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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 (此处用户名)


  他们开始三言两语地讲述,那个跟踪林其中的弟兄,一直走到了山里的一座破庙旁,看到林走了进去。没过多久他又出来,脚下推出几个石块,手中拿着庙里的破铁锹,将石块埋在了树下。林其中走远后,那弟兄再刨土挖出了一块,带给我们。
  我把这个大石头翻了个面,又翻回来。这原本是一个石器,不过做工挺拙劣,表面也粗糙,只能勉强看出原来有个规则的形状。既不是钥匙,也不是机括,更没有刻上文字,这东西对林其中很重要吗?
  我寻思着是不是要把石头砸开,也许里面有宝贝。再看向闷油瓶,他对我点了点头。
  于是队伍里的人轮流搬着这块石头,从山脚一路走了回来。张海藻半信半疑的,“叫我们做体力活?”
  我答道:“很快就是脑力活了。”
  我在旅店附近找一家五金店,租了切割机。石块摆在路边,被机器一点点切开,那噪音震耳欲聋,引来不少目光,小满哥都躲去了老远。所幸民风淳朴,没人跳出来骂我们噪音大。
  石材的硬度太大,切到一半,切割机就咔咔停住,再也转不动,报废了,重启也没用。张海客欲言又止地看看我,我看了回去,“我没带那么多钱,你们管财务的是哪个?”
  只好把钱赔给人家。石头已经切了一半的口,没法像西瓜一样掰开。不过可以砸,闷油瓶把它搬到旅店,爬上三楼,向院子里一扔。我们已经清过场了,那石头被摔得粉身碎骨,石子飞向四面。
  我们这群人还没来得及走上一步,小满哥就箭步冲去,快得像闪电一样,张嘴咬住了什么东西。随后它把嘴里的东西往地上一吐,坐在地上,懒散地抬起头,甩了甩舌头。
  它咬的不是石头。因为我们所有人看到,地上流着少量不知名的黏稠液体,某种生物体的胚胎被咬成了碎块。石中蛇卵,和在广西见到的是同一种东西。
  不过,这个石头比上次的大多了,里面的东西也大多了,不可能再被误认为虫子。
  我心道,恐怕其他的石块里也装着这种蛇。那丝刺激小满哥的微弱气息,就是从蛇卵发散出来,这八成是黑飞子体内的蛇种。且不说黑飞子的制造手段是什么,只要蛇群一多,黑飞子的数量肯定少不了。
  我恍然想通了一件事,如果银川的蛇矿以胚胎形式封在石中,和死物没什么两样,那么闷油瓶的听力再敏锐也察觉不出来。就像我不能对付黑飞子那样,这一招,实在高明。
  我小声问闷油瓶:“这种气味,你辨别得出来吗?”
  “和野外的环境融为一体,又密封在石头里……”闷油瓶看了眼小满哥,“很难,经过专门训练后,才能挑出这种味道。”
  让我不解的是,蛇孵化出来后该怎么从石头里钻出来?一个物种如此繁衍,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除了猴子,没有动物可以在石头里汲取养分吧。
  院子是半开放式的,大门敞向外面。我们对着一块破石头研究了半天,院门外不断走过镇上的居民,似乎越来越多。我本以为他们只因好奇而围观,没放在心上。
  后来研究得没那么专注了,我才忽然惊觉,墙外有无数股戒备的情绪扑面而来。那些人看到我们从山里搬出一块石头,竟是一瞬间紧张了起来。与林其中的情况异曲同工,然而面临的人数更多。
  我一步步走到门口,余光扫过路上那些老的少的,然后推上铁门,拉起地上的锁栓。看来真正的局面比我想象得还要庞大,“不是林其中,不是林家。”我对院子里的队伍快声说道:“至少半个镇子都有问题。”
  来不及详细解释了。我问闷油瓶:“你在广西察觉到的那班人马,有没有出现在这里?”
  “没有。”他淡淡道:“如果出现了,现在你的感觉应该比我更清晰。”
  是的,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感觉”,除了意识,还有对信息与变化的感知。光凭“感觉”,我就可以断言,林其中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他们”的手腕无声无息,与广西那次相比低调了很多,也聪明了很多。难道说这次出动的是“他们”的高层吗?
