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这一点。”
视线重新回到现在,少年已经日渐长大,他对他们的许诺已经实现了一半,未来也将继续带领‘幻影’开辟出独属于他们的一片天地。
半个月后——
托了开学时那场军训的福,一年级新生之间彼此都开始熟悉起来,小滴与芬克斯以及飞坦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直接把光头半藏甩在了后头,俨然已经成了‘学渣班’里数一数二的女汉子。
小滴如果没人叫早的话很容易睡过头,幸好每天玛奇会准时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塞进浴室,所以她每次都能在迟到前的几分钟堪堪赶到。
飞坦和芬克斯这两人就完全不同了,几乎成了迟到翘课的常客,三天两头被班主任雷欧力找去‘谈谈人生’,不过结果经常是他被那俩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后者却像没事人一般第二天接着迟到,所以到后来索性也就没人管他们了。
飞坦坐在左边第二列第三排的位置,靠窗的芬克斯坐在他左侧。本来就有点起床气的飞坦今天难得第一节数学课没有迟到,现在正昏昏欲睡地趴在课桌上,完全无视了讲台上直冒冷气的云谷,正打算补一个回笼觉。
就在这时,一个圆滚滚的白色小纸团突然从身后飞出砸在了他脸侧的桌面上,咕噜噜滚动几下停在了鼻尖处,飞坦不耐烦地睁开双眼,接着打开了那个纸团。
“为什么没给我带早饭?”
字体旁边还画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孩头像,飞坦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小滴传来的,只是这内容...凭什么老子要给她带早饭?前者的额头上冒出一条抖动的青筋,接着拿起笔刷刷刷地写了一句然后捏成一团向后方原封不动地扔了回去。
他身后的小滴解开纸团一看,先是不解地眨了眨眼,随后有些生气地用更重的笔力写下一句话,再次扔给了飞坦。上面写到...
“昨天晚上你不是答应替小滴买的吗?骗子。”
说到昨晚,飞坦忽然想起来芬克斯那家伙好像三更半夜是跑出去过一次,难不成是和这个女人私会去了?所以现在这个女人是什么情况...
怒火中烧的飞坦索性把纸团一把抛给了旁边的芬克斯,后者懒洋洋地接过一看...顿时就把一双凶恶的三角眼都给瞪圆了。
有点心虚的芬克斯用手掌半遮住脸,然后比着手势对飞坦说了声抱歉,接着用口型加上手势再次比划着说。
“她...”指了指小滴。
“这里记性不好。”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哈?”那个女人脑子不好?飞坦烦躁地皱起眉,一副‘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是想找死吗’的表情。
“你们几个...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站在讲台上的云谷终于忍无可忍,只见他捏紧被气到微微颤抖的右手,精准地在半空中划出三道直线,向目无尊长的三人每人送出了一颗圆润的白色粉笔头,其用力程度与怒气值成正比,于是三个人都只好顶着一个红红的额头被要求去走廊罚站。
咕噜...小滴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转头‘控诉’地看向旁边人高马大的芬克斯,就像对方是穷凶极恶的坏地主,而自己是地主家可怜的长工,早上一醒来就只能不得不饿肚子。
“看、看我有什么用...”
第一次谈恋爱的芬克斯难得也有害羞的时候,虽然事先了解了小滴的记性不太好,但实在没想到这事会连累到飞坦。
“啊...烦死了,再在我面前秀恩爱当心我砍死你们。”
没睡醒肚子饿的飞坦的怒气值已经飙升到了一个恐怖的临界值,属于一点就要爆的不妙状态,旁边的芬克斯脑门上流下一滴冷汗,连忙抓起小滴的手,一边向校舍外飞奔一边对死党打了一个回头见的手势,说着‘我现在带她去吃饭’然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飞坦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随后双手插兜,准备也去找个地方补一补眠。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芬克斯和小滴是一对?(?^o^?)?至于怎么成为一对的下回分解~
看的人好少啊←_←捂脸,,我不怕你们养肥,就怕没人看啊。
作者小科普:
本文中鲁西鲁家族是做宝石生意起家的,还涉及到一部分地产以及黑市交易。
之前提到的艾德里安家族则是A国最大的医药界大佬,路易斯自己在C国还有私人产业,是一家娱乐公司,当然,实际上他真正的产业是涉黑的,咳咳...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不欢而散
不知不觉就晃出了校舍,飞坦沿着绿化带一直走,还隔着很远就看见一个怀里抱着半人高东西的矮个子正一步三摇慢吞吞地往前走,目的地似乎是50米开外的保健室大门。
“嘿...哟...哇、啊——”
快要走到门口时,想要从兜里掏钥匙的金发青年忽然一个重心不稳,结果笨拙地左脚成功拌倒了自己右脚,一边托着小山这么高的一摞纸盒,一边控制不住地仰着身体向后倾倒...
