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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胡闹 (此处用户名)


  我皱起眉,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安,他们能通过雷声获得情报?这是什么把戏?胖子却是笑了一下,“他们听雷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家小哥神通广大,没准也可以。”


第29章 僵局
  我觉得胖子的建议有点胡来,“小哥?你觉得小哥可以?”
  胖子像在跟我打机锋,“不试试怎么知道?”
  闷油瓶那次听雷的确有反应,但是那种体验还非常少,我们不确定下一回会发生什么。下一次或许是十分正常,也可能反应更激烈。我想了想,总感觉不可行,闷油瓶身上的现象与萨沙他们不太一样,更别说听完雷后能变成什么神通。
  那些光点仍在不断出现,如同烟花棒飞溅的火星。我们猜不出那火花产生的机制,站得远,只能看个大概。如果想办法到达那里,或许还能探索一二。
  黑瞎子拉动机关,只听头顶上重重摩擦声,接着他重新打开手电,恢复光明。我看到上方有几个硕大的铁框,里面嵌着百叶窗一样的结构,但并非木片,而是一条条的铜片,金属光泽犹如细密的龙鳞一般。几个“百叶窗”之间又以数根钢筋相连,互相穿插着在天花板下形成一个类似空中平台的框架。
  所以这屋子是密闭的,光线透不出去。胖子扭了一圈脖子,扫视完道:“瞎子你是不是在我们来之前就扫荡过了,怎么啥都没有?”
  我便道:“有东西的,你看你屁股下面着火了。”
  胖子登时弹跳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才发现是安全的。但我也不算是完全骗他,因为在他坐着的地方,有一大块黑炭似的焦印。
  独独那一块黑得吓人,胖子使劲拍了拍自己裤子,不甘道:“我这昨天才洗的。”
  刘丧瞅了瞅,道:“没沾到你身上,不是什么脏东西。”
  我们拿光仔细一照,那就像是燃烧后留下的痕迹。而且焦痕一层层地叠加了无数,胖子用手指沾沾口水抹了一抹,竟擦不去分毫,可见这份焦黑色已是根深蒂固。
  “啥玩意儿,”胖子道:“这屋子是用来烧烤的?”
  我对他说你饿疯了,那还不如说是烧纸钱。黑瞎子指着那焦印道:“这形状,有点儿像很久以前流行的一种煤碳炉,可能是长期做饭留下的。这里虽然是地下,但离地表很近,氧气充足,通风不成问题。”
  胖子便得意道:“你看,真的是用来做饭的。”
  我转过头,忽然发觉到不对,问黑瞎子:“环境这么暗,你能看得到地上烧焦的形状?”
  他扶了扶墨镜,不太在意道:“现在看得挺清楚,运气好。”
  “等等,做饭?”刘丧皱眉,“做给谁吃?”
  “当然是做给自己吃。”黑瞎子答道。
  胖子摸摸下巴,“把家搬到这里来长期定居,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定期出去采集食材,当个穴居动物,清净得很,是小哥喜欢的风格。”
  我让他滚一边去,“小哥每天早上还要遛狗,这里没法遛。”
  但是胖子有一点兴许说对了,那就是这地方的用途。还记得之前我们分析这里的土楼,不似民居,反而像军械库或是哨站。如此说来,莫非这里才是雷城人的居所?雷城不在地面上,而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但是他们待在这里干嘛呢?一点娱乐活动也无,连数星星都看不到天空。
  我挨近了墙壁,能够看到那些坚实的砖块,手指敲上去,声音非常铿锵有力。刘丧可能以为我在寻找暗格,听到敲击声后就对我道:“是实心的,没有路。”
  我继续敲了敲,一面观察这些砖的质地,道:“关键不在于实心与否,你知道这是什么砖吗?”
  闷油瓶走来,手指慢慢摸着砖缝。我们在这里不需要拆墙,但若是需要拆,恐怕闷油瓶都不能轻易将这砖抽出来。并非是我对他没有信心,而是这东西了不得,可能是那个时代里最坚硬最稠密的砖。
  闷油瓶淡然道:“御窑金砖。从材质到工艺都万里挑一,古时候只对皇宫供应。”
  在江南一带,选用最粘腻的土,施以数道工序,才可以烧制出最坚固的砖块。先花一年的时间晒干,再上浆、压实,甚至用几头牛来回踩踏,中间又是大半年的工夫,将土泥处理得毫无气泡,方能送进窑里。最后以四种草木燃料,各烧一个月,结束这个流程。
  每一批砖耗时两年,据说“断而无孔,敲之,声若金石”,故称金砖。更不用说那“御窑”的赐名,这种砖大有来头,千秋万代也不见损坏。故宫的建筑里就有大量金砖,完好地留存至今,历久弥新。
  胖子摊手,“胖爷从小到大逛故宫,就跟逛菜市场似的,看过了百八十回,我明确告诉你,这地方寒碜过了头,连故宫的猫窝都不如。你说这里是皇宫?”
