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是当然，可不能给别人的第一印象留下坏印象。
像是没有踏入青年的少年眨了眨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像一把小小的黑色的扇子。
“你找他干什么？” 少年问。他的双手还拉着门，像是下一秒就会将路明非驱赶出去一样。
路明非想自己也不能跟对方直说吧，万一是普通人怎么办？
“我找他有点事。”
路明非感觉对方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明明还只是个少年，却让他觉得对方是条毒蛇。
是什么相关的人物嘛……
“我来自卡塞尔学院。” 他这样介绍自己道。
“你是谁？” 对方似乎是在问他的真名。
路明非心想难道自己还要真的答出来吗？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嘉图校长哎……等等万一他不认识自己那不是尴尬透了。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和他说几句话。”
少年依旧是不肯愿意为他打开这扇门。他半个人都夹在门缝当中，不准其他人出入。
路明非觉得这小孩是真难办。她说她是有警惕心好呢还是固执 ，可是没有带着一点恶意来的。路明非自认为自己心地善良，一点杀气都没有放。
不过对小孩放杀气才是社会败类吧……阔别白烂青年生活已久的路校长已经有些分清楚了。
“你是谁？” 黑框眼镜的少年仍然执着于这个问题。
路明非算是搞不懂了。
那……那就说了？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鎏金的名片。黑色的卡片上面端庄秀丽的字体，还是中英双版的。
「路明非
ricardo」
少年脸上的表情终于动容。
他居然还认识自己？
难道他的名号还传到国外去了（等等好像有些不对）
“你可以放我进去了吧。” 他默认那少年认识自己了。
有着一张清俊脸蛋的少年人点了点头。
他终于为路明非开启了大门。
随着朱红色的大枣门被打开那一刻，一阵古朴的气息迎面而来。
这些建筑……怎么跟外面的东西像是隔了一个时代呢？
路明非不经感慨道。
“宋春水在吗？”他来找正主了，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见过正主的身影。
少年微微沉默了声，抿了抿自己颜色惨淡的嘴唇。
“嗯？”
“我就是。”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说。
“我就是宋春水。”
他回答的相当的认真。
路明非相当的吃惊。
“等……等等，你说你是宋春水？”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路明非原本稳稳的步伐趔趄了一下。
“不对吧……他明明都八十来岁了。” 咋没有表现出八十来岁的模样，但一半总是要有的吧。
路明非描摹了一下对方的面孔。
这也太年轻了吧……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好歹是他四十多年成为S级学生的学长啊。
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个未成年。
“你是不是在骗我，别胡闹。” 路明非还是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是在糊弄他。
少年人的沉默更长了些，路明非几乎能够听到对方有些不稳定的呼吸声。
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于是……
少年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路明非在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打脸了。
那双闪光熠熠的黄金瞳就是最好的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 我隔壁的当麻小姐都没摸QAQ
今天写v文的打戏搁了好久，绝望死了
第5章 言灵
在没有人能看到的阴影处，宋春水眨了眨眼后又把眼镜戴了上去。
眼镜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抑制器。
路明非曾经对他说，你戴上了眼镜，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宋春水只有把这句话记在心里，每当他的龙血开始沸腾的时候，他就会念路明非的这句话。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谎话说多了，说的那个人也会觉得他是真话。
