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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 (此处用户名)


  我把自家的队伍交给胖子,是让他进古楼的时候带上可供支配的人手。难道胖子这么多嘴?他究竟给这些人灌输了哪些思想?我一想到胖子在北京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就无端觉得头疼,他该不会当真猜到了我和闷油瓶的事?
  当初张家人是立即接受了这件事,丝毫不觉反常。但是我吃不准大巴上这些人的态度,两队人马有着天壤之别,我觉得还是暂且含糊过去比较好。我随口道:“他忙着他的事情。”
  车厢的背景音重新吵杂起来,然而,皮包接着问:“他那人,不容易夹得到吧?”
  于是其他人再次迅速减小音量,我维持着和皮包一样侃大山似的淡笑,道:“运气好而已。”我心里想的是,要是再多问一句就立马把你扔下车去。幸好他没有继续好奇,一看套不出什么话,便闭了嘴。
  何止是夹一次喇嘛,老子野心勃勃,是要将他收归吴家麾下的。看来我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是安静装逼的好,免得拉近关系后还得面对这些乱打听。
  一路大巴坐下来,我也总算明白了这队伍里为何会有哑姐。她一个女人原是不擅长那些的,但是她另有一套,很会与其他人周旋。就好像人际中微妙的圈子,她的存在能将长沙那些人凝聚在一起。
  我已经不记得那个雪原之下的村落遗迹具体位于何处,最多只需要一个带路的当地人,剩下来的工程量便无法估量,后期很有可能深入雪山腹地。
  对于这个分开行动的规划,闷油瓶并没有反对。我冒着头等的风险,只希望能收获到一个重大的转折。我也抱有一些不确定的心理,毕竟还没有自大到无所畏惧的地步。但是,既然闷油瓶相信我,我没道理不信他,内心仿佛有根线,另一头系在某个远远的地方。
  这根无形的线,一直拉得很紧,不敢稍有松弛。
  历史上那场雪崩之后,倘若康巴落还留了后,那么子嗣的血脉应该就散落在这个地区。但是集镇里几乎所有的商业都围绕旅游发展。时下已过了旅游旺季,汉人游客并不多,我们这队人一出现,在他们眼中立刻变成了待宰的旅游团队。
  康巴落那地方作为消失的村落,在本土人心中应该留下了不浅的印象。奈何县中心的藏人大多是借一把旅游业噱头,从别处来此开店打工。我们只能去寻访那些真正的住家,越往外围走,建筑就越显朴素,屋檐下还躺着打盹的小牛。
  走了半天,就连瓶水都买不到。这些生活在山脚下的藏人,远离着墨脱为数不多的几个景点,商业程度只够温饱。而且不比县城,这地方几乎没人听得懂汉语,而队伍里只有我一个人会说几句简单的藏语。
  一群人无法沟通,便寸步难行,他们傻了眼般看着我,喊了句:“寻个地方吃饭啊三爷!”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回忆着几年前在西藏学到的日常用语,拦下一个赶牛的藏人,说了“吃”这个词。生怕自己发音不标准,又配上肢体语言。对方听明白后,转头指向一条小路。
  唯一一家开放营业的饭馆就在小路尽头,我们这批人进去后占满了整间房子。屋子的装饰是典型藏式,门口挂着一颗牛头颅骨,两根乌黑的牛角上绑着哈达。从窗户能一眼看见屋后,一条小溪沿着地势流下,流速不快,两侧地带有明显的干涸痕迹。眼下气候不算恶劣,等到了这地方最冷的时候,山上不仅不会融化雪水,还会冻住所有地表的水分。
  我向店里的一位藏族汉子打听康巴落,那汉子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语速很快。以我贫乏的词汇量,只能听懂一个“远”。那汉子见我们满头雾水,索性拉我走出门,绕到屋外,指了指远处的峡谷,比出个“三”的手势,蹦出的词语是“小时”。
  我点点头,接着对方手掌朝左,做了一个绕行的动作,再变成“四”。
  我眯起眼睛眺望远方,那里的山一座座相连,像是天然的屏障,他所指向的峡谷是仅有的缺口。山脚下植物稀疏,半山坡则是裸岩,如果再高些,就是终年不化的积雪。那汉子给我指完路,最后指了指屋内的队伍,冲我果断地摇摇头。
  伙计们正在吃饭,他们向窗外看过来,扬起筷子晃了晃让我回去。我转回头,用藏语问为什么。对方指指天,露出担心的神色,说了一个“雪”。
  这里的天气不可预料,假使我们连夜赶路,碰上大雪,只会产生事倍功半的效果。而且再过几个钟头就要日落了,今天肯定赶不及,我不由得烦躁地抹了把脸,皱紧眉头。
  在周围的一处山丘下,队伍找了块平坦开阔的地方。我抬腕看时间,随后让他们在日落之前搭好营地。这小地方没有旅馆,去县城的话折返一趟很是浪费工夫,在帐篷中过夜是不二之选。
  算了算时间尚且充裕,我只身一人走回那个小饭馆,向老板娘问一个词,“蛇”。
  她似乎有些茫然,我重复几遍后,她马上进内屋一阵翻找,打开一个上锁的木盒,捧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心想,不管这次给我的是什么,来吧。
  盒子里是风干的蛇肉,还能辨认出身体的完整形状。我横看竖看,这小蛇的身长怎么也不会超过三十公分。我愣了愣,用手比划出一段长度,意思是你这蛇未免太小了。这幼蛇能引出什么含义?难道叫我吃了它?
