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普今年由于利物浦大面积的伤病潮,已经面临无人可用的境地, 他们甚至凑不出一套后卫线上的四人首发阵容, 这让利物浦从榜首掉下来后一路跌至积分榜第五。
斯科尔斯的曼联名列第三, 以一分之差领先他们的同城死敌曼城。
这样的结果让祁悦十分满意。
赛季过半, 他们仍旧是英超冠军的最有利争夺者。
祁悦在因为球队成绩心情甚好的时候,远在大洋彼端的祁家却在经历大的震动。
白家一倒,还在担任耀元董事长的祁牧之就放下了所有的心事,立即提出要卸任,将整个集团都交于祁睿。早已退居二线的老爷子祁光耀对此不置可否。
祁牧之便直接将这事通知了祁睿,让他做好准备:“白家倒了, 我也没什么挂心的事了。这些年你已经接手了集团大部分事务, 现在是到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你的时候了。”
十八年前, 祁光耀准备退居二线的时候, 经过慎重考虑, 决意将耀元交给二儿子祁牧之,这自然招来了一直以继承人自居大儿子祁顺之的不满,在尝试过各种方式都无法改变老爷子想法后。
已经失去理智的的祁顺之竟伙同妻子的两个弟弟, 狗急跳墙的绑架了当年只有三岁的祁悦,以此来要挟祁牧之退出,带着自己一家干净退出耀元。
结果自然是没有成功,祁悦被营救回来。
祁牧之初时想要不择手段的报复回去,不仅是对自己的大哥,也要让白家好看。
可那个关头,白家长子白伯豪却因一纸调令直接高升。与此同时,虽已退居二线,却仍旧门生遍布,拥有巨大影响力的白家老爷子,亲手将两个儿子抽的半死不活后丢到祁家,这是一种道歉,更是一种让祁家主动退让的姿态。
祁光耀权衡之后选择退让。
祁牧之对此愤懑,却也知道历来民不与官斗,祁家在商场是庞然大物,可比起白家这种正当权的家族来说,充其量也就是个钱袋子。
即便不甘,也只能暂时忍耐。
而祁顺之是他的亲生兄弟,也是祁光耀的亲生儿子,自然也是无法追究的。最终也就只让他得到一个彻底驱离祁家的惩罚。
祁悦的母亲颜晴不能原谅丈夫这种不能保护儿子,更不能为儿子讨回公道的行为,自此远赴他乡。初时她是带着祁悦的,可后来自己的事业发展起来,发现实在是有心无力,再加上祁家为祁悦做了万全的保护,因此在独自带了祁悦三年后,终于让祁悦回到祁家。而她本人却再也不愿意踏足祁家大门,选择留在法国。
祁悦十六岁那年,祁家秘密的搭上了别的线,开始着手对付白家。所以即便没有祁翰的小聪明,也会有其他理由把他送走。而他毕业的那年,正是两边争斗的紧要关头,所以他被再次要求留在英国。
这些事他或许模糊间若有所感,却并不清楚其中内情。甚至连当年那场吃了不少苦头的绑架,都因为太过年幼又太多痛苦,让他身体的防御机制启动,早已遗忘了那段记忆。只是其中的许多痕迹还是保留了下来,至今仍旧对他产生影响。比如他的疏离与不合群。
这一切也是祁家上下都对他格外优待的原因,上一辈总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所以连他和埃文斯之间的事,都没有什么坎坷的被迅速接受。
一生健康顺遂,喜乐安平,是祁家上下对他唯一的寄许。
祁悦得到自家大哥成为耀元董事长的消息,还是因为耀元对外召开发布会,进行了人事变动的公示。
他觉得世界变化太快,还颇有一点自己被忽略的埋怨。不过随即而来的便是为大哥感到喜悦。
遗失的记忆让他不清楚大伯一家在耀元继承权的问题上,早已在十八年前就被三震出局。这些年一直担忧背后站着白家的祁翰从中作梗,平添波澜。最初他一心想要回耀元,也是为了给他哥帮忙。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也让他这个“没良心”的彻底放下心中的那一丝亏欠,彻底将全身心都投入到带领qpr冲出英国杀向欧洲的事业当中。
圣诞赛季前,qpr以小组第一的身份,成功抽到“一支好签”波尔图,不负众望的突围进八强。
欧战冬歇期后,他们迎来了再一次抽签。能否进半决赛,就在此一搏了。
摩纳哥,欧足联抽签仪式上。
韦恩·鲁尼和哈里·凯恩,两名曾经的英格兰代表射手,成为了抽签嘉宾。
两位英格兰出身的抽签人手气不错,在豪强林立的八强中为qpr抽中了罗马。
已经到了欧冠八强阶段,其实留下来的都是高水平球队,但同样带个马字,抽中罗马总是比抽中皇马好的。
祁悦并未出席颁奖典礼,在家中和埃文斯靠在一起观看直播,就看见抽签结果公布的一瞬间,罗马代表和qpr代表对视一眼,都露出愉悦的笑容。
嗯,他们觉得罗马是一支好签,罗马又何尝不觉得qpr是一支好签呢?
