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他们……”
爱丽丝菲尔的直觉告诉她自己,这两位Sarvant刚刚说的那些话应该与圣杯不,应该是说与圣杯系统有关,而且,那个男性的Saber似乎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爱丽丝菲尔……你觉得我和那个亚瑟有什么区别吗?”
阿尔托莉雅听出了吉尔伽美什与亚瑟之间的言语交锋,做为姓转版的自己,那个男人所说出的话看似绵绵温和,却已经是锋芒逼人,战意凛然。
亚瑟的意思是说Archer与其总是想看他与自己之间的战斗,还不如多小心Archet他自己。毕竟到了他们这种(英灵)等级,职介相性之间的克制效果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大作用。
然而少女骑士王的重点确实另一个,为什么那个亚瑟所体现出来的思维如此成熟?
做为一位可以身负多重职介的英灵,Servant阿尔托莉雅知道,每一种被投影出来以某种职介现世的Servant并不能完整地代表这个英灵。因为投影时选择的职介,年龄,状态不同,从英灵座上投影出来的Servant的行为思想也会有很大差别。
看那个亚瑟的样子,他所投影出来的年龄段和直接状态与我应该是同一时期,可为什么他的作风与我差别这么大?
就像是现在作为Saber的自己,自己也有作为Lancer的记忆,作为Archer的记忆,作为Saber lily的记忆……
可那些于此时的她只是水镜中的花月,没多少感同身受的影响,此时的她依然是那个在镇压莫德雷德的反叛后,于鲜血淋漓的尸体上撑着剑痛心怅然的骑士王。
然而那个亚瑟*潘德拉贡却不一样,他刚刚那么锋锐刺人的行为更像是自己Lancer时的状态。
“Archer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另一个我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女性骑士王将爱丽丝菲尔带离庭院回去休息。
*
翌日。
冬木市里突然起了一阵浓雾,乳白色的气体在空气中汇聚着,能见度被压得极低,整座城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浓雾所笼罩。
纲吉原本想出门找兹尔若的计划落空,他最后只得抱着小纳兹窝在名宿里发呆。
昨晚的王宴似乎是拉开了什么序幕,伟伯今天并没有说要来找纲吉讨论(玩)。妹妹头前辈只是在手机里暗搓搓地吐槽,他说征服王似乎在醉心现世的战争游戏并不想出门。
纲吉虽觉奇怪,但亦感不解。
最后是亚瑟看少年那副挠头不解但又隐隐有感的样子太过可怜焦躁,无奈点明:“征服王应该开始怀疑我们了。”
“诶?!怀疑?”
纲吉坐直身体:“我们……除了最后会与前辈争抢圣杯以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而且我们也没有暴露……吧?”
亚瑟一脸恋爱地看着纲吉的小脑壳,抬手撸上了纳兹:“前天晚上酒吧的那件事情,还有昨天晚上我表现出与阿尔不同的观念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我与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
纲吉:“这——”
“别小看征服王啊Master。”
亚瑟拿起纲吉放在矮桌上的手机,点了几下又还给纲吉:“你看看,历史对征服王的描述。他曾师从古希腊着名学者亚里士多德,十八岁随父出征,二十岁继承王位。是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军事天才,是马其顿帝国最富盛名的征服者。
雄才伟略,勇猛善战是他获得赞誉评价。他领军能驰聘欧亚非大陆,使得古希腊文明广泛传播,被称为「征服王」,同时,他也是欧洲古代史上最着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
亚瑟说:“作为能够率军驰骋亚欧非大陆的王者,他的观察力和思维敏感也是优于常人。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猜测我们的来历和目的,甚至可能已经将我们想要渔翁得利的计划也猜了一遍。”
“怎么会……”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现在应该处于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状态。”
骑士王笑道:“但目前为止,他也只能心里猜猜而已。因为我们用的并不是阴谋,而是正大光明的阳谋。”
“正大光明?阳谋?”
作为一名高中还没有毕业的在校学生,学渣纲感受到了某种来自高纬度智商碾压,他很困惑:“我们这种躲在幕后看别人抢来抢去,直到最后一刻跳出来抢东西的计划不是阴谋吗?这么阴险又狡诈的怪人做派……怎么会是阳谋?”
