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其妙的可能会被戴绿帽子的莫名的感觉像是感冒一样在身上盘旋而来持续不散,像是被人下了蛊一样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念头连碰上了平时围绕在柏之笙身旁的男生身上都不知道,直到男生口袋里掉出来一小块儿亮闪闪的东西晃到了他的眼。
俯下身子去捡起来,男生立马抓起来:“学长早啊!”
一只手僵在半空,他抽回去似乎很是淡然,目光一瞥,他认清楚那是柏之笙的耳坠。
柏之笙的耳坠在这个男人手里。
他有些沉不住气了,微微咧了咧嘴露出个勉强的笑,他想他不能压下来这种想法了,他必须调查一下柏之笙这段时间究竟接触了几个男人!
柏之笙当然是不在意的,穿着高跟鞋开车是很危险的事情但是她好像没那觉悟一般把车开得飞快,相弥在后面弯着腰,把身子藏在座椅背后躺着,空间逼仄甚至还比不得宿舍里的卫生间。
“嗷嗷嗷——”相弥翻了个身。
这是去你家么?
可惜没有翻译,柏之笙也听不懂这话,只是微微侧过头去:“马上就到了。”
所以究竟是去哪儿!相弥伸出爪子探过前面去,抓起了柏之笙丢在那里的手机,只是爪子尖尖的她用力小,抓不起来,用力大,屏幕就碎掉了。
“乖,我拿了你的钥匙,马上就去你家。”
为什么去我家啊!
相弥嗷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不是说好的去你家么!
“原本约定好的去我家,但是我突然想到傅冬荣了,以傅冬荣的性子来说,他认定这张皮里面是个小伙子,就不可能放心让我带你走,但是他知道的地方只有我家,所以我家是很不安全的。”
柏之笙似乎能够知道她在思考什么一般,自己解释了一下,趁着等绿灯的间隙,探过手来摸她的脑袋:“你跟我出来我很开心。”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然我就撕碎你。
相弥脑袋一撇,避开了柏之笙的手。
柏之笙也不着急,把手收回去:“饿了么?”
“嗷——”
“哦我买鱼给你吃好不好?”
“嗷——”相弥心里直打鼓但是确实饿了。
“你家储物间有电烤架的吧,烤鱼给你。多放辣椒,是这样的吧!”
相弥这下不叫唤了,她家有电烤架但是塞在储物间这码事只有自己和老妈知道,这还有个典故,最开始买了这个是在去年过生日的时候,云继明带过来一个大家吃烧烤,然后云继明好像突然有什么事情走了,之后也一直没来拿,叫他拿回去但是云继明忘了这回事,死活说那不是他的,相弥没办法按照市价把钱打到云继明卡上,这就算是她的了,但是她平时不用就扔在储物间,那里堆着各种电器和杂物,甚至熨斗和卷发棒都丢在那里落满尘灰。
如果不是柏之笙突然提起来,她自己也想不起这码事。
为什么柏之笙会知道这事!
还有她什么时候把钥匙拿走的!
相弥愈发觉得这女人很可怕,不说话,一路把头塞在座位下面,柏之笙买鱼买了几十条,因为太多所以叫那些人一会儿送货上门,接着车停下来,相弥脑袋撞在一边,有些疼,爬起来,柏之笙下了车,把她放出来,一路上见到人就用行为艺术那套鬼话来搪塞人,幸亏避开了这些人拍照,然而学校那些人拍照发到网上说行为艺术家模仿熊,相似程度百分之百。
还好没引起什么太大的波澜。当然这是后话了。
进了门就是自己的地盘了,相弥打着自己的算盘,可是柏之笙似乎也精明,握着钥匙拴在自己手指上,开了门先进去,自己进去后再反身锁门。
这样相弥如果把她推出去,她还能用钥匙再进来。
除非自己用这头熊的身体堵在门口,这样柏之笙是推不开的。
可是现在也才六点多,总不能一天到晚都和她耗在这里。
相弥颓然滚在地上,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柏之笙看着好笑,心里却沉了下去,七年后的世界,七年后的自己,来到了自己完全预知一切的过去,相弥还很讨厌她,莫名其妙基因出问题变成了熊,傅冬荣和她还没有闹翻,惊蛰的事情还没有像炸弹一样炸出来。
只是日后的,她要改变的轨迹,改变之后的一切,就不知道能否在她的控制下了。
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在这里的某些举动,可能会在一瞬间七年后的自己就被抹杀掉,连锁反应,一招差错满盘皆输。相弥果然是不肯放弃惊蛰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陌生人有这样大的执念,还是因为这是自己提出来的所以赌气了吧!
