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邪……”不管胖瘦,一身利落打扮的吴邪让张启山很惊艳。
吴邪为自己挽上领带,说:“我有事出去,你们不用顾着我,二哥那里我叫管家去盯着了,你们要在青岛逛逛的话叫人领着你们。”
“我陪你……”张启山抓住吴邪的胳膊。
吴邪扭头,似笑非笑道:“随便你。”吴邪之所以带上张启山,是因为他保证张启山听不懂,事实上,就是听不懂。
吴邪和安德烈的交流张启山完全听不懂,他们所有人都在一个戏园子里,还有安德烈的翻译和一个抽抽涕涕的花旦,一边还有一大捧的娇艳欲滴的玫瑰。
吴邪无奈的触额,他对安德烈说:“辞退他,把他赶出青岛。”用的是意大利语。
安德烈会意的点头,说:“我在就应该赶走他。”他指指花旦扮相的男孩问:“那她该怎么办?”用的也是意大利语。
“带他回家,给他安排个房间,还有,是他。”吴邪说,他们没必要再大庭广众下折腾。
然后安德烈用翻译能听懂的语言将中年翻译轰走。
张启山全程处于懵逼状态,吴邪轻笑两声,说:“我会八国语言,可能是我闲得发慌的时候学的。”
“那很不错。”张启山慢慢说:“你一直在准备离开中国吗?”
吴邪走向汽车,他找到了自己最需要的麒麟竭,这时候没有太大的压力,至于安德烈的问题,吴邪就当是解决国际纠纷外加善待国际友人,外加缓解一下文化差异。
吴邪在车上解释:“安德烈在戏院里对那个花旦一见钟情,他想和他约会,之后他听说带走中国的女孩子是要付聘礼钱,实际上,他把那个小花旦买下来了,那个男孩从小被买进戏园子,但安德烈不知道。而且他是个德国的贵族,在没有结婚前,他们并不能同居。所以他把那个那孩子送了回去,今天安德烈来接他的时候,他的翻译和戏园子的人串通了骗钱,只是因为语言不通。”
“他们都是男的。”张启山压在吴邪的耳边轻声说。
“我们不是吗?他们的问题更大,安德烈每周都会去礼拜,他非常的……虔诚。”吴邪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小花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到了安德烈在青岛的小洋房,安德烈有两个管家,一个德国带来的执事还有一个中国本土的年轻人。吴邪叫来黑发的管家,叫他领上小花旦去梳洗,把脸上洗洗干净,再准备一身利落点的男装。之后吴邪不得不找安德烈——虔诚的天主教徒谈一谈,吴邪已经准备好在自己的公馆你样一个闲人了。
结果就是安德烈面带纠结和愤懑的跑出去,将莫名其妙的所有人都撂下,其中包括那个一直处于惊弓之鸟状态的小花旦,之后,他就哭,意料之中,吴邪翻白眼。这个时候,谁都想的是活下去,而不是活好一点,这个小花旦显然觉得自己找不到活下去的出路。
吴邪让那个黑发的管家把小花旦送回房间后再额外交代几句,吴邪没有看不起“戏子”,二月红本身就是本事人,还有小花,没谁不开眼去得罪解家的当家人。但只有嗓子和身段的,在这个年代“梅兰芳”也不见得有顺风顺水的日子过。
“我们回去吧。”吴邪起身,多管闲事对他没有好处。张启山沉默地跟上,他们算是外人,这些事情他们不好插手。只是吴邪在离开安德烈的住处前,接了一个电话,直接改道去了医院。
他们谁都没想到突破口在齐铁嘴身上,二月红叫齐铁嘴和丫头聊聊天,以打消丫头的顾虑,丫头说出自己的病情也在意料之中,事后关注齐铁嘴的嘴虽然困难,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夫人中的毒,至阴至邪,这毒在夫人的身体里潜伏时间过长,解毒和调养必须同时进行,若是常规的解毒,我们这里有可解百毒的灵药麒麟竭和蓝射胆,但夫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剧烈的药效。”齐铁嘴说。
张启山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夫人说,她曾经收到过陈皮送她的一个簪子,大概在四年前,她也在那以后断断续续地生病。”
二月红握住丫头的手,说:“别担心。”
“在四年前,也确实有一批带有阴寒毒气的物件在黑市逗留过一段时间。”张启山说。
“启山,联系九哥,他对这些有研究,病因找到算是现在唯一的好消息。”
张启山会意得往长沙打电话,只是事后得脸色不太好。
吴邪挑眉,看来他猜的没错,张起灵曾在他中毒时候喂了他血,那时候张起灵的血只能缓解,而他现在要做的也是缓解,并且他也许要做丫头的长期取血对象。
“不要告诉红二哥。”吴邪在张启山的耳边轻声说。
