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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 (泥慕玉)


“王,万万不可!”
楚泽朔兮嗫嚅着在震惊中还说不出话来,那边,听见祁炀说话的佐光勋已经额头冒出了冷汗。
“驭兽,驭兽,便是驭兽师驯服猛兽的过程,若是轻易让人与野兽共舞,容易乱了驭兽师的心神,有可能还会有血光之灾,望王收回成命。”
祁炀闻说,淡淡一笑,道,“汉人常说,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佐光大人,孤现在拿一盆水泼出去,你若是能把它一滴不露的重倒入盆中,孤便听了你的谏。”
“王……”
“这两人不都是佐光大人推荐过来的么,怎么,佐光大人如此推脱,是因为这两人没有什么真本事,大人害怕自己丢了面子么?”
女王玄色王袍上的狴犴张开了巨齿,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露出片片寒光,好像下一刻,她们这些跪在地上的人都得被那狴犴当做可口的桂花糕一口吞入腹中。
佐光勋被女王一番话说得老脸挂不住,也不好再劝,只得向楚泽朔兮两人投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退到了一边。
楚泽朔兮怀里还抱着那脸色已经完全发白的胡姬,看着祁炀衣服上闪着的寒光,心底寒了寒,果真天底下的帝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石头心肠,全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
“庄锦,去把笼子打开。”
将怀里已经吓得不停发抖的胡姬扶起来,楚泽朔兮轻声吩咐跪在一边的庄锦道,“把最温顺的那只白虎的笼子打开,那是我从小豢养在府中后花园里的,它不会伤人。”
庄锦答应着去了,楚泽朔兮才摸出来怀里的骨笛,柔声安慰那不断发抖的胡姬道,“放心,白虎很温顺,不会伤了你的。”
祁炀饶有兴致地看着那里可以上戏折子的二人,不提防忽然眼前寒光一闪,旋即便听见大殿两侧她的大臣侍卫齐声喊道,“王,小心!”
她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胡姬身上,不提防给那上了年纪的胡人钻了空子,趁祁炀不注意时,掣着早已藏于袖中的短刀,凶恶地扑了上来。
那刀势凶猛无比,估摸着不能以正面回击,祁炀侧身便要躲开,谁知她方转过身,还没移动分毫时,楚泽朔兮不知什么时候冲了上来,“嗤”一声后,祁炀回首,便看见楚泽朔兮左手高举着骨笛格挡住那胡人手中的短刀,右脚用力一踢,飞旋着已把那胡人踢翻在地下。
左右侍卫见状,忙飞身上前,压住那胡人,彻底制住了他。