对比其他传统豪强,去年才崛起的qpr明显是个软柿子。即便他们目前在英超积分榜领先,人们对他们在欧冠赛场中的表现也不怎么看好。
同样是土豪注资后迅速崛起的球队,从拿到联赛冠军到获取欧冠冠军,qpr的前辈们用自己走过的荆棘路向所有人展示了其中的艰辛。这条路,切尔西走了十年,巴黎圣日耳曼走了十三年,而曼城更是走了十七年之久。
所以即便英超履历再怎么耀眼,在所有人看来,到了欧冠赛场上,他们仍旧是一支才刚学会走的娃娃军团。
想要拿欧冠,还有的走呢!
“你觉得怎么样?”祁悦整个上半身都倚靠在埃文斯怀中,说话时稍稍侧头,就能触碰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罗马风格很冲,喜欢不管不顾的进攻,会给我们造成麻烦,但也会给我们制造许多机会。”影音室里没开灯,只有荧幕上微弱的光打在祁悦的脸上,让他的双眼更显晶亮。
埃文斯的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声音越来越低,脸庞也越来越靠近,最终重重吮上祁悦的双唇。
“别......别在这。”祁悦感觉到他规矩的双手,已经从衬衫下摆伸进来,沿着自己的脊柱寸寸下滑,带起身体的阵阵颤栗。颤抖着出声。
“别拒绝我。”埃文斯声音沙哑,轻咬一口祁悦的喉结。
两人胡天胡地一夜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日难得一起躲在昏暗的卧室里睡懒觉。
影音室到客厅再到卧室,一路上处处都遍布昨夜激-烈-情-事的痕迹。
二人根本没精力收拾,只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蒙蒙亮的时候简单洗了澡,就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好在昨天是比赛日,今天埃文斯有一整天的假期。而困顿的祁悦,则任性的选择了翘班。
两人原本想要补觉,没想到一大清早就有不速之客造访。
门铃响起的时候,沉沉昏睡的两人根本没有听到。之后那人又孜孜不倦的摁了近十分钟,祁悦才模模糊糊有转醒的迹象。
实在困顿的他,反应是将被子上拉,死死盖住自己,把声音隔绝的同时用力推埃文斯两下。
埃文斯长期良好的生物钟让自己迅速清醒,走向窗户看见外面是程功的车,随意披了件睡袍下去打着哈欠开了门。
“董事长,要不先回去吧,小少爷可能不在家里。”程功坚持不懈的在门外劝着祁牧之。
“别再叫我董事长了,都已经卸任了。你就喊我祁叔叔吧,这两年乐乐在英国,多亏你照顾了。”祁牧之一脸笑呵呵的模样,随即微微皱眉,“也没去俱乐部,电话也不接,又不在家里,到底去哪了呢?”
“小少爷可能有什么事。”程功冷汗都要下来了。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这屋里住了不止祁悦一个人。埃文斯今天又没有训练,要是一会儿被祁牧之撞见,麻烦就大了。
他今天想尽办法阻拦,无奈祁牧之一卸任,心心念念的就是孩子,马不停蹄的飞来,兴头上的他,是一定要见到祁悦的。
所以不管程功如何推脱,都坚持要过来。
这才有了今早这一幕。
埃文斯只当程功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下楼的时候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将两人散落一地的衣物随意收捡了一下,这才开了门。
“在家啊。”祁牧之都准备和程功去其他地方看看了,面前大门就这样缓缓打开,“快进去吧。”
程功:不知道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祁牧之和程功进来的时候,埃文斯还在收拾着客厅,背对两人,一副勤劳模样。
祁牧之原本因为要见到儿子,阳光普照的脸,瞬间就结满了冰霜。
一大清早,这样一个穿着睡袍,一看就是刚起床的男人,笨手笨脚的收拾屋子,肯定不会是家政!
“这是谁?”祁牧之几乎用尽自己毕生的克制,才没有完全失态。
程功低头不出声。
埃文斯听到不熟悉的声音,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身,恰巧和祁牧之的视线撞上。
“伯父好。”虽然没见过本人,埃文斯也是做过功课的。
即便时机不对,这样的初次见面充满了猝不及防,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尽量保持正常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