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血毒Poisonous Blood (sheena)
- 类型:BL同人
- 作者:sheena
- 入库:04.09
「对了,我看见了府上有一家钢琴,不知道晚餐时能否有幸听福斯特小姐弹奏一曲?」过了许久,洛基终於开口又说。他的语气很真挚,让简感到有些羞赧,「当然了,如果不嫌弃的话。」
饭後简弹了几首简单的曲子,为父母和洛基唱了几首歌。她的琴艺并不太精湛,胜在嗓音甜美,笑容可掬。看起来主客都很尽兴。这桩婚事不久后便敲定了。简自我安慰地想,虽然整件事情更像是笔生意,但这不代表她和索尔·奥丁森之间就培养不出真正的感情。她可是听说过不少美好婚姻的例子。她早就听说奥丁森家的儿子们都出类拔萃,现在见过了儒雅温柔的洛基,她对索尔也产生了不小的好奇心。洛基给了她一张索尔的小像当做信物,她有时候在睡前祈祷后拿出小像仔细端详。索尔有一个刚正的下巴,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在小像中,他的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简心想,如果索尔跟洛基一样有教养,这场婚事也许还能是好事一桩,至少她父亲在伦敦欠下的赌债有了下落。何况爱情这个东西,原本就像是兰花,需要人精心奉养。她有耐心,也有时间,对自己的相貌也有些自信,她想,索尔总会爱上她的。
简最终决定戴上红色的项链,达茜帮着她提起了巨大的裙摆。她走到爬满藤蔓的阳台上时看到庄园入口的铁门被仆从推开,在开满紫藤花的林间小道上传来马车在石板上辚辚的响声。她搬来麻省不过几个月时间,洛基就奔波在外为忙於治疗传染病的医护筹集物资,教会的活动非常频繁,她几乎有两个星期没见上洛基的脸。
「达茜,我想一定洛基回来了。」简探头看着,她正说着就听见楼下大堂的门打开,她的未婚夫穿着燕尾服马甲,海军蓝的外套上镶嵌着红色的团扣,还没系好领结便大步流星地去迎接马车。简回头正看到索尔张开双臂抱住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洛基。隔着好些距离她压根听不见兄弟俩在交头接耳些什麽,她只看见洛基对着索尔微微笑着,用手上乌木的手杖点点地面。他们两个接着回头向府邸走来,索尔一边笑一边比划着什麽,左手自然地勾在洛基的肩膀上,洛基扬起脸来,露出一小节白色的脖子。
奥丁森庄园很宽阔,占地几乎达到两个公顷。宅邸面朝着碎石横生的海滩,侧翼通向花园丶果园和牧场,在那条紫藤花开的林荫道左侧装着走下峭壁的白色栏杆,沿着这条小路步行五分钟就能走上沙滩。宅邸的北面有一大片繁茂的草坪,在侧翼旁边离果园不远处有一座漂亮的谷仓。在洛基和管家埃里克的指导下,废弃不用的谷仓被油漆一新,整理成了简的新房。谷仓的墙壁被油漆成了漂亮的柠檬黄色,窗上挂满了波士顿能买到最好的帷幔和花边。洛基让女佣每天给简带一束漂亮的郁金香点缀她的厢房。达茜住在谷仓的侧面,天气好的时候她们会一起在草坪上做些女工,下雨天她俩会一起在谷仓里面点起壁炉弹钢琴看书。
谷仓的生活虽然简单舒适,但是简不免腹诽。她原以为婚後,她会和索尔一起搬进宅邸的主卧室,然而索尔对於这件事似乎总是显得有些推诿。「我想我的兄长一定觉得谷仓的阳光更加好一些,对你的身体有益。」洛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反覆安慰她说,「你瞧,从这个窗户不仅能看见海滩,还能看见果园。」
自从她和索尔婚後,洛基就很少再出门筹集善款,他在当地的小教堂里负责主日敬拜,平时除了偶然在家中用餐,便长期呆在教堂的告解室里安慰信徒。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语气总是显得和善而有力。
在某个午後,洛基和简一起在谷仓的窗边喝了一些下午茶,洛基指示女佣们送来了一些样子精巧好看的甜点,装在价值不菲的印花茶具上。简看着洛基蜷缩着身体丶在阳光中微微眯着眼睛,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猫。 以这两年来她对洛基的了解,她看得出洛基今天心情不错。他的个性有些拘谨怕生,在外人面前总是显得有些警惕戒备,戴着神父应该有的冷静而和善的面具,这会他正用手指勾着茶杯,显得很心满意足,这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洛基,有些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跟你说。」简思忖了半天终於开口。「如果你有什麽烦心事,请务必告诉我,」洛基直起身子,「最近多雨,是不是影响了你的健康?」
