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副作用啊……”更加惴惴不安了,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此刻就跟在跳舞似的不安分地撞击着胸口,齐文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偷出了从前的资料研究后研究的这份试剂,也没有别人可以用来尝试,所以你应该——”
是小白鼠。
相弥拍了拍额头:“这么,你别离我这么近乍一看以为是壁咚我,挺慌的,容我想想,行不行?”
“可以。”
“所以你帮我是为了啥?只是为了赎罪这种安慰人心的东西么?”
齐文轩后退几步,把针剂重新放了回去,看着就像电影里的高科技有些玄乎的感觉,直到现在相弥都有些晕只好当作是进入电影当中身临其境地参与了这场冒险,除了柏之笙生死未卜这种情况让她感觉现实在牵动她的神经,其他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在做当做的事情一般,她比划着问了一句,心里掠过了那次天降诸神众人的喊叫声,那么没错了,丢失的针剂就在天降诸神这个邪教组织里面,不知道这个消息齐文轩是否知道,她把这个消息握在自己手上权当是一个筹码可以换取更多的真相,她莫名地想到,如果如今的柏之笙和那个五天来一次的柏之笙是两个人的话,那可以知道真相的柏之笙到来之时,说出的东西会和这个齐文轩说的一样么?如今相弥已经明白了柏之笙从前所说的一些话的含义,只是感觉依旧有些事情没有浮出水面。
如果柏之笙说的和齐文轩说的不一样的话,她会相信谁呢?
应该还是柏之笙吧,齐文轩太陌生了,她下意识有些害怕陌生的东西,尽管面前的男人年轻而温和,虽然不是很帅气但依旧相貌端正,看着不像是反派,面目也平和带着些戏谑,俗话说相由心生,她一时间也有些忐忑。
只见齐文轩开始解衣服,相弥往后退了一步,捂上了眼睛。
“喏,你看这里。”齐文轩的手有些好看,手指修长像是弹钢琴的手一样,指了指他胸口的一个红色胎记,“连着心脏有一枚炸弹,是他们放给我的,在那里的科研人员都有这个,如果我们说出了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东西,或者是逃跑了,或者是忤逆他们的意思,就会被引爆。”
“可你——”
“我没有死,是因为我在研究第三批试剂的时候,给自己注射了一支较为成功的,但是能力有所下降,恢复能力也不怎么样,所以我能够有身体条件去给自己拆除它。”齐文轩微笑,“我已经四十五岁了,这个仇恨我是不会忘记的,我想让这些都被利用的不被当人看的孩子们都能够去看见这个组织有多恶心,从而毁了它,让它完全消失。”
说得字正腔圆有理有据相弥不好反驳什么,就算齐文轩指着她的心口说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在她这里也放了个炸弹她也会惶惶不可终日怀疑自己随时会挂掉,没说什么,都这样说了,她虽然是留个心眼但是脑子里对齐文轩已经勾肩搭背成为革命战友了,一时间也信了,感觉已经达成了战略同盟,因此面色缓和了一些,齐文轩介绍道这里是他避身的一座小楼,平时最好不要出去,隔壁的工地莫名其妙出现了r组织人的尸体,因此被顶上就不好了。
相弥登时脸上就挂不住了,犹豫了一下说起了那些人是惊蛰砸翻的事情,把之前惊蛰的怪异状态说了一下。
齐文轩有些诧异:“咦,惊蛰没提这回事,不过也无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哦,那我去想想。”相弥一甩手就要走,齐文轩拉住她嘿嘿一笑,指着另一边的房间示意那是她的房间,相弥没做声,闷葫芦似的推门走进去,齐文轩收敛了笑容,迎头看见惊蛰有些惶然地站在相弥门口不做声,站了个内八字。
“千错万错你不该把柏之笙推回去的。”齐文轩默然说道,“柏之笙对我的意义比相弥重要,不过现在她也并不认识我……”
“可是平时相弥姐姐很讨厌她,我怕逃走的时候她会拖后腿。”惊蛰讷讷地说道,“她生我的气了么?”
齐文轩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头没动静,就跟坟墓似的悄然无声,齐文轩一咧嘴:“相弥?”
