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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 (此处用户名)


  他瞥了眼我的手腕,我低头,看见那些被绳子勒出的红印。那人一副理解的口吻,“没关系,年轻人嘛,都爱玩。”
  我心说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他知道我和两个大男人一起住,不知会作何感想。毕竟我还在赶时间,没空多作解释,立即离开了旅馆。
  在街上走了几步后,我试图在人群中用那股意识找到闷油瓶,却石沉大海。看来这玩意儿还受距离的限制,也可能是因为我功力尚浅。我暗自叹气,只好作罢,走到沙县小吃门口,捏着黑瞎子给的车钥匙,按了好几遍,然而并没看到哪辆车亮了前灯。
  就在我开始考虑黑瞎子是不是又在变相考验我或者耍我玩的时候,面前的一辆面包车的前灯闪出微弱的黄光。我又试了试,这次没有反应。试到第五遍的时候,那灯泡像是垂死挣扎一般,亮了一下,总算给了我个面子。
  这算是黑瞎子在逗我,还是车在逗我?我打开车门,坐进去,转钥匙发动引擎。
  这就是他借给我的宝驹。我原以为,像黑瞎子这种人开车,宝马X6是最低要求,没想到给我的是一辆五菱面包车。噪音很大,开起来非常颠,而且车里的卫生差到了极点,到处弥漫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恶臭。座椅套上斑斑点点,黑一块黄一块,也烫了好几个烟洞。
  最要命的是,踩个刹车还得老子用脚使力跺下去。
  我敢肯定这不是黑瞎子的车,反而像黑车,不知道他怎么搞来的。在这种人身上,一切皆有可能。不过我说服自己,人在异地,黑车也是车,总比两条腿走路好。
  我先是去了一趟那家赌石铺子,老板似乎忙得很,接待我的还是那姑娘,她靠在椅背上敷着面膜。我站在门口,问拍卖会的举办地,她从面膜的两个洞里睁开眼看着我,道:“现在还没开始呢,你去干什么?”
  “先熟悉熟悉路线。”我微微调侃道,“我不像你,整天忙着健身美容,我又没有男朋友。”
  一个小姑娘当然不会想太多,不疑有他。她跟我讲了讲路线,我就出发了。如果说昨天我心里还有所犹豫,今天一想到出现的可能是张家分支,那么就证明我至少找对了地方。
  我只是不明白,闷油瓶为什么那么防着我?我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虽然一起住了一个晚上,但他嘴中没蹦出来半个字是关于他自己的。
  拍卖会的地点在一个叫做明园新都的酒店,五星级,位于商业中心地带,离这里很远。我一路看着指示牌开过去,赶到的时候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个地段非常繁华,看上去和我出发的那个小地方至少相差了半个世纪的发展历程。在我开进露天停车场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出我这辆面包车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我去附近买了些早餐,边吃边走进酒店大门,在大堂兜了一圈。有一张一人高的海报架在柜台旁边,非常显眼。上面列有这次拍卖会的相关信息,很是正规,就是一场普通的民间拍卖会,举办方还给它取了一个上档次的名字叫“石破天惊”。
  我三下五除二吃完手里的东西,忽然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把我拦住了:“您好。”
  他的胸牌上写着大堂经理,这人客客气气地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暂时不招人。”
  我今早急着出来,没怎么拾掇自己,又背着个大包在大堂转悠,看起来确实有点游手好闲。我看了看他,瞬间感受到一种不屑的情绪,我此时好像能直接看穿对方的心理活动。他虽然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分明默认我是个打工的。
  我心想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就道:“我是打算来拍卖会看一看。”那个经理有些狐疑,但还是微笑道:“既然这样,请跟我来登记一下。”
  我跟着他去前台,在一份名单上写下了姓名和手机号码。我随意问道:“这个有什么用?可以抽奖吗?一等奖送和田玉佩?”
  “就是统计一下人数。另外如果有什么变动,我们也会立刻通知您。”显然,他回答的时候心里犹豫了一下,我察觉到了。我心说要是把真实号码往上一填,以后指不定给我塞一堆广告。
  所以在号码那栏我只写了十个数字,填完后把那份名单往前翻了翻,总共有一百多号人。然后我就看到,某一页紧挨着的几栏里,全都是张字打头的名字。我心里一紧,面上装出感兴趣的样子,指了指问经理:“这什么情况?一大家子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
  “应该是的,这些是昨天一起来登记的。”
  我看了看那几个名字,很陌生,可能是用张的姓氏和假名组合在一起。其中登记的一个手机号码十分眼熟,我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昨晚的那个餐馆电话吗?难不成,这也是为了不想填自己的号码?