张启山有自私的权力,谁都有,他不会想让吴邪成为一个血库,他可以为二月红散尽家财,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因此伤害自己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绝对不是故意断在这里的,下一章搞大事情了)
下一章在2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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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28
当夜,吴邪一人站在阳台上抽烟,最近连番发生各种事端,他有点反应不及。张启山走来站到他身边,从他手下的烟匣里抽了根烟,说:“借个火。”张启山挨近吴邪,凑到吴邪的脸边,吴邪不自觉的往后缩缩,张启山一下扣住吴邪的后脑,吴邪嘴中的烟滑落到地上,张启山也把自己的烟扔开,将吴邪压到自己的怀里,找准他的唇就咬上去。
唇齿相加,混杂着苦涩的烟气和啧啧水声。
张启山仍然不放开吴邪,小声在他耳边说:“阿邪,你他娘的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做的过分了,你也不能一声不响就跑了。”
吴邪沉默,张启山掐着他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说:“阿邪,我张启山倾慕你,我不能许你一生一世,这世道不允许,但我可以致死都钟情与你一人,你就是我的天,这个你的就是你,我必须给你带上。”张启山抓起吴邪的手腕,将一个二响环扣上他的手腕,两人的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三声回响。
吴邪一个恍惚,他是怎么就……喜欢上张启山的,容貌?不对,就只是这个人,或是沉积多年,对英雄的情节和仰慕,但不可能的,这是张启山,老九门的掌门人。
“吴邪,吴邪,吴邪,算我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可以。”吴邪惨笑一声:“不是你的原因,抱歉。”吴邪强迫自己把自己从张启山的怀抱里挖出来,绝对不可以。“抱歉,我做不到。”
“阿邪,等等!”张启山抓住吴邪的手腕,吴邪勉力挣开,快速的逃离。如果非说张启山对他是一见钟情的话,那他对张启山就是日久生情。这样子的情感让吴邪恐慌,他拿出准备了很久的麒麟竭,逃走!
吴邪计划了几个小时,就赶在天明前,想好了退路,天蒙蒙亮就出门往安德烈那里去,这些产业全部抛掉就可惜了,做个人情是再合适不过的。
因为去得太早,安德烈根本没有起床,吴邪也免了解释一通的麻烦,将他所有的账册和产业全部整理整理合并了移交给安德烈,临走前,他倒是捎带着问了一句。
安德烈的执事回答:“主人退教了。”
吴邪没来得及细想,叫自己的管家到府里把齐铁嘴连拖带拉到的医院,也不管时间早晚,齐仙人和周公有没有聊完。
“小佛爷啊,您这是扰人清梦啊。”
吴邪脸色有些发青,口唇苍白,出着冷汗,裹着大衣仍有些畏寒,手脚冰凉,苍白得能看到其下的青筋。“正事。”吴邪低声咳嗽,说:“你现在立刻带上这个启程回长沙,把这些带给九哥。”
“这是什么?”齐铁嘴看到吴邪的状态,觉得手里不重的密封罐子有些扎手。
“别问,给了解九哥,他知道的。”吴邪呼吸得很急促,神情有些恍惚,他掐住齐铁嘴的手腕,说:“我要你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完好无损的送到长沙,不要耽搁。”
“是,小佛爷。”齐铁嘴严肃地应答。
吴邪冲他点点头,说:“拜托你了,车已经在外面了,马上去火车站。”
“欸欸欸,那我的行李。”
“时间紧迫。”吴邪带上齐铁嘴,脚步虽然虚软,但难以动摇。
吴邪让齐铁嘴带上自己信得过的人,把他送上往长沙去的火车,自己马上买了张去山西的火车票。
吴邪定了包间,坐进卡座里就一歪头昏睡过去,从一大清早就跟着吴邪的张启山,小声地进入包间,将吴邪圈进怀里,拿出糖水一口口渡到他嘴里。张启山一直跟着,一直看着,没有阻止。他的吴邪不像他,他是真的土夫子出身,除了可以标榜下盗墓的本事,其他的,不会算账,连守成都不会,不可能换个地方短短大半年就到腾出丰厚的产业。张启山一直知道自己没有给吴邪带来充足的安全感,吴邪也总是保持着一种疏离感,格格不入。
张启山明知道自己的责任,却做不到让吴邪再次离开,他确定这是他的唯一一次放纵,他起码要知道吴邪的下一个落脚地,他不能再忍受一个没有吴邪的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