  下一个给我的线索该指向哪里?我一番沉思,问她“什么时候”,期盼能得到一个奇怪的回复。老板娘给出的还果真是不一般的回答,她把木盒翻过来,底部赫然贴着简陋的标签,用藏汉两种语言印着原料和生产日期。
  她伸出手指,比了个二,然后托着木盒向后贴在身前,高原红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当即哭笑不得,怎么变成了购买特产?还是个三无产品,连保质期都没有,那标签上更是把蛇肉的功效吹得天花乱坠。老板娘坚定地看着我,我却不如何解释,只能一个劲摆手。那老板娘老大不乐意似的,把木盒收了回去。
  该是哪里出了差错?“他们”想让我挖掘的线索在何处?我心道这不应该,离康巴落已经很近了,再往下便是荒凉的无人区,不太可能再出变故。气候又是如此寒冷,冷血动物出来活动的迹象几乎为零,到底是他们算错了,还是我算错了?
  门外蹦蹦哒哒地走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把一个球踢了进来。和我错身的瞬间,我余光一瞥,猛地转身,死死盯着被她踢进来的东西。
  好像是她家的女儿,老板娘对她高声斥了几句,那小孩扁扁嘴,把球踢回脚下,不满地回嘴。我走近母女俩,弯腰抢过小孩的球。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我紧紧抱住那东西,问这是什么。
  老板娘不明白我为何看中了她女儿的玩具,好像斟酌着该开个什么价位。小孩子则很简单,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个“球”是金属的,抱起来不轻,却不至于太沉,恐怕是个空心的。与我在城南看到的那些相比,磨损得十分严重,但那材质和形状十分相似。
  就是这个没错了。我心头的惊讶更像是一种惊喜,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把“玩具”还给小孩子后,我抓着她问“哪里”。
  后来老板娘把她的大儿子喊了过来,是这家里唯一懂点汉语的人。我便指指那个球,问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我已经下定主意,无论是何处的线索,我都要全力奔向那个地方,这是我作为“吴邪”必将做出的一步动作。
  这家的大儿子以前曾被送去喇嘛庙修行学习,去年才回到家中。而那玩意正是他在寺庙炊房中发现的,也是庙里一群小喇嘛私下里的娱乐运动工具。回家的时候,他也把这东西带了回来。
  西藏的教育普及率没那么高,许多人家会把孩子送去附近的庙里,学习的内容包括神话和宗教,长大后再回来选择是否进入正规学校,很像是某种民间私塾。
  至于那个喇嘛庙在哪里,大儿子说位于“山的背面”,同时指了指窗外的群山。我心念一转,追问是否在康巴落的周围。对方很是吃惊我竟知道康巴落,随后肯定地点头。
  盛装蛇与信息素的金属容器,遗落在这种地方被人捡到,指向性再明确不过了。
  我的队伍赶在天黑前,搞定了今晚营宿的问题。伙计们干完活,分起香烟,在暮色下吞云吐雾。我看着心痒,走过去也要了一根。哑姐看了眼我们这群抽烟的男人,笑道:“这一路上都没见三爷抽过,还以为是戒了。”
  我随意地摆摆手,道:“心里烦得很,抽烟解乏。”
  没有闷油瓶在身边,自己的意识似乎不再那么容易安定下来。西藏这个全新的环境中,面对无数的信息与人的情绪,我只能独自承担。精神上忽然积压了这么多负荷,还有点不太习惯。我默默想着,原来自己对闷油瓶的依赖那么重吗?
  这才恍然发现,之前有闷油瓶的陪伴,对烟草的需求飞速下降为零,从没想过买烟的事。现在烟瘾复发激增,开了头抽起第一根,就没完没了,很想去一根接一根不要命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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