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只是经常可以肆意撸纳兹的伟伯, 偶尔见过小狮子的阿其波卢德他们,连躲在幕后的教会也对这只使魔的力量感到惊讶。
“能够驱使这种力量的使魔……还是幼年期的……能够是谁?”
“这力量……就是那传承了十代的杰作吗?”
古老王者对此情此景怒极反笑起来:“哈哈哈,杂碎,满怀感恩地接下王的恩赐,尽情挣扎吧!”
金甲加身,面容如神祗般俊美的古老王者右手抬起,财宝之门又一次被他打开,所有的宝具在涟漪里蓄势待发地冲着小狮子。
纳兹落在伟伯的妹妹头头顶上,天上蠢蠢欲动的武器让小狮子身上的小短毛都炸起来,宝具蕴含的尖锐锋利使纳兹在原地炸成一只圆滚滚的狮子球。纳兹对着王之宝库里的宝具瞪圆了眼睛,身上的死气之炎也噗地爆涨数倍。
古老之王眼眸微眯,猩红之色从他的眼睑下散出些许危险,脚下这只使魔的力量让他认真起来,他要大开王之宝库,斩杀这只使魔。
“——!”
黄金的古老王者身形兀僵,他身后的财宝大门骤然消散,吉尔伽美什俊脸一沉,狠声道:“时辰……”
然而话音未落,黄金王者就已经消失在路灯上。
见最有威胁的Archer已经离开,自带狂乱属性的Berserker也因此被其御主召回,Saber组和Lancer组陆续离开港口,纳兹见此也拒绝了伟伯的挽救回到酒店。
*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纲吉指着小狮子脑袋上的白痕问。
“嗷呜!”
纳兹的两只前爪抱头,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到纲吉脚下哼唧两声又拱了拱。
骑士王对这一声声生奶里奶气的幼狮嗓音萌得心肝乱颤,一直因为在释放宝具时惊心一瞥看到的酒吧惨状而面色不佳的亚瑟终于从那种愤怒边缘缓了回来,骑士王随意垂在大腿旁的修长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亚瑟头顶的呆毛也随着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抖了抖。
可爱,治愈,想撸。
听懂纳兹意思的少年首领闻言神色奇怪,表情纠结:“你碰到兹尔若老师了?是他做的?”
小狮子从前爪下露出一双圆眼睛眨巴两下,点点头:“呜呜……”
“为什么兹尔若老师会来到冬木?他为什么要出手攻击你?”
纲吉蹙眉沉思片刻,掏出手机开口道:“Saber先生,纳兹已经暴露了,前辈肯定也已经知道我还在冬木,我现在可以跟他联系了吧。”
骑士王叹了口气答:“Master,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对我与你之间的约定守口如瓶。”
纲吉颔首笑道:“放心吧。”
拨出伟伯的电话,纲吉道:“喂前辈,我是沢田纲吉……”
*
第二天,纲吉退了酒店客房,带着骑士王去与伟伯汇合。
他们相约在年轻人众多的二次元街道里,将火焰尽量收敛至最小的纳兹被纲吉乖巧抱在怀里,小脑袋转来转去好奇地看着这些普通人。
也许是因为奇怪的玩偶和宠物cos太多,纳兹的样子在这条街上也并不是很出奇,除去一些因为萌而对它止步不前的少女们,小狮子引起的轰动并不大。
伟伯与纲吉成功汇合,伟伯一眼就看到了纲吉身后的骑士王,大惊失色叫起来:“Servant?!”
少年首领一把将纳兹的右前爪按在伟伯的嘴巴上:“嘘!!!”
被迫伸出自己小jio的纳兹:“???”
“伟伯前辈,你小声点。”
纲吉凑到伟伯耳边低声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哦?这位就是Master你那位神秘失踪的朋友吗?”
Rider伊斯坎达尔挑眉,粗狂的豪迈的脸上满是揶揄:“这下Master你就再也不会在深夜里唉声叹气,抓耳挠腮了吧?”
伟伯:“Rider你给我闭嘴!”
纲吉被伟伯带到一家快餐店坐下,在伟伯目光炯炯的注视下简单说了一下自己也成为了一名Master。
“阿纲,那你的Servant是那个Caster吗?还有昨天晚上的那个酒吧和你有关系吗?”
伟伯故作神秘地小声说道:“我们先秘密结盟吧,先把那个站在路灯上的那个Archer打退,然后将阿其波卢德退场,最后我们再在圣杯前一决雌雄凭实力抢圣杯怎么样?”
纲吉:“唔……我觉得不太行。”
信心十足的伟伯笑容一滞:“诶?!为,为什么不太行?”