  “不一定是皇宫。”我思量一阵,道:“我是说,不一定是传统历史意义上的皇宫。”
  闷油瓶道:“对某些人而言,这应该是他们最高阶层的建筑。”
  金砖只是大量输向皇宫,制造源头却在江南苏州。这种工艺成果,也可以被他人借用或者买走,用来偷偷造自己的图纸。若真是这样,这事绝非出自常人之手,至少是有规模有组织地进行。就好像是躲过当权者,另占了座山头称王。
  *
  “嘘。”刘丧示意我们噤声,用气音说:“就是现在。你们听到没有?这个声音够响了吧。”
  我闭上嘴,几乎是下一瞬,便听到一阵刮擦声。
  那音量非常之弱,如同坐在自己家里去听邻居家吸溜面条,声音小得像是幻觉。但,仔细一辨,终归能听出三成。
  刘丧语速飞快,“刚刚你们说听不到,现在大概可以了。很明显,非常密集,可能有许多窄小的金属突起物。同一个东西摩擦了无数次,从上到下划落。”
  黑瞎子代表着我们听力正常人群,真诚道:“听不出来细节,我倒觉得像爆米花的声音。”他一句话发完言后,又关了光源,打开头顶的一扇“天窗”。
  之前看到的那些溅落光点是很小的,但现在,眼前出现了一团东西。
  那一团看上去如拳头一般大,是一颗非常大的“火星”,像一粒包着火光的玻璃珠,在对面滚落。较之前而言,光芒已算是膨胀了数倍,让我隐约看到了一些对面的景象,好像金属铸的屏障。具体材质和纹路则完全看不出来,因为相隔实在太远。借着这点光估算一下距离,少说有五六百米。
  胖子观赏着,一面对我们说,刚才那爆米花是“一颗颗炸的”,现在就是“一包一包炸的”,也不知道炸成了什么样子,有没有熟透。
  我问刘丧,那东西滚下来之后是怎样的落地声?他表示正支着耳朵在听,让我们安静些。
  闷油瓶就站在我身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不知在思考什么。我心说这家伙是觉得太无聊了,还是复杂得无力思考?我用手肘碰了碰他,他没说什么,就拍拍我的背以作小小的回应。看来没有睡着,只是在想事情。
  刘丧出声说话,语气中有些挫败感,以及一点难以置信,“我听不到落地声。那东西一直摩擦着下坠,但是……底下太深了,传不来声音。”
  黑瞎子嘶了一声,“你能听到的最远距离是多少?”
  刘丧道:“说实话,现在不是我的巅峰时期,但是六七百米不成问题。况且这里又这么安静,按理说,下面八百米的深度我都能有把握。”
  这一番话十分能说明问题,我们几人立刻安静地僵在原地。
  胖子突然岔开来:“世界上最高的楼有多高?”
  刘丧呆了一下,“八百多米?”
  “那我们国家最高的又是多少?”
  我皱眉道:“你玩什么全民抢答呢?”
  “即便动用当今现代最好的技术,最高楼也不过是八百多米。”胖子解释道:“这位号称能听八百米深的小朋友,他听不见落地声,有可能是因为底下有什么东西把声音给吸收了,就像海绵一样。”
  刘丧反驳道:“但是我听到它从高处一路下坠,加速度很大。落地碰撞时,无论什么质地,一定会有动静。”
  胖子又道:“如果你要否定这个说法,那么只剩下另一种可能性。这里的深度超过了现今世界最高楼的高度,进一步假设,假设我们所在的这个地下建筑与深度相一致,即是说它就是从地底建上来的,那恭喜在场的各位,可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黑瞎子不合时宜地问:“吉尼斯申请成功有多少奖金?”
  我忙打破他一夜暴富的梦想,“这玩意儿没有奖金,还不如指望你二徒弟的奖学金来得实在。”
  “那,我们要下去吗?”刘丧找回了正题。
  我们没人敢回答,如果确实如深渊一般,则大大超出了之前的任何一种预料。没有足够干粮,也没有那么多体力,手电的电源可能同样无法支撑我们探到底层。没想到,我这辈子没登过世界最高楼的顶,却要面对地下的“高楼”了。
  “又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局面,做决定吧。”黑瞎子快刀斩乱麻似的,“都这么沉默干什么,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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