宋春水就是在这样的谎言当中生活在普通人类的社会当中。日复一日的做着普通人才会做的事情。
学习很没劲。
他当年是以第一的成绩考上卡塞尔学院的。一年级的时候便名列前茅，二年级的时候成绩也没落下多少。即使有人追赶，他也常常会把那个人踩在脚底下。
但就在思考哲学问题的时候，他陷入了无法脱开的莫比乌斯环。
那一次是宋春水第一次动用自己的言灵。
这样子说是不是很奇怪？哪有到二年级才开始动用自己的言灵的。这样子人也能被评上S级吗？
路明非听到这个的时候，一开始也很惊讶，他也没想明白。但富山雅史跟他说，这个动用言灵有两重含义。
路明非当场就好奇了，便问他：“哪两层含义？”
“也是对其他个体赋予生死的言灵，二是对自己。”
“人类都是差不多的个体——除了血统有区别外，为什么会出现两种意思？”
“稀奇的一点就在这里了，宋春水的言灵似乎对于它的主人是有自主保护意识存在的。当宋春水对自己使用言灵的时候，言灵只能赋予他生，而并非死。”
“不死……？” 路明非突然把这层含义和这个言灵的名字配对起来了。
“是的。当他对自己使用言灵的那一瞬间，他就会迎来不死。”
路明非心想喂喂这也太夸张了吧，哪有人会不死呢？
可富山雅史也无法给他讲明白。
他们所观测到的目前的历史当中，唯有他一人使用着名为不死的言灵。所以他们也无法得到准确的数据来说明对方的生死问题。
“既然从来都没有过相似的现象，那你们怎么可以断定他没有死呢？” 路明非倒是奇了怪了，莫不是他们在瞎说。
富山雅史对他拿出了证据。
“分别在二十年前和去年，我们仍然观察到了送水的活动痕迹。而他吞枪自杀的那一天，我们所有人都见证着他的心脏当场停止跳动。”
“是不是弄错了？也有可能他当时没死啊。”
“宋春水下葬后，我们派了一个观察员在他的墓边记录了长达一个月之久。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坟墓都没有过任何动静。”
如果有动静那岂不是变成僵尸了……路明非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富山雅史翻着手上的册子，“在得到校长的同意后观察员便离开了。可就在观察员离开后的第二天，宋春水的棺材空了。”
“也许是被人盗墓了。” 路明非默默补充了句。
富山雅史这时候其实是很想，把他面前的S级揍一顿的。但人家尊贵着呢，是校长的心肝肉。
他可不敢动手。
路明非大概意识到自己打岔打多了，谁让对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呢。
“从监控来看，是宋春水自己打破了棺材，从坟墓里爬了起来。”
路明非把那句僵尸默默的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此后，他便不知去向。研究人员提取了他留在卡塞尔学院的DNA，发现了他言灵当中的第一重含义。”
路明非觉得又到他讲话的时候了，“我有问题要问！”
富山雅史脸色一白，最终还是同意他问了。
“如果是在他二年级的时候才检测出他言灵的含义，那他究竟是凭什么当上s级的？”
难道是和他一样走后门进来的吗？
路明飞当年进卡塞尔学院的时候简直就像被人家开了后门。他当年只是个小衰仔，唯独星际争霸打得不错。没有言灵，体格更比不上其他混血种。但卡塞尔的高层确使劲拼了命的夸他。
他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和你一样。” 富山雅史答，“他的父母都是卡塞尔的荣誉校友。”
也就是说……“他的父母都是S级？”
“是的。” 在这一点上，富山雅史肯定了。
原来大家都是走后门进来的。
这样一想，路明非的心情放松多了。
“当你戴上眼镜的时候，你就是一个普通人。”
当路明非来到这座不知名小城的巷子里时，他对着那个因为无法控制龙血暴动而脾气日益暴躁的少年那样说。
无论他说什么，什么都会生效。
世界的天平早就偏向于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英写多了……老是写成个性噫呜呜噫
第6章 走入黑夜
宋春水出生的时候就在那个院子里。
那个时候……还是民国。
*
“我最近很好，龙血没有暴动过。” 宋春水有些木讷地说道。
虽然他面前的那个年轻人比他还要小上四十来岁，但看在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上，他就低一头好了。
反正他对岁数没有什么概念性，那么多年一直是以现在这个状态活过来的。
不久之前路校长刚刚给自己批了假去了日本玩。蛇岐八家还在，但是家族已经换了一代人。就连和他最为亲近的乌鸦也已经不在了。
路明非这个时候只能感慨时光不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