边的手,给了他安抚的眼神。
奴良滑瓢本来是和大家分开来吃饭的,但今日日子不同,奴良鲤伴带回来一个人类,目测还是奴良鲤伴的新夫人,大家便聚在一起。奴良滑瓢进来了,后边还有鸦天狗和纳豆小僧。
奴良鲤伴看到纳豆小僧,也明白奴良滑瓢应该知道了临雁的存在。奴良滑瓢走到奴良鲤伴旁边,“有什么事自己解决。”
临雁没有说话,奴良滑瓢还以为他是个女人,大家听到奴良滑瓢类似同意的话,个个心思活络。冰蝶影要拍桌而起,毛倡妓拉住她,“总大将还在呢。”冰蝶影红着眼,“为什么?”
面对冰蝶影的问题,毛倡妓抿唇不语,这感情这事她一个外人怎么说。把她前面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你看雪女,那样也很好。”何必那么执着于一个不可能的男人,毛倡妓不想冰蝶影在奴良鲤伴身上死磕,到头来受伤的还不是冰蝶影。
冰蝶影知道毛倡妓是关心自己,可是奴良鲤伴是她喜欢了两辈子的人,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冰蝶影甩开毛倡妓的手,“我的事不用你费心。”毛倡妓明白她心情不好,“你自己想想。”
奴良滑瓢说完话,纳豆小僧就给他倒酒,两个人拼上酒。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常,奴良鲤伴笑道:“组里吃饭的时候都这样。”一只经过临雁身边的小妖被榻榻米绊倒,“夫人?”
冰蝶影一只冰蝴蝶飞到小妖头顶,那小妖吓得跳起来,别小看冰蝶影的蝴蝶,不说其主人可是奴良组的一大战斗主力,就说这蝴蝶伤害力也是很大的。奴良鲤伴把蝴蝶引到身上,蝴蝶立马变得温顺起来。
临雁把小妖扶起,“去玩吧。”奴良鲤伴把蝴蝶甩向冰蝶影,“别吓着他。” 冰蝶影的蝴蝶可不是用来看的,临雁只是个普通人类,可承受不起冰蝶影的一击,哪怕只是波及。
冰蝶影把蝴蝶收回头顶,“它自己出来觅食。”毛倡妓去给其他妖怪盛饭了,这里也没有人坐。奴良鲤伴就招呼冰蝶影坐进,冰蝶影以前或许还会开心,但奴良鲤伴旁边已经坐了临雁,她是不想去给自己长脸。
奴良鲤伴并不是强求,冰蝶影不愿,他也不会说什么。一顿饭过去,奴良鲤伴要带临雁去看一下宅子。而赶巧奴良滑瓢也从纳豆小僧嘴里听到临雁是个男人,奴良滑瓢回想了一下临雁的脸,“你喝醉了。”
纳豆小僧喝了不少酒,抱着酒瓶打饱嗝,“没喝醉。”奴良滑瓢越想不能相信纳豆小僧的,可是纳豆小僧虽然醉意满满,但说话还是利索的。
奴良滑瓢还是不信奴良鲤伴的新夫人是个男孩子,不幸听到了青田坊和黑田坊两个人互诉衷肠,其中就有临雁和奴良鲤伴的事,奴良滑瓢这才恍然大悟,就说鸦天狗那副样子是打哪来的。
临雁和奴良鲤伴来到樱花树下,“到时一起赏樱。”临雁对他的提议觉得不错,“好啊。”可鸦天狗急急忙忙飞过来,给奴良鲤伴鞠躬,“总大将,总大将知道了。”
“嗯?”奴良鲤伴喊住他,临雁盯着鸦天狗的身形,莫名的觉得可爱,奴良鲤伴看出了临雁的心思,“他原本不长这样。”
鸦天狗发现他们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那个,总大将知道了。”临雁伸手戳了戳鸦天狗的脸,肉嘟嘟的。鸦天狗面上浑然出现了两个小粉圈,奴良鲤伴把临雁拉过来,“你这是骚扰。”
临雁虚心认错,鸦天狗不在意,现在的重点也不是这个,关键是奴良滑瓢知道临雁是个男的,他就说为什么刚才总大将那么淡定。
临雁笑道:“这是要见我们?”这个到没有,鸦天狗当时也只听到一句,“总大将只说回房休息。”奴良鲤伴慢慢道:“我们继续。”
奴良鲤伴说的继续指的是看宅子,鸦天狗误会成奴良鲤伴和临雁商量了什么私奔的事情,“不可以啊!”
压根就没私奔这想法的奴良鲤伴停住脚,“怎么了?”
第44章 第五个世界(8)
鸦天狗小心翼翼的看着奴良鲤伴, 给他好好解释了奴良滑瓢只是一时没接受的住, 要给老人家一点反应的机会。
奴良鲤伴黑线, “你想到什么了?”鸦天狗慌张的摇头,“没什么。”奴良鲤伴信他才怪, 但奴良滑瓢再找他们, 就不和鸦天狗纠缠了。奴良鲤拉起临雁的手, “走吧。”
鸦天狗被抛弃了,临雁还颇为喜欢鸦天狗的外形呢, “不带他一起?”奴良鲤伴从牵手改成抱肩膀, “鸦天狗还要回去吃饭。”
临雁把要说的刚刚不是还吃过饭的话咽下去, 随便奴良鲤伴说的去了, 他目前挺好奇一件事的,“你说你父亲奴良滑瓢先生会不会甩我一张支票?”
不得不说临雁被电视剧剧情茶毒到了一点, 奴良鲤伴忍笑, “怎么想到这个?”临雁耸肩,“儿子突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肯定会一下子接受不了,然后做些反对的举动。”
“你好像挺兴奋的。”不怪奴良鲤伴,临雁的脸上带着跃跃欲试,让奴良鲤伴不得不怀疑要是他父亲真的甩了一张支票, 临雁会立马跑路。
临雁拍拍奴良鲤伴的锁骨处, “家道贫寒。”奴良鲤伴拉住他的手,俯视他,“你也就想想吧。”临雁眨眨眼, “啊?”
奴良鲤伴浅笑,“家道贫寒。”总而言之,就是没钱。临雁叹气,“没事,落魄少爷和贫困子弟也很养眼。”临雁说的一本正经,奴良鲤伴差点被逗乐。
两个人还是转头去见奴良滑瓢了,奴良滑瓢拿出了烟斗,烟草燃烧的火光,临雁一闻到烟味,揉揉鼻子。奴良鲤伴进去,给临雁倒了杯水,“放轻松。”
“你们这是无视老夫了?”奴良滑瓢放下烟斗,看着面前的儿子和儿媳,心情复杂,又带有点释然。
奴良鲤伴撑着下巴,“他就是我看上的人。”奴良滑瓢也掐着自己的下巴,“确实是个美人。”奴良鲤伴嘴角扯出笑容,里面也有一丝骄傲,“是吧,你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