“开个门还能摔跤,真够蠢。”
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揽过白袍青年细瘦的腰间,另一只手则固定在晃动的纸盒侧面,总算在最后一刻挽救了所有东西散落一地的危机。
“...飞...坦?”
自从军训最后那天不欢而散以来,夏洛就没再见过飞坦,他以为后者可能讨厌他了,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地狠狠挥开了他的手...虽然他根本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夏洛老实地点了点头,那副呆傻傻的模样差点让飞坦气得再次甩手离开,可只要一对上那对湿漉漉的金色大眼,怒气就神奇地凭空消失了。
“...走吧,待在门口干什么。”
难得飞坦的嗓音中竟带了一丝无奈,成功战胜‘大魔王’的‘金发小王子’则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些东西用来做什么?”
飞坦随手拿起一个纸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管透明的针剂。
“过段时间学校里要组织一次新生体检,这是要打的疫苗。”
夏洛把摞起的盒子一个个拆开并放到专用的保存柜里,就在这时飞坦发现了一封夹在两个盒子中间的白色信封,抽出一看,并没有寄件人的署名,只在封面右下角用花式英文字体写着一句‘致我亲爱的天使’。
“...这是什么?”
忍住立刻拆开撕毁的冲动,飞坦暗金色的双眸中闪过一道晦暗。
“...嗯?刚才比斯吉老师好像是说有一封给我的挂号信,她可能随手和纸盒塞一起了,你帮我放桌上吧。”
“我问的是谁给你寄的信。”
飞坦紧紧盯着信封上那个有些刺眼的昵称,稍许用了些力便把信封整个都捏得皱皱巴巴。
迟钝的某人总算察觉到了后者变得异常的情绪,他转过身看向被飞坦捏在手中的信封,当视线触及到‘致我亲爱的天使’那几个字时,忽然脸色倏地一变,他满脸不敢置信地从飞坦手中夺走那封信,然后抖着手快速拆开。
“致我亲爱的天使,夏洛...”
在看见那曾经无比熟悉、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笔迹时,夏洛整个人忽然奇异地平静下来,他眼神专注地一字一句读着信,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飞坦眼中愈发高涨的怒意。
可是还没等飞坦发火,夏洛的脸色突然又苍白了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怎么可能...’,捏着信纸的手指因过度用力微微发白。
“家里...出事了...”
飞坦看向顷刻变得六神无主的夏洛,神情自然地从他手中抽走那张信纸并一目十行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信中人的语气明显带了许多作为长辈对后辈的溺爱,这让飞坦糟糕的心情奇特地缓和了几分,他接着往下看,当读到‘妈妈因过度惊吓而病倒’时微皱起眉头,而最后那一句话却让他整颗心都沉了下来。上面写的是...
“要小心,最近可能会有危险。”
这时的夏洛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伸手拿过信折好后把它塞入长袍口袋,尽管还是眉头紧皱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却温柔地带着一丝安抚意味。
“不过是家里寄来的信罢了,好了飞坦,现在不是还在上课?翘课对学生来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尽管夏洛自动get到了顺毛撸的外挂技能,可偏偏就没用对地方。现下这种情况在飞坦看来就完全变成了‘和你无关’以及分明要赶人的意思,于是这名隐忍多次、脾气暴躁的少年终于爆发了...
“什么...飞坦!你干什么...嘶...”
叮铃哐啷,办公桌上的纸盒突然被扫了一地,只见飞坦握住夏洛的两只手腕,用蛮力把他狠狠压在了桌面上。又因为两人身高差不多的缘故,双方的身体都贴得很紧,忽然间安静下来的房间内,只剩下彼此略带沉重的呼气声此起彼伏,带着某种突兀的尴尬。
“...放开我。”
生气的夏洛脸颊微微泛着红,一双金色大眼比平日看上去更加夺目,这样近距离地与他两两对视,飞坦竟意外地感到颇为...中意?
“不放又怎么样?”
或许是身高以及性格的关系,飞坦从来没把对方当成是大了自己十岁的成年人,只见他嚣张地勾起嘴角,狭长的金色眼眸内是一抹恶作剧得逞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