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们便真正合二为一,相携一生了。
东方不败垂眸道:“当年在锦朝,我觉得你要走了,心里便后悔没能早日与你饮上这交杯酒,如今总算是如愿了。”
江云楼笑吟吟道:“所幸咱们还是喝上了不是么。”
东方不败点点头,凑过去,轻轻啄了啄江云楼的嘴唇。
江云楼脸色微红。
他闭上眼睛,也像东方不败似的亲吻对方的嘴唇,吻着吻着,蜻蜓点水的吻变成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深吻。
过了许久,二人才不依不舍的分开,江云楼看着对方红润的嘴唇,再摸一摸自己的,有些不自在的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天色还早,我们……还是早些安置吧,大婚的日子,也不能点着红烛看书。”
说着就转身走向床榻,他们二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睡觉依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同被而棉而已,最多只是亲个嘴,便互相拥抱着入睡。
江云楼曾问过顾闲,男子与男子行房事,究竟是怎么样的?
顾闲告诉他,男子与男子行欢时使用的那处,本就不是用来与人交合的地方,使用的多了对身体有害无益,且世上能通过那处感受到快乐的男人只是少数。
江云楼便懂了。
何况东方不败早年为修炼葵花宝典自宫,更是不会在房事上感受到太多快乐了。
……对他而言,房事带来的恐怕只会是痛苦与折辱罢。
江云楼想。
他尊重东方不败,甚至十分憧憬和仰慕东方不败,这样一个曾经的枭雄,又怎么能在这种事上受到一丝一毫的折辱?
江云楼心里便打定了主意,他清心寡欲这么些年,其实也不大在乎这个。
他亦没把东方不败的秘密告诉其他任何人,这样的秘密,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就好了,做什么说给别人听呢。
东方不败却一伸手,拉住了江云楼的手腕。
江云楼略一迟疑,东方不败便使了巧劲一拉,把江云楼拉进自己怀里,江云楼还未反应过来,酒杯便抵在他的唇边,甘美的酒味流进嘴巴里,有些来不及咽下的,便顺着江云楼修长的脖颈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襟。
东方不败神情温柔的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舔江云楼脖子上的酒液,江云楼浑身一颤,险些惊叫出声。
酒一杯接着一杯,温柔又霸道的灌进嘴里,江云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断有酒液从嘴角滑下,浸湿他的衣裳,甘美的酒香将他熏的晕晕乎乎的。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一只手钻进了衣服里,在他的腰腹处缓缓摸索,然后一点一点爬上胸膛,揉捏他胸膛上的茱萸,江云楼汗毛倒立,身体微微发颤,下意识的就要去推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将一滴不剩的酒壶掷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江云楼猛然回过神,就感到身体一轻,他被送进了红色的床幔里。
江云楼这回清醒了,他立刻爬起来钻进了被子里,满脸的潮红和无奈:“东方……你——”
东方不败一把掀开被子,按着江云楼的腰跨坐在他身上,冷冷道:“我怀疑你不行。”
江云楼:“…………”
江云楼气急败坏道:“我行!”
东方不败嗤的一笑,俯身咬住江云楼的耳朵:“哦,那就证明给本座看看?”
江云楼面色涨红,瞪着他不说话。
东方不败知道他在犹豫什么,眸色一暗,压低声音,用一种充满诱惑的声音道:“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婚礼虽然简单,但该办的事情还是一样也不能少。”
江云楼真是爱极了东方不败这种磁性低沉的声音,或许感情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抱着满足对方心愿的态度去迎合对方,但随着时间流逝,江云楼也确实喜欢上了东方不败。像是伴侣,又像是亲人,东方不败愿意包容他、照顾他、指点他,爱他,又与他互相扶持,他觉得东方不败很好,很好很好。
这或许是世上最适合自己的人。
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命中注定的伴侣。
他有些动摇,抬眼望进东方不败眼里,那里只有无限的深情与包容,没有一丝一毫他所担忧的东西,东方不败是认真的,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东方不败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脸颊,蛊惑道:“来,先叫一声好哥哥听听,嗯?”
江云楼环住东方不败的脖颈,将他拉下来,吻了吻他的唇,才闷闷的喊了一声:“好哥哥。”
东方不败笑了。
……
一晌贪欢。
……
第二日晨起,二人去给江父江母请过安,就遇上了留宿江府的顾闲。
“顾闲。”
“顾先生。”
顾闲隐晦的打量他们片刻,眉间似有忧虑,他对东方不败道:“长生身子不好,房事不可过于频繁,你——多担待着些罢。”
东方不败从容而镇定的点头:“我知道。”
顾闲放心的点点头,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江云楼:“…………”
他揉了揉鼻子,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东方不败:“这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东方不败忍俊不禁。
又是一年春。
“禀报主子!少爷、少爷他——”
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账本,皱眉道:“长生怎么了?”
新上任不久的管家娘子愁眉苦脸道:“是这样的,少爷今天临时起意,领着孩子们到河边玩水去了,如今个个都成了落汤鸡,怕挨爹娘的骂不敢回家,所以——所以都被少爷领回咱们府里来了。”
东方不败扶额,“什么时辰了?”
“刚好是少爷平时下学的时间。”
东方不败揉揉眉心,“那就派人给他们家里说一声,说他们今日中午就在先生家里用饭,不回去了。”
“是。”
管家娘子识趣的退下了。
东方不败无心再看账本,他搁下厚厚的册子,起身离开书房,走向了他和江云楼的院子。
江云楼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见东方不败进来了,十分高兴的招呼道:“东方,快,我带你去看我们今天抓的鱼!”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背着手,问道:“你究竟是教书的先生,还是教他们爬树抓鱼种萝卜的先生?”
江云楼手里的这几个孩子,哪个不是在家娇养着的,可自从江云楼做了他们的先生后,便时常带着他们满长安撒欢,前几次都顺利瞒下来了,这次直接就是打湿了衣服,闹的比前面任何一次还要大。
江云楼一本正经道:“没事,他们嘴紧,能编,不会露馅,何况今天的功课已经学完了。”
这时,一群熊孩子鱼贯而入:“先生,你看这只鱼鱼,它不动了——”
他们像洪水一样冲进先生的院子,在看见“凶神恶煞”的东方叔叔正在批评自家先生后又潮水一样嗷嗷叫着退散了。
来的快,去的更快。
东方不败憋了一口气,深深认为领养一个小儿子的计划应该慎重的推后几年。
先生今天旷课了吗。
旷了。
教主很生气。好书尽在【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