这一环改变不了的话,从齐文轩那里开始变吗?总之是绝对不能再碰上r组织的任何人,一切都要改变,后果不计,总比她所见证过的一切要好。
她清楚记得相弥是怎样被捆在那里解剖。
每一刀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什么都不能做,她不能冲出去,只能用尽浑身解数把最内部的大门打开,把那些孩子放出去,最后迎来的就是齐文轩的爆炸,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齐,时间机器能用么。”
“所幸我们找到的部分还是完好的,可以保证你能回去,但是问题在于——”
“那我就去了。”
“它不完善,你无法长时间留在那里,那只能设定你每五天去一次,顺带,可能会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齐文轩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情况,只是柏之笙心意已决。
“你看过一部叫做《蝴蝶效应》的电影么?你要考虑这后果,可能和我们想的是不一样的。”
“总好过那个最差的结局。”
“也说不准。”
第16章 chapter16
相弥对柏之笙恨得咬牙切齿只希望她能够赶紧滚开,但是当鱼摆在面前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的时候,她感觉似乎什么都能原谅一样,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去享受那顿吃的,柏之笙柔柔和和地站在旁边,坐下来,推过去。
身为一只熊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相弥咽了咽口水,得亏是一整条,她用爪子捏起来放在嘴里,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很轻松地驾驭着这个新的身体去做各种事情,充满力量但是略微显得笨拙。
烫烫烫!相弥嗷一声。
柏之笙不厚道地笑了,但还是趴过来去看她的嘴巴有没有被烫伤,还好,这只熊皮糙肉厚没什么问题,相弥无辜地看过来,柏之笙的手机和她一样不厚道地振动几下,低过头去,相弥也不知道她发了些什么,然后丢在一边去,柏之笙微微笑,揉了揉她的毛爪子。
“……”
“喏。”柏之笙把手机打开给她看,相弥不看,扭过头去,想了想还是看一下吧反正现在柏之笙也人畜无害的自己也奈何不了人家,把眼珠子撇过去,观望几眼,震惊地看着柏之笙。
“嗷——?”
你神经病了?
手机上是傅冬荣发来的短信说你在哪里要不要我去帮忙?
柏之笙的回复是: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就分手吧!
……
你图个啥!
相弥呆了呆,抄起爪子就往她脑袋上招呼过去,把她拍倒在沙发上面,起身就指着她嗷呜了起来。
不厚道啊你自己不想要还不让别人要!
你不是前几天才答应人家的告白么!要不要这么无耻!相弥心里挺失落的,亏自己还跟柏之笙抢得头破血流,合着人家就根本没在乎这么一个男人,只有她自己在唱戏给人看,还自我编排着狗血的戏码感动自己。
“你反应这么大啊!”柏之笙顺势倚在沙发上面,“好吃么?还有好多。”
“……”相弥不甘地嗷了一声,转头去吃鱼了,秋后算账反正柏之笙又不会跑了,可是她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想错了,出来的时候柏之笙又消失不见了。
像是上次一样消失地那样突然,甚至还只是中午,没有到晚上柏之笙就彻底消失,钥匙在桌子上放着,门锁得很好,没有出门过的迹象,相弥觉得自己可能又是做了一个真实到所有细节的梦,可能是出现了幻觉,到时候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空了,明明是那个女人把她带回来的,把她变成熊也不负责,空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着。
“相弥,工具箱在哪里,这个我记不得了。”柏之笙的声音从一边传出来,相弥一个哆嗦:“嗷呜……?”
你不是走了吗!
嗅了嗅,用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柏之笙的痕迹,相弥一个激灵,去找到了自己很久不用的工具包,对着卫生间就撞了进去,柏之笙把卫生间留下的那一个小窗口挡住了,站在浴缸旁边对着上面张望着什么,右臂一用力,把帘子拉开,把钢条一把扯了下来。
!!!
何等神力!
相弥丢下工具包就往外跑,每跑一步感觉地板都在晃动,跑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体也有这能力,不至于怕成那样,愈发觉得自己怂包,赶紧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