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继母的房间,因为浑身上下粘满了金子,继母和妹妹亲热地接待了她。
姑娘跟他们讲述了自己惊心动魄的经历。继母听完了她获得这么多金子的过程,就打算让她那个又丑又懒的女儿也享有这么多的金子,于是她把这个女儿打发到井边去纺线。为了使纺锤染上血污,这个姑娘就把手伸进刺篱笆里,将自己的手指扎破。然后,她把纺锤投入井里,自己也随即跳了进去。
在井里,她像姐姐一样,先是来到一片美丽的草地,然后顺着同一条小路往前走去。她走到烤炉前时,面包冲着她大声叫喊:“快把我取出来,快把我取出来,不然我就要被烤焦啦。”
可这个懒惰的姑娘听了却回答说:“谢谢,我才不想弄脏我的手。”说完继续往前赶路。
不大一会儿,她便来到苹果树下,果树跟上次一样喊叫着:“摇一摇我啊,摇一摇我啊,满树的苹果全都熟透啦。”
她回答道:“当然可以呀,可苹果落下来会砸着我的脑袋。”说完继续赶路。
来到霍勒大妈的小房子前时,因为她听姐姐说过老太太青面獠牙,所以见了面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第一天,丑姑娘心里始终惦记着作为奖赏的金子,所以强打起精神,装成很勤快的样子,而且事事都照着老太太的意愿来做。可到了第二天,她就懒起来了;第三天呢,她懒得更加不像话,早上甚至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连整理好霍勒大妈的床铺这件事也给忘记了,更不用说抖床垫,抖得羽绒四处飘飞了。几天下来,老太太已经受够了,就预先告诉她,她被解雇了。懒姑娘一听,满心欢喜,心里想道:“该下金雨啦!”
霍勒大妈领着她来到那扇大门前,可当她站到门下时,非但没有金子落下来,劈头盖脸地泼了她一身的却是一大锅沥青。“这就是你应得的回报。”霍勒大妈对她说,说完便关上了大门。
懒姑娘就这样回到了家里,浑身上下糊满了沥青。蹲在辘轳上的大公鸡看见了她就咯咯地叫了起来:“咯……咯……咯……咯……,咱们的脏姑娘回来啰!”
懒姑娘身上的沥青粘得很牢,无论怎样冲洗也无济于事,她只好就这样一辈子啦。
☆、44、晋江独家发表 ...
她躺在酒店的房间里,难得睡了一个懒觉。她瞪着天花板,总觉得昨天欢爱之间说了一两句很重要的话。
到底是什么呢?她反正记不清了。
万宜宁翻了一个身,又想到昨天付左笙问的一个问题——袁亦如热情吗?
袁亦如?袁亦如热情个屁,手上功夫还没笙笙一半到位。
万宜宁又翻了一个身,笙笙在那种时候问这种问题,莫不是……吃醋了?
她越想越有可能。前几天通过白洛莉她才知道,原来外界一直以为她把别墅送给了袁亦如,在袁亦如和笙笙中间空了好几个月,甚至还有人猜袁亦如在自己心里不一般。不一般个鬼,那房子卖掉的钱自己可是一分没少全捐给希望工程了。
可是自己这边门儿清,笙笙会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对袁亦如不一般?唔……要么自己把巴黎水榭这套房子送给笙笙好了?
万宜宁的思维方式剑走偏锋,与付左笙几乎完全背道而驰,有再多钱也是白瞎。万宜宁在这边想着要怎么向小情人证明对方才是最受宠爱的那一个,没想到对方却已经考虑到以后了——过去式的宠爱压根就不算宠爱。
万宜宁坐了起来,几乎立刻就要跟白洛莉打电话让对方处理过户的事情了。
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手机反而跳动了起来。
来自白洛莉。
万宜宁接起来,听见白洛莉在那头说:“万总,袁亦如回国了。”
万宜宁顿时坐了起来,刚刚想的什么房子的事情全部抛诸脑后。
“什么时候?”
“就今天……”白洛莉说,“还有,她直接在北京转机,飞到了您和付小姐那边……”
万宜宁一愣。
“您看这……?”