“没事。”相弥在门后轻声说道,“只是我想救她,如果她活着的话。”
“那你原谅我么?”惊蛰忙说道。
那头沉默了半晌:“不。”
惊蛰登时眼泪溢满了眼眶,啪嗒啪嗒掉下泪来如同初见相弥时候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齐文轩摇摇头,敲了敲门:“相弥,她是战友,我们要互相帮助才能达成目标。”说着,想推门而入,犹豫了一下,瞥了惊蛰一眼,细细打量了一番,心里梗着些东西,是满溢而出的情感流露出来,像沉入水缸里一样,握紧了拳,有些困扰自己如今的处境。
惊蛰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情,把柏之笙至于一个全然不知的境地,到底是从他身上脱落的相对参照,连行为也像是镜子里外相互临摹,血液中淌着的因素是一模一样的,惊蛰在他身侧眼神有些哀伤,他想她会愿意自我救赎并救赎他的。
如果七年前的他不是那么懦弱的话。
心里绸缪了许久许久,有些愧对相弥,侧耳而听,相弥的声音有些涩。
“我又不认识你们,我只是不想柏之笙因我而死。”相弥瓮声瓮气地答道,似乎还带着些委屈的哭腔,齐文轩被噎了一下,没能说话,看看眼泪汪汪的惊蛰,又看看关得严严实实撬都撬不开的门,感觉颇有些头痛。
第53章 chapter53齐文轩害死相弥事件
冥冥之中似乎感受到柏之笙依旧明眸皓齿的模样出现了,相弥从床上爬起来转辗反侧了一会儿,确认了柏之笙不在这里,也没到时候,她莫名地思念她。
手机在那一场爆炸中也应该毁掉了,相弥开始与世隔绝,也不知道娘亲大人有没有联系她,会不会担心她,徐若水在她几天没有回去之后会不会报警,云继明的事情解决了没有也不知道,那个案子有没有查到她头上,也不清楚。
在这座小楼里的第二天相弥睡醒了起来,房间里布置齐全虽然有些简陋但比宿舍环境好些,最贴心的是有衣服可以换,都是她自己的尺码,应该是惊蛰知道的,她愈发觉得这个齐文轩有些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说得是真是假。
最起先怀疑神神叨叨的柏之笙,结果有些话就应了,相弥不敢再想下去,吃饭是在二楼的一个房间,营养全备食物丰盛,这样一座楼,又有研究的本钱,齐文轩真的只是那个组织的一个研究人员么?那个组织为什么没有被取缔?之前被官方注意到了怎么没见报道?
这些事情她知道她也想不通的,云继明不在没有人听她发火,徐若水不在没有人跟她贫,惊蛰面前原先她还当作大姐姐一般摆出善解人意的模样来,现如今也不愿再多说,机械地咀嚼了食物起身,惊蛰看着她欲言又止,相弥背过身子走开了。
心中愈发地憋屈起来,迄今为止还未曾给过齐文轩什么回应,齐文轩也不来问,她自己站在窗边眺望出去,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为了防止偷窥和狙击。她掀开了一条小缝看过去,云继明家的工地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一眼,瞥见了云继明的车停在那里,然后排除万难地走了进去。
骤然她极其想念母亲想要回家去。
所以她究竟是遭了什么孽要遭遇这样的事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活得跟野人一样六亲不见。
昨天齐文轩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表示这里的电话都被监听了所以不希望她打电话,相弥也没说什么,默然接受了事实就像是接受了第二天早饭吃什么这种问题一样,与此同时也接受了齐文轩注射试验的针剂在她体内这个要求,像是把自己当作一块儿破布豁出去一般把所有力气压在上面,充当一个最后的赌注。
那是次日傍晚时分,相弥洗澡时用两块儿镜子看见了自己的屁股上,淡红色的r字形,傻透了简直,懊恼地甩了头,不言语,蓦地想起了天降诸神,齐文轩也没有提起过,她把这件事情当作是一个筹码握在手上,多了一份底气。
太想念那个什么都知道的柏之笙可以挡在她前头告诉她一切了。
门外陡然间有人敲门了,咚咚咚三声极其有规律且平稳,相弥扯了浴巾有些警惕地望过去:“谁啊?”
无人应答,回应她的只是平稳的三声敲门,和刚才节奏一样,相弥一下子有些害怕,生怕是外头有鬼,想象力一丰富,就容易恐惧,况且是看不见的东西,相弥裹着浴巾,想了想扯下衣服拼命往身上套,身上带着水,穿衣服就跟打了一架似的汗涔涔的冒了一身,外面那个人似乎还在,影影绰绰,只是不再敲门了,相弥愈发觉得慌张,忘记了自己一巴掌就能把人脑袋拧下来的事情,往后退了几步,那个人影却晃荡消失了。
相弥蹙起眉头来,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料想到自己原先也是有些力气的,壮着胆子打开门,探出头去,那分明是自己的房间,没有人可以进来,房间门是锁着的,四下无人,相弥环顾四周,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沙发背面她可以看见,茶几下面也藏不了人,也没听见有人关门,她的听力分明敏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