  第115章

苍凉的荒漠上,白日里被日头晒得余温已经散去,黑夜包裹着广袤的黄沙地,也包裹住了冰凉的流璜城。
夜渐深沉,流璜城如水繁华却并未褪去,夜市街上,人们依旧笑脸来往穿行在各个眼花缭乱的铺子中间,吵杂的声响似乎连挂在幅远天边的星辰都能听见。
与街上的热闹截然相反的是,流璜城王宫此刻死一般的寂静。
王遇刺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流璜大臣们顿时都慌了,连声喊着“护驾”时不忘往前冲,还未近前,一阵刀光之后,见王平安无事地站在原处,刺客也被制服后,站在大殿里的臣子方安了心,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处看他们的王如何处理今次的事件。
那胡人被及时赶上来的侍卫死死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口中却依旧嘟嘟囔囔地朝着祁炀大声说些话,捂着自己方才因为挡刀被伤的左臂,楚泽朔兮皱着眉侧耳,好半晌才听出来,那胡人竟然说得是卢奇语,好奇他说得是什么,楚泽朔兮偏头看祁炀的反应,却发现,她掩藏在金丝面罩下的脸色,沉得像夏日雷雨来时的乌云。
楚泽朔兮愈发好奇时,祁炀说话了,还是用的卢奇语,以冷硬态度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后,那胡人竟被说得闭了嘴,转而恶狠狠地道,“这件事我女儿毫不知情,你要杀要剐,对我来就是,别碰我女儿一根寒毛!”
“如此……”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他口中所说已经惊得失神的、正躺在楚泽朔兮怀里的女儿,祁炀对那几个侍卫淡道,“挑了他手筋,找辆马车把他送回北狄。”
一边的楚泽朔兮闻言一惊,这么说,这个胡人是北狄派过来的人,既是北狄人,又为何要刺杀流璜的王呢?
北狄王与流璜王交情甚好,有结盟攻打汉国的意向——这是她临行前,帝王亲口告诉她的,难道这情报错了么?
还未容她深想,那边得了王口谕的侍卫已经抽出了长刀,尖锐的刀锋已经划开了那不断吼叫的胡人手臂,正在这时,软在她怀里的胡姬却突然冲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倒在祁炀脚下,不断磕头哭道,“求王放了我爹爹。”
“你可看清楚了,他到底是不是你爹。”祁炀不为所动,转动了一下自己棕茶色的眼珠,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一边抿唇不语的楚泽朔兮,笑着问道。
胡姬哭声愈发响亮,“民女很清楚,那就是民女的亲生爹爹。”
“这样啊。”转身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王座,祁炀漫不经心的自怀中掏出一把镶红宝石银刀,随手抛向身后,清泠泠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汉国人喜欢说,父债子偿,孤深觉有理。既然他是你的父亲,那想必,你代他受了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了。你不是想要救他么?可以,看见孤的那把刀了么,你自己用那把刀了断了,孤便可以斟酌着,放了他。”
听她这么说,那娇滴滴面如桃花的胡姬脸上霎时抹了石灰一般苍白,毕竟同为女子,楚泽朔兮看着有些不忍心,皱眉上前道,“刺杀王的是她父亲,不是她,她爹方才也说了,这件事她毫不知情,又何来父债子偿的说法?”
“哦,公子是心疼了。”点了点头,祁炀顿了顿,转过身,“这样如花的美娇娘死了的确是不值当,莫非,公子是想要替她还债么?”
楚泽朔兮听闻,有些气急,冷道,“草民只是觉得王处置人的手段不恰当罢了。”
古来,随意轻贱人命的国君,多被后世冠以暴君之称,楚泽朔兮这般说,其实是在拐着弯骂她残暴,一般国君听闻有人敢这般骂自己,早就连带着她一同拉出去砍了。
不过祁炀倒不在乎这些,听说后,也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反问她道,“孤便是残暴又如何?这流璜城到底还是孤的,他们既然是在流璜城的地盘上,孤怎么处置不当,那都是孤的事情。还有,小公子,你自己也是在流璜的土地上站着的,这件事,可要记牢了。”
楚泽朔兮一听,顿时心里一凉,是了,我还在她统治的国家上生活呢,对她来说,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如何护着那姑娘呢?想着,她沉默了。
见她脸上变幻莫测,祁炀深觉有趣,轻笑了声,对那停住动作的侍卫冷道,“怎么还不动手?还要孤亲自教你们么?”
闻令,侍卫不敢有丝毫耽搁,拿起长刀使劲一划,伴随着那胡人的惨叫,他的手臂已经开了个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淋地往下滴。另一个压住他不让他乱动的侍卫见状,一把夺过他疼的发抖的手臂便要剥了他的筋。
祁炀见了,皱了皱眉,“蠢货!你们动手之前不知道拿凝血膏帮他止住血么,平白脏了孤的虎皮鹅绒织毯。”
“王恕罪。”正在忙活的侍卫们连忙跪下请罪,一个令官闻言忙奉上来凝血膏,全部倒在那胡人身上,霎时,他身上的血块都堵在了一起,整条手臂里灌了水一样肿胀起来,手臂足足比普通人的粗壮了五倍不止。
“哎呀,孤忘了那凝血膏还有吸血的作用了,本来只想要他两条手筋的,这下看来,他的那两条手臂也没什么用处了。”轻轻的摇了摇头,祁炀叹气淡淡对愤愤的楚泽朔兮一笑,复又吩咐侍卫们道,“把他双臂也砍下来吧,反正没什么用处了。”
“是。”侍卫们依言照做了,此时那胡人早已疼得晕死在大殿上,祁炀看着,觉得无趣极了,本以为这老家伙既然敢领下北狄王命令过来威逼她与北狄结盟攻打汉国,骨头有多硬呢,没成想,竟然这么快就不成了,真是不争气的东西。
漫不经心地走到王座上,祁炀摸了摸王座上镶嵌的夜明珠,颇为不悦地看着底下因为这些变故,噤声不敢言语的众人,“真是无趣。佐光大人,你安排的夜宴助兴,便只是这些么?”
“这……王……老臣……”佐光勋急得头上冷汗滴落下来,王这样问他,不会以为这刺客是他刻意带进来的吧,这可真是冤枉死他了,天晓得他只是想晚宴热闹一些,并不知道这该死的胡人老头是刺客啊!
“罢了。”挥挥手,祁炀让他退在了一旁。颇有兴致地指着被血腥画面吓得已经昏过去的胡姬,对自方才一直沉默的楚泽朔兮笑道,“你护驾有功,孤便把她赏给你,你要不要?”
她又不是男子,怎么要?可若是不要,那无辜的女子可能就会没命……斟酌了会儿,楚泽朔兮淡淡说道,“若果真如此,便多谢王。”
祁炀闻言,淡淡一笑,摊开双手对她叹气,“可惜呢,时间到了,孤又改主意了。”
什么时间到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有时间限制的?说了又反悔,她这不是耍人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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