“把她航班号给我,剩下的我来处理。”
万宜宁挂了电话,白洛莉很快把航班号和到达机场的时间发了过来。万宜宁立刻打电话给焦希希,“找队人去机场接机,航班号和名字待会儿发给你。注意不要让她落单了。”
焦希希“嗯嗯”地答应了,万宜宁于是开始穿衣服。
她昨晚穿来的衣服已经皱皱巴巴不能穿了,于是干脆在付左笙的衣柜里翻了一件。
付左笙比她高,但这衣服穿起来倒还合身。万宜宁收拾完之后,自己打车去了片场。
付左笙一如既往在拍戏,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见到万宜宁来了,她对着万宜宁笑了笑,示意万宜宁等一等。
等待的过程中,焦希希凑到万宜宁耳边对她说:“接的人到了。”
正好付左笙拍完了最后一条,冲着万宜宁跑了过来。
万宜宁揽着付左笙的胳膊说:“还有戏要拍吗?”
付左笙想了想接下来的安排,说:“可以午休一下。”
万宜宁点了点头,道:“那收拾收拾,我们去见一个人。”
付左笙莫名其妙,道:“见谁?”
万宜宁并没有回答。
这个答案直到坐在咖啡馆里的时候才揭晓。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坐在对面,对付左笙伸出了手,笑道:“你好,我是袁亦如。”
袁……亦如?
付左笙吃了一惊,余光瞥了万宜宁一眼,却看不出深浅。
袁亦如身后站着一溜儿彪形大汉,看着挺可怕的。长相和精神气质却不如付左笙想象地那样不堪——面对一个“死皮赖脸”的未曾蒙面的“情敌”,是个人都会下意识丑化的。
这是干什么?当着万总的面对自己示威?还带着这么多保镖?
难道是怕自己最近武功精进,生起气来直接把她打死了?
付左笙脑袋里活络着,就看见袁亦如又笑了,道:“这可不是我的杰作,我刚看到的时候也吓死了。”
付左笙于是看向万宜宁。
万宜宁缓缓道:“怕你太久没来了迷路,所以找几个人带带路。”
袁亦如努了努嘴巴不说话,自然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
付左笙也不相信,她盯着万宜宁正义凛然的脸看了两秒,然后握上了袁亦如的手,道:“你好,我是付左笙。”
万宜宁开口问:“所以,你为什么突然回国?之前不是在美国呆的好好的吗?”
袁亦如说:“回来看看你啊,也不知道自己放下了没有,来测试咯。”
袁亦如神情轻快地说完,又喝了一口咖啡。
从资料上看,袁亦如今年十九岁,的确是比付左笙稍微年轻一些的,即使在包养这件事情上她姑且算是“前辈”。
她的眉眼里洋溢着雌雄莫辨的少年意气,虽然面对着喜欢的人,虽然身后站着一排盯着她的保镖,她也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萎靡疯狂。
付左笙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八卦。
看上去万宜宁也不是很擅长应对这类角色,她沉默了一瞬才问道:“放下了吗?”
袁亦如仰头把咖啡喝完,随后把咖啡杯放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再来一杯!”她对着服务员说,随后才回答万宜宁的问题:“放下倒是放下了,不过跟刚刚的咖啡一样,有点苦……”
“嫌咖啡苦,那你还要再点一杯?”付左笙忍不住说话了。
“可单恋这回事,不就是越苦越甘之如饴的嘛。”袁亦如说。
付左笙顿了顿,突然觉得袁亦如挺有意思的,至少比想象中有意思。
于是她露出了这次会面以来的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说:“深有体会。”
万宜宁诧异地打量着付左笙,深有体会?笙笙难道有单恋的人?
反倒是袁亦如讳莫如深地笑了笑,然后问万宜宁:“万总喜好好像变了。”
“嗯?”
“之前不都是喜欢我这种青春活力无敌美少女的嘛,”还是年轻好,说出这样臭不要脸的话也不违和,反而意外地可爱,“什么时候换口味喜欢这种藏着掖着不说话,眼神又沧桑的老女人了?”
付左笙“你!”了一下,有心做出一个生气的表情,最后却没有绷住,扑哧笑了出来:“谁老女人了,我才24好不好?”
“可是看起来像28岁了。”袁亦如说。
本来该是情敌的两个人反而在这里谈笑风生,万宜宁有些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说:“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