  然后我手里多了一张十分形式主义的入场证,还加了个塑料封套,系了条红色脖绳。我甩着绳子玩,看到柜台里堆着一摞拍卖品名单,就拿过来一份。我把那册子看了几页,直接往后翻,前台的接待员在这时主动和我搭话:“不看看前面的吗?”
  “好东西都在后面压轴。”我看了她一眼,一个普通的打工者,没有恶意。
  “越往后越贵啊。”她笑道:“不过在我眼里都一样,无论多贵,都没有那个钱。”
  搞得好像我有这个钱一样,我心说。打个不好听的比方,我纯粹像一只闻到腥味的苍蝇,不看到肉绝不罢休。只是这块肉太贵也太肥,其他苍蝇全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
  最后一件展品,是一块南瓜大小的灰色石头。前面那些开了窗的原石,都露出了浓郁的绿丝和晶莹的水头,唯有这块,只是毫不起眼的硅酸盐石头。
  不寻常的是,在石头里有一个气泡,册子上的图片把这个泡拍得很清楚。石头被人打磨过,留了一层膜,只要钻破它,就能拿到气泡里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纸上写着它叫“石虾子”。
  这是一种珍贵的药材,民间流传着很多石中鱼的故事,石虾子算是衍变出来的一个亚种,简单地说就是缩在石头里的虫子。本草里也有记载,说它能治眼疾。
  说是这么说,很少有人捕捉得到它,更别说拿去科学鉴定了,这使得它的存在反而类似于某种文明中的神话生物。一旦出现,必定有价无市。这样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现代拍卖会上,肯定会炒出天价。而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正是关于这个宝贝。
  不过,它的身份不是石中虫,那种虚无缥缈的民间传说我当然不会相信。事实上,石头里没有虫,只有蛋。这种蛋体积很小,呈细长的椭圆形,从外部观察很容易令人误解成蠕虫。
  这些话不是我空口无凭。这几年虽然闷油瓶和胖子都不在,但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停下过。
  西藏的事情结束后,我曾又派了一小支人马去墨脱,他们回来报告说有一个荒废的蛇矿,虽然早已被人破坏,但还能看出原状。那里有无数钻了孔的石头,我本来不能理解,以为它是用来进行某种祭祀的器具。
  直到今年,去四川下地的队伍回来抛货时透露出消息,当地人曾在石头里挖出破碎的蛇蛋,我才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什么蛇?我不知道,可能是学人说话的奇怪物种,也可能是在人体内产卵的逆天品种。怪异的事情我已经见了太多,现在能够接受任何事实。我没能看清之前那些地方的庐山真面目,这次一定要弄个明白。
  我问接待员:“你知道这东西的卖家是谁吗?”她非常爽快地说了出来,性子很直。就是那个做赌石生意的商人,在云南广西这一带活动,不知道在哪发现了这块石头,便拿过来卖了。“其实,大家就图个稀罕呗,这种东西谁都拿不准什么价位才合算。那个老板自己心里也没底,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起拍价。”
  这种透明而磊落的说话方式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不太习惯。要是闷油瓶能像她这样,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把事情吐出来,那该有多好。
  我开着破车,回到了那个小旅馆。打开房门就看到黑瞎子正在玩一把刀,目测有四十公分长,刀面很宽,冷光逼人,刀刃呈S型。他反复做着抽刀出鞘的动作,在手上转了几圈再向外砍。
  我赶紧关门,道:“快收起来,你够牛逼啊。我们现在不在斗里,你不怕被抓走?”
  他反而把刀塞到我手里,我手一缩就往后躲,“你他妈想干嘛?”
  黑瞎子轻松道:“给你的。”
  “我干嘛替你背锅?这是管制刀具吧。”锋刃映着寒光,看得我心惊。
  “只要警察没发现你带刀,你就是合法公民,这块管得不紧。”黑瞎子笑了笑,“再说,广西和越南接壤,再往西就是金三角了,公安局会因为你买把刀就大动干戈?”
  和全国其他省市相比,西南地区确实比较乱。我想了想,这应该也是黑瞎子能在短时间内搞来刀具的原因,说不定他还在这里混过一段时间。我迟疑地接过刀,沉甸甸的。
  我亲眼看过不少武器,但那毕竟是下斗。在鬼不生蛋的地方,拎一把机枪都没人会管。我问:“这里怎么说也是省会,你买的还是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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