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老板,我定的礼花做好了吗?”旁边一个男人也跑了过来, “是啊, 我定的花篮好了吗?”一群人把开门的临雁包围, 临雁汗流浃背,他好像忘了这茬, 但他还要装作淡定的样子, “各位客人, 明天我会一一送到各位家里的。”
一群人看到来要花的人这么多, 也知道临雁一定忙,还是体谅他, “好吧。”再说他们也不是特意要东西的。
人走了, 临雁松了口气。用冷水扑扑脸,让自己清醒点去干活。
原身已经把活做的差不多, 临雁把昨天才弄了一半的花重新摆弄起来,看着看着,临雁莫名想到了之前的那个白莲花,灵感瞬间爆发。
临雁花了好长时间把事情解决, 敲了敲背, 午饭也不想吃了,要去睡个觉。然后就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个妖怪,要说临雁为什么会知道呢, 请问哪有个正常人有一张鸟嘴!
妖怪拿出小梳子梳梳头发,这户家的人它们觊觎了很久,可是临雁身上一直有护身符保护,它们没得近身。现在好不容易临雁没了护身符,诸多妖怪纷纷出来,他自然要先抢夺。
临雁脚换了个方向,离开比较好。妖怪闪到临雁背后,“姑娘,你躲什么?”
“男人。”临雁对他这张脸经常给人给妖错误的感觉习惯了,好心给妖怪解释一下。
谁知那鸟妖相当无所谓,表示并不在意临雁的性别,只要有脸就对了。临雁对现在妖的口味不了解,“是吗?”
不是说妖怪特别注重血缘传承,鸟妖似乎懂了临雁的潜意思,反正临雁作为人类肯定要老,他到时只要等临雁死了,找个其他漂亮女子就行了,放弃临雁,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鸟妖的脑子如此清爽,临雁无言以对,“你开心就好。”鸟妖把鬓发一梳,“你想好了吗?”当然,他是不准备把临雁的想法放在心上,同意最好,不同意人还是要跟着他。
临雁摇头,“想好了。”鸟妖心里泛起涟漪,“你说。”心里也有一丢丢担心临雁会拒绝,虽然说是不放在心上,但他总归希望能听到他要听的。
“不要。”临雁说的很果断,他已经找到他家男人了。鸟妖以为他是在意自己妖怪的身上,说了一系列他的厉害之处,临雁打断他,“我不在乎人妖的。”
鸟妖颇为受伤,临雁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诉说没看上自己。他在鸟界是这般那般惹人追求,今天却栽倒一个人类身上,“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临雁对着他的鸟脸不说话,鸟妖心一横,准备当场掳走临雁,一只修长的手拦住他,奴良鲤伴左眼闭着,右眼紧盯着鸟妖,无形的压力,鸟妖背上湿了一片。
奴良鲤伴背对着临雁,临雁内心暗暗赞叹了一下奴良鲤伴的妖力。奴良鲤伴没出手,单用气势赶走了,“抱歉,没想到还有妖会对你出手。”
护身符是奴良鲤伴拿走的,这护身符对妖有极大的排斥,要不是奴良鲤伴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他应该也靠不近身。可因着另一半的妖怪之血,奴良鲤伴待在临雁身边也要遭受排斥,只不过力度轻了些。
奴良鲤伴不喜欢临雁远离自己,即使这不是临雁自己的意愿。
临雁家是在奴良组的管辖区域内,奴良鲤伴以为经过昨天的事,会给暗处的妖怪一点警醒,没成想胆子够大。
比起把护身符还给临雁,奴良鲤伴更愿意一直保护他。临雁没和他讲护身符的事,“妖怪先生,不如将功赎罪。”
“嗯?”奴良鲤伴看向他,临雁回视,“明天来帮我送花。”奴良鲤伴这才看到临雁屋子外都种满了花朵,一朵朵的都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考虑。”
临雁挑眉,“那好吧。”奴良鲤伴只是等着临雁来哀求自己,但没猜到临雁会这么不给面子,只能自己找个台阶,“突然想到我明天没事。”
奴良鲤伴抓起临雁一缕头发,“做苦工有好处吗?”本来就是将功赎罪,奴良鲤伴还要求好处,临雁反倒笑了,“你是想再被亲一次吗?”脸上准准的挂着‘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别不好意思’的恶意。
“…………”奴良鲤伴呆愣住,耳朵根子第二次被临雁戏弄红了,临雁把他的头发拉回来,“不想要就算了。”看着临雁要远离自己,奴良鲤伴脚首先动了,从背后抱住临雁。
临雁差点没条射性反击回去,放松下他两臂的肌肉,“怎么了?”奴良鲤伴嗅着他身上的花香,没由来的安心,“没事了。”