  院子四面高墙,我略一仰头,整理思绪,看到的是墙内一个整整齐齐的方形天空。张海客以为我放弃了,便道:“别学我们族长那套,他望天是胸有成竹,你望天就像是走投无路。”
  我没有搭腔,整件事情的走向正浮现在脑中,那些前因后果的线条穿梭交错,织成了网。我忽然发觉,之前都想歪了,所有的一切隐隐指向了另一种可能性。
  并不存在“他们”请君入瓮的计划,而是我们误闯虎穴的意外打破了这里的平衡。
  所以这里的人,才会给我一种慌张的印象,我心说总算找到了这种“感觉”,转头对张海客道:“我打个电话,等十分钟。”
  “十个小时,知道了。”他无奈地补充道。
  我再次拨通车总的电话,问他这个镇上曾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不想问什么添油加醋的怪事,只想知道一些令人印象深刻或耐人寻味的饭后谈资。
  “我过会儿就到了,你到底想问什么?”车总十分不能理解我的问法,“我儿子还等着我回去办葬礼的。”
  我提示道:“关于这个镇子的变迁,档案老故事之类的。”
  “山脚下的那个镇子?我十多年前去那里的时候,儿子对镇上的人没有反应。”车总说:“那些人真不是。”
  院子中央,闷油瓶单膝跪着,查看着那些石块。我看见小满哥正好将狗头顶在他的大腿上,凑上去嗅他的脸,顿时就想把这只蠢狗拽回来。但碍于正在打电话,只能走过去踢了下小满哥的肚子,心道你可别给我丢人,闷油瓶的脸不是谁都能碰的。
  车总的口音偏西北,八九不离十是这一带的人。我边阻止小满哥边道:“人口,镇子的人口流动情况。就在你的人际圈里问问,不用多详细,问个大概就可以了。”
  闷油瓶在认真做事,躲开几回小满哥的热情招呼。我看着他们的互动,脑子一转,对车总说:“是这样,我突然看中了这里的一家姑娘,想上门提亲。但是西北的民风我不了解,就想问问,这个镇上的老人是一直住在这里的,还是从别处搬来的?”
  车总又哭又笑,“一见钟情?你真够可以的。”
  我含糊地应下来,“我不太懂这些老一辈的思想,愿意把闺女嫁给哪种人……了解了解他们的祖籍总归有点帮助。喜欢什么样的传统?习惯什么样的生活?我明着不方便问。速度点,越快越好。”
  我挂了电话,暗暗为自己的机智叫好。这时闷油瓶开口:“想娶谁?”
  他是听懂了的,故意发问难为我。
  我对他笑笑,“我倒贴。”
  几个小时后,院子外的“路人”们渐渐散去。车总带着他的儿子军团出现在我们面前,同时也带来一段资料。这个镇子是建国后才建的,住家全是五湖四海的迁入户。车总的意见倒很中肯,“各家情况不一样,你要真想成亲,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我佯装答应,心道那位的家庭情况可没处问去。
  另外他还打听到一则旧闻,来自一位大学生村官的口述。这个村官常和老干部打交道,所以镇子虽在角落里,仍有不少事情会传到他耳中。有时那些干部在茶余饭后,讲到这个镇子时,打趣说是“血缘镇”。
  其实那也算不上传说。最早一批户籍迁入时,登记初期就有人发现,有至少一半的女性都改过名字。她们的资料上曾用名这一项,不是空白的。当时在内陆的乡村,封建肆横,新潮未起。女性婚配后改名字的现象十分常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这件事本身不值得惊讶。
  巧合的是,这些改名的人,虽然户籍上的关系互不交叉,没有联系,改名前却是同一个姓氏。之所以说血缘镇,就是因为这种情况符合“五百年是一家”。
  车总的几十条狗儿子浩浩荡荡地排成阵列,院子快挤不下了。小满哥收起了蠢样,面无惧色,在它们面前叫了一声,音色雄浑而有力。这一声后,那些狗似乎遵从什么自然法则一般,陆续坐下,不约而同地看着小满哥,仿佛那是公认的百狗之王。
  “那些人,之前都姓汪,你觉得祖籍会在哪里?”
  车总漫不经心地说完,开始观看这场某种意义上的犬王加冕仪式,叹道:“你儿子,是厉害。”
  其实说到底,它不是我儿子,应该是我爷爷的儿子才对,辈分比我高一级,阴差阳错之下才被我“生出来”。
  小满哥又汪了一声,声音变得悠哉,摇几下尾巴,然后走到阴凉处,趴下来半眯着眼睛乘凉。那些狗这才纷纷起身,恢复成平常的状态,打闹的打闹,撒尿的撒尿。车总抱起一只咬他裤腿的小狗,道:“狗的祖先是狼,骨子里还保留着群居性。至于群体领袖,现在很难看到了,以前我也没见我儿子能对谁这么服服帖帖的。”
  一旁的张海客这时才出声:“汪?”
  车总以为这些张家人都是我的普通伙计,奇怪地看着他,“汪汪。怎么,你想当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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