“首先,Saber先生的职介是剑士不是魔术师;其次,酒吧那个是跟我们有关系,准确的说那就是我们做的;然后关于秘密结盟……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一点困难。”
纲吉为难道:“昨晚因为纳兹,阿其波卢德老师肯定也已经知道我在冬木了,我们俩结盟肯定不会是秘密。”
少年抓了抓纳兹身上的小短毛,小狮子也随着主人的话呜呜两声,表示自己也不是故意想要暴露的意愿。
“啊——,那我们光明正大就行了。”
伟伯撑着脸,老成地叹了口气道:“反正阿其波卢德也在这里,我们迟早要和他对上的。不过阿纲你这位也是Saber?我昨天也遇到了一位Saber,是圣杯系统出错了吗?怎么会出现两个职介重合的Servant?而且如果你不是Caster组的话,那阿纲你就是第八组。”
纲吉茫然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两位职介相同的Servant。一旁的骑士王明媚阳光地笑而不语,并不解释。
“说起阿其波卢德老师,前辈,纳兹昨晚遇上了兹尔若老师了。”
纲吉突然想起了什么,啊的一声叫起来:“兹尔若老师还对纳兹动了手,这是什么意思?”
“动动动,动手?!不会吧……”
伟伯瞠目结舌:“圣杯战争虽然说是一个古老又血腥的战斗,可对于阿其波卢德老师和兹尔若老师他们这种传承上百年的名门魔法世家来说,圣杯战争其实也上不了什么台面,他们也不至于前仆后继地都赶到这里来……不然以时计塔里面各个君主的实力,圣杯战争这七骑空位恐怕早就被时计塔给承包了。有知道他为什么动手吗?”
纲吉和怀里的纳兹一起摇头,主宠二人的高度同一让骑士王头顶匍匐的呆毛也跟着微微颤了一下。
“没有太多的信息不太好分析啊……而且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阿其波卢德参加这场战争到底想借此表达他什么需求。”
伟伯抱着一杯可乐,皱眉分析道:“在时计塔的时候我就一直只调查圣杯战争的由来和相关的各个传说,可是自从我到冬木的第一天起,我就发现冬木这里到处都透露出一种既神秘悠久又粗糙简陋的唔——姑且算是破绽的东西吧。”
“破绽?”
Rider和纲吉听得是一脸懵逼,亚瑟似乎懂了一点伟伯的意思,道:“您是说,您和Master的那位老师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目的也许并不是圣杯吗?”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发现了一些我自己也解释不通的盲点。”
伟伯摇摇头说:“特别是昨天晚上纳兹出现后,我就发现阿其波卢德的重点更多的都是放在了某种表现上。如果说圣杯战争里最重要的就是输赢,那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并没有其他Master表现出地那么重视输赢。而且那个据说是只有监督职能的教会,我也一直觉得他们奇奇怪怪的。”
“教会?他们怎么了?”
纲吉问:“我记得前辈你说过,冬木这边的教会就是专门来监督圣杯战争的,他们有什么奇怪?”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Assassin的Master到底是谁。昨天发生了酒吧那件事情,我马上就派了使魔去现场调查,然后我发现,去到现场的使魔只有六只。”
伟伯似乎被什么困扰着,神情愈发烦躁:“不可能啊,八组魔术师加上教会共有九方势力,除去当事人双方外,到达现场的使魔应该是有七只才对。”
Rider开口:“以Assassin的特性,完全是可以用Assassin代替使魔来探查情报的吧?这有什么奇怪的?”
Rider大掌拍向伟伯瘦小的后背发出一声巨响。
被Rider这突如其来的熊掌拍得快要内伤吐血的伟伯发出震天响的咳嗽,自认为恶狠狠地用目光从伊斯坎达尔身上咬了一口下来,虚弱的语气中带着怒意道:“我只是做出各种猜测并且加以解释而已!”
纲吉问:“那前辈,你有什么猜测?”
“也是阿纲你给了我灵感。”
伟伯看了一眼纲吉身旁的骑士王:“既然圣杯战争可以出现两位职介相同的Servant,那么出现职务重合的Master也是有可能的。”
纲吉:“职务重合的Master?前辈你的意思是——?”
“——也许有一位Master是教会的人。”
伟伯神情严肃,发泄般地一口气把半杯可乐喝完,打了个嗝道:“我知道这种猜测很扯,可是脑子里就是控制不住地往这方面想。”
纲吉:“前辈你别说了……我现在也开始顺着你这个思路在各种胡思乱想了。”
“脑洞太大,我收不住哇!”
伟伯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用力撞向桌子发出砰砰响声,很快,青年白皙的额头上就红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