奴良鲤伴总是悄悄地来悄悄的离去,临雁看着空荡荡的大屋子,长叹,还需要个苦工做打扫。做好的花卉容易枯萎,临雁得要做好保藏的工作。
直到夕阳西下,临雁都不清楚这一天他都忙活了什么。窗台挂着一个风铃,奴良鲤伴看了风铃一眼,继续走进临雁的床边。
临雁陷入沉睡中,奴良鲤伴坐在他旁边,黑暗中的妖怪一个个逃窜开,心中直嘀咕奴良组的二代目为什么会来。奴良鲤伴望着临雁洁白无瑕的脸,“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太阳爬上天际,临雁才醒了过来。看了眼还活着的花朵,“过来干活。”奴良鲤伴依旧是没有声音的出现在他旁边,临雁感念他的心脏还是好好的。
奴良鲤伴跟在临雁身边,“有几家?”这还是奴良鲤伴第一次像个普通人类,做些简单的跑腿活。临雁算了算,“六家左右吧。”
这个数字不算多,在奴良鲤伴接受范围里,“早点送完,早点回去休息。”第一个是位大叔,喜爱画画,平日里就拿花花草草当描绘对象。
奴良鲤伴送了几家后,脸黑了,别以为他没看到这些人分明是对临雁别有企图,秉持着好人的身份,奴良鲤伴好生劝解临雁,不要被花言巧语所洗脑。
临雁点头,“哦。”奴良鲤伴不说,他自个儿也知道,再说他为啥要看上别的人。奴良鲤伴心安了不少,把临雁送到家门口,最后也忘不了叮咛,“注意安全。”
晚饭是个难题,但又很好处理,临雁切了点水果,撒上沙拉,做成水果沙拉的样子吃了,这还是木之本藤隆教他的。临雁一盘子水果解决,肚子自然饱了。
临雁饭后还喝了饮料,就是带点酒精度数,可味道喝上去好。临雁一个人喝了两瓶多,左右不碍事。临雁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那两瓶带酒精饮料的关系,临雁比以往睡得还早。
一阵风吹开了窗子,风铃声乱响起来,可在睡梦中的临雁一点感觉也没有。一只红鞋踩上了窗沿,一点点走进屋子里。来人一席红衣,腰间还系了一个玉笛,好好欣赏了下临雁的脸蛋,赞道:“果然好看。”
虽然听说奴良组的二代目护着临雁,可那毕竟是听说,其他妖被传言吓得不敢靠近临雁,可他不怕,尤其听说奴良鲤伴今日出去百鬼夜行了。
红衣男子是只狐狸变化来的,向来喜爱漂亮的人,临雁可以说是人类当中长得最和他心意的。红衣男子捏碎了一个红丸,红丸化成粉末,飘散在空气中,这药粉只能让人陷进昏迷当中,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红衣男子也不愿意伤害到临雁,还是控制了药量,最多持续一个小时。手摸上临雁的脸,红衣男子心痒痒的,想讨人一个香吻。红衣男子看着临雁饱满的嘴唇,咽了咽唾沫,临雁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腰一点点弯下,刚要碰到临雁的嘴唇,奴良鲤伴红着眼冲了过来,剑指在红衣男子的颈上,狐狸吓得尾巴都出来了,不是说好了去百鬼夜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原来那传言是真的,红衣男子为了自保,只能拿临雁威胁奴良鲤伴,奴良鲤伴皱起眉头,“放开。”红衣男子不听,把他锋利的爪子横在临雁雪白的肌肤上,一不小心就划了一道小口子。
奴良鲤伴的战斗力妖怪间都敬而远之,红衣男子可没有和奴良鲤伴打斗的实力,只能出此下策,他也宝贝这个人类,可当务之急是他的性命。
“我说了,放开。”奴良鲤伴怒了,一剑劈开了不胜防的妖怪,红衣男子还是有点保命的小手段,即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但还是寻了机会灰溜溜的逃走了。
临雁的小伤口不流血了,但奴良鲤伴看着就不喜,手覆在临雁脖子上,去了浅浅的痕迹。临雁这时醒了,可表情平淡,意识也是空白的。奴良鲤伴仔细闻了闻,发现房间里有药味存在的迹象。
如果他没认错,刚才那只个狐狸精吧………奴良鲤伴愣住,不敢多碰临雁。临雁眼睛视线移到奴良鲤伴身上,奴良鲤伴遮住他的眼,默默地用他的妖力把临雁体内的药粉化解。
临雁马上清醒回来,想晃晃脑袋,就发现一个人在他身上,奴良鲤伴也意识到两个人尴尬的姿势,嘭的站起,“你听我解释。”
第39章 第五个世界(3)
奴良鲤伴内心一片慌乱, 临雁则是相当淡定。临雁从床上坐起, 头发散落在肩上, “解释吧。”
奴良鲤伴眨眼,“呃。”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但怎么感觉那么难解释。
“怎么不说?”临雁挑眉道, 奴良鲤伴给临雁披上旁边的外衣, “让我构思一下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