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长期没有人类活动,接下来的路有点难走,他们也顾不上说话,专心的开路走过去。
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线了一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船宽,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浅,溪两边除了我们站的这里有一块平坦的山岩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上面树冠枝披叶漫、浓荫蔽日,遮住大部分的太阳,使的四周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三叔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坐在车上,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汪”一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乐呵乐呵,南祭也不说什么,就站在张起灵旁边,张起灵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南祭半虚着眼睛,“臭。”不是他忍不了,只不过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些气味闻得太清楚,一股子的尸臭腐肉的味道,真的不怎么好闻。
张起灵闻了闻,没闻到,只好说:“忍着吧。”南祭应了声,但没打算忍着,他隔断了嗅觉。
第2章 闷油瓶
那老头说船工肯定还没开工,让他们再等等,已经下午两点了,三叔和那老头在那聊着,南祭暗搓搓的走到张起灵身边,“饿不饿?”
张起灵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都放空了,听到南祭的声音才回过神,“你又饿了?”南祭连忙摆头,刚把他的那份也吃了,现在才想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果和几包饼干,“你吃,我不饿。”说完期待的看着张起灵,张起灵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只是把饼干拿走了,留下了糖果。
南祭看着手里的几颗糖,重新揣回兜里,和张起灵打了几声招呼,就跑过去找吴邪玩了。
听那老头说的,原来在村子还没的时候,那洞已经在了,可惜谁也不知道这洞两头是通的,这洞里非常诡异,人进去就出不来,久而久之,村里都说那洞里面有蛇精,在水里打了暗桩,不让船进去。
后来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现在村边上,说是外面来的货郎,村里头人不信,都说他是蛇精变的,要把他打死。
幸亏那时候乡里有几个隔壁村的媳妇,一听这人一口湘西口音,就把他认了出来,说他真是货郎,年年都去隔壁村,那些个胭脂都是他从外地贩进来的。
几个宗长差了几个腿脚快的跑到隔壁村一问,果然是这样,这才把他放了。从那以后,那洞就好象认人了一样,只有那船工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几百年来都没出过差错。
南祭手拖着下巴,暗自寻思着这老头说的话,估计也就那么回事了。
吴邪凑到前面去了,南祭又走回了张起灵身边,看着吴邪抱起了那只狗,南祭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让吴邪碰自己一下。
南祭戳戳张起灵,眼睛却盯着那条狗,“张起灵,那条狗身上全是尸臭味。”虽然现在闻不到,但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味道的来源了。
张起灵闻言脸色变了,他两走过去,三叔点上只烟,皱着眉头看着那狗,对他们说:“把家伙都带上,前面那山洞是恐怕是个尸洞,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三叔的另一伙计是一个大汉,他们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多大了,胆子却很小,轻声问“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1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的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气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湘西那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祖上就是从湘西过来的吧?”
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有一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那狗呜的一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三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张起灵把他的包和南祭的包给拿了出来,把一个包丢给了南祭,南祭接的稳稳的,潘子走过去对着吴邪用着杭州话说了句,:“这老头有问题,小心。”
南祭还是一副笑眯眯模样,船来了。
南祭还是如常的跟在张起灵身边,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两有什么能耐,见南祭总是凑张起灵身边,也只是当张起灵稍微厉害些,而南祭估计在他们眼里跟吴邪同等的,都是第一次下斗。
三叔和他谈好价钱,就招呼开船,那中年人船撑的很麻利,船一下子就漂了出去,他们行到那山溪的中间,绕过一座山,突然就一股凉风吹来,前面豁然开朗起来。
到那山洞还有一段路,这一段风景极其好,两边山势陡峻,山峦叠起,简直美不胜收,吴邪一边赞叹,一边拿出数码相机,啪啦啪啦拍了很多照片。南祭凑近他,“你也不怕掉下,这里可是很可怕的哦。”
吴邪瞅了他几眼,倒也是把东西收了起来,安安稳稳的坐在那。
那人把船撑平,我们顺着水流向下漂去,这谷底的深溪顺着山脉的走向,曲折流转,每当他们以为到达这深溪的尽头了,那船工就会将船头一转,前方又是一片大好风景。
我们在着复杂的河脉中传行了很长时间,他才一稿子把船停住,对南祭他们说道“等一下前面要过一个水洞,在洞里的时候,几位请千万小声说话,不要看水里,特别是不要说山神爷的坏话。”
南祭斜眼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前面,注意四周。
船又打过一个几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绕过一处船头崖,那个山洞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洞简直不能叫做山洞,只能叫窟窿,宽度刚比这船大了十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
都说大耗子不进窄洞,这么点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他们,我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骂了一声:“我靠,这洞也太忒寒蝉了。”
这洞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拐了弯以后,马上变的一团漆黑,潘子打开了矿灯,一路向前照去,只见发现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泛着奇异的绿色,好象长了一层青苔。
南祭皱着眉,不对劲!
耳边传来身后的讨论声,南祭默不出声,只能降低自己的呼吸和脉搏跳动的速率。
张起灵突然一摆手,轻声道:“嘘,听!有人说话!”
南祭专注的听了起来,果真听到悉悉蔌蔌的声音,是从深处传来的,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听到的绝对比别人都多,这些声音非常的空灵,经过洞穴的回声处理,给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南祭往船头一看,遭了!“船工不见了!”那个老头也不见了。
“有声音在蛊惑我们。”
南祭听着那铃铛发出的声音,其他人现在应该听不见,幸好这些东西并不能影响到自己,不然可能要封闭听觉了。
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我们借着灯光,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南祭目光跟随过去,虫子?这种地方的虫子,怕是被咬一口都疼得要死。
阿奎和三叔停下纷争,估计他们的心也是有点怕的。
三叔望向张起灵,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吴邪顿时觉得奇怪,在他看来三叔居然会征求别人的意见,简直不可思议。
张起灵根本没听他们说,两双眼睛盯着水里,好像在找什么。吴邪又看向南祭,南祭也看着水里,脸上的笑始终没有变过,吴邪只觉得突然觉得很冷,南祭的笑容让他觉得更加诡异。
南祭收回目光,反正等会张起灵就应该找到了,他也懒得说,说了万一把那东西吓跑了,这可不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去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忽忽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不用慌,刚才是这东西。”
南祭看了看,从包里掏出一块布,或者说帕子也行,咬牙切齿的说道:“张起灵,你别给我擦你衣服上,等会我就把你丢出去。”
张起灵接过帕子,擦些手,“等会我下去了,上来更脏。”
南祭瞪着他,“算了,把帕子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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