亚瑟噗地一声笑起来,道:“Master,你这个简单粗暴的总结确实很到位。没错,我们这个计划确实是阴险又狡诈,标准的怪人作风。”
“但是——”
亚瑟一字一句认真地向少年首领解释:“这只是将这个计划特地提出来时的性质,但如果我们把这个计划放进圣杯战争里,放进所有人都跟我们是一样想法的冬木里,阴险计划就变成了众所周知的想法。每组都想坐看他人战斗通过消耗令咒暴露底牌,自己最后坐收渔利……所以这阴谋就变成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阳谋,我们反而光明正大。”
“原来……是这样吗?”
纲吉若有所思,被大魔王Reborn填鸭式教育里世界厚黑学的未成年沉吟片刻道:“那我们,不,那现在我们反而可以先人一步啊。”
“哦?”
亚瑟眸光微闪,问:“Master,您这怎么说?”
“大家都在等人先一步使用令咒,这样那个人的竞争力就少了很多。可亚瑟先生您说过的吧?我的力量可以代替令咒给您释放宝具,这样的话令咒对于我们来说可有可无……前天那个Caster的退场也可以刚好让他们误认为我已经用了一划令咒,这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
纲吉话还没说完,就被亚瑟截住,骑士王抬手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不行,这样的话我们就成为众矢之的了,不仅是Archer和Saber,连您前辈的同盟约定都不能保证。而且最重要的是,另一个我,也就是阿尔托莉雅会阻止到我。因为她的剑和我一样,都是誓约胜利之剑,我们会在对冲中僵持住,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还是一对多,那就糟了。”
看少年失落的样子,亚瑟又说:“不过Master您这个重点抓得很对,我们现在唯一的王牌就是您的魔力。其他Master的魔力都无法供给Servant释放宝具,因为Servant释放宝具所需要的魔力远远超过人类本身魔力回路创造出来的魔力,所以比起其他人,我们就没有了释放宝具的次数限制。所以现在我们只要安安分分地等其他六骑退了一半,我们就可以下场了。”
“可只要有那位骑士王在,我们安分不下来的。那位Saber的右手被封,亚瑟先生,您的手可没有。”
纲吉把手机里伟伯发给他的信息亮出来说:“比起被封印的誓约胜利之剑,您手里的这柄未封印的誓约胜利之剑威胁更大。”
征服王沉迷游戏成为满身腱子肉的网瘾健宅大叔,可怜的伟伯无聊到去翻翻典籍,试图通过各种传说来推测如今现世Servant们的宝具。
第一个被伟伯拿来猜测的就是亚瑟的誓约胜利之剑。伟伯早就翻完了较为权威的历史资料,所以这次他去翻的都是边角传说,在他又一次发现手里的这本是某YY小说时,一直带入亚瑟那张俊脸的伟伯终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伟伯下意识侧头,看了眼离自己不远的某位已经在游戏里征服了十颗星球的网瘾王者……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我打开的是什么门!这个门不能开!关上关上!
伟伯把手里的电子设备一扔,用力拍自己的双颊:“我是一个正直勇敢的新青年,以钻研魔术,破除腐朽等级制服为目标的有为青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能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出去出去!都出去!走开你们这些肮脏的思想!走开!大猪蹄子!”
“嚯,伟伯快来看!”
某个大猪蹄子大呼小叫地冲着伟伯招手:“这个游戏的npc和余小时候好像啊!快来快来,让你见识一下,余小时候那么瘦小都可以长成现在这么强壮,你也可以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么弱小,以后可怎么办?”
伟伯一听到是征服王小时候就乐颠颠凑过去,只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红发小可爱正冲着他笑。
伟伯:“……”
征服王:“哈哈哈怎么样?”
完了完了,游戏果然是精神鸦片,Rider这个几千年前的古董脑子都被腐蚀了成傻子了。
看着伊斯坎达尔又是怀念又是嫌弃地表情,伟伯甚至觉得自己圣杯战争都已经输了。
“唉,余都快忘了小时候的样子了,要不是这个游戏……”
征服王皱脸长叹一声,熊一般粗犷刚硬的脸上露出不太合适的扭捏苦恼:“赫费斯提瓮还总是说余把他可爱的挚友变成了毛熊,宙斯之雷都不懂,真是……余从小到大的挚友就是他了。”
突然被迫听了一耳朵大猪蹄子小时候挚友的伟伯:“……”
“唉……今天的十连还是什么都没出,又沉了,伟伯,余还要氪十单!”
征服王将游戏里的充值界面戳出来,递给伟伯。
伟伯微笑:“Rider,我们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