她的健康倒是无甚影响,只是她最近梦中,欲念的魔鬼时时来访。她不知如何启齿告诉洛基,她在谷仓的床太大,被褥太冷,她渴望她丈夫呼吸和肌肤的热度。这样的渴求让她怪梦连连。她的梦低俗不堪丶不登大雅之堂。在梦中,她和索尔在床第行鱼水之欢,他们赤身在花园中行走,她的皮肤被朝露打湿,双腿上留下汗渍。有时候她甚至梦到自己和陌生男人或是女人互相亲热,她总是在惶恐的冷汗中醒来。简做这样的梦越发频繁,成婚两年来,与索尔在身体上的隔阂给她的心带来了影响。她感到空虚而罪恶。
「不,」简摆摆手,「我跟你说这些,应当算是不体面的。作为妇道人家,我本来不应该将闺阁里面的事跟人分享,但是我想你是神父,应该能理解…我也许不该多言…」洛基望着她,他看起来那麽真诚,「简,我不仅是神父,也是你的小叔,如果索尔对你有什麽不忠,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的婚事是我促成的,我会对你负责…」
「不,并不是那样的,」简说,「事实上,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和索尔自从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同房过。即使是新婚夜也是…之後我搬来了谷仓,他一直住在自己的房间,我有时候问他是不是应该来我这里过夜,他总是说自己事务繁忙,怕打扰我的睡眠…」
简回忆起来他们新婚那夜,她满心焦躁地坐在主卧室的床沿等着索尔。到了午夜,她的丈夫终於打开了房门,他穿着紧身黑色衣衫,肩膀上披着婚礼上装饰用的金色和红色的缎带,他看起来那麽英俊,他的蓝眼睛像是夏日的天空一样灼灼发亮。简很紧张地看着他。
「先生,」她轻声叫他,「今晚您感觉如何?」
「夫人,」索尔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着酒气,「婚礼的饭菜还合您的胃口吗?」
简咽了咽口水,「非常可口,多谢您关照。」房间很大,地板上铺着厚重的猩红色地毯,索尔解开了肩膀上的缎带,两三步就跨过了他们之间隔阂的距离,
「那就好,那红酒呢,还差强人意吗?」他们两个应当是新婚的夫妇,徜徉在爱神的眷顾之中,却在摇曳的烛光中进行着无比尴尬的寒暄。
「红酒也很好,」简轻声说,她鼓起勇气拍了拍她所坐的床沿旁边的靠枕,示意索尔可以坐下。
「抱歉,我的夫人,今晚我也许疏忽怠慢了您…」
「请叫我简,」她说,「您做得很好,希望那些客人没逼您喝太多酒。」
「这样的好日子,多喝些也无妨。」索尔说,他的手臂擦过了她袒露的肩膀。
她仰起脸看着她的丈夫,他金色的头发细碎地落在额头前面,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热度。他们应当要接吻不是吗?简痴痴地想着,她感受到了索尔的嘴唇轻轻按上了她的太阳穴,贞洁的吻,没有任何激情和情欲。
「早些休息,」他说,简睁大眼睛看着他,索尔从贴身的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放在简的手上,「这是给您的,夫人…」他迟疑了下说,「简,感谢你到我们家来,今後你就是奥丁森庄园的女主人,我的妻子,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简看着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刻着奥丁森家徽的小小戒指,家徽中一头雄狮正在与巨蟒殊死搏斗,雄狮头带冠冕,冠冕上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她和索尔之间除却一起散步时候互相挽手,几乎就只剩下那个额头上的吻,接着不久,索尔藉口说生意繁忙,他不希望熬夜的自己打扰简的睡眠,而让简和达茜一起搬去了修理好的谷仓。从谷仓里面,简能看见索尔房间窗前的油灯,隔着窗幔,那里有个模糊不清的绰约人影。
「简,」她眼前的洛基握住了她的手,他望着她,「当然,当然。你和索尔结成夫妻,神说过:那起初造人的,是造男造女,并且说 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你和索尔不是两个人,应当是一体的,是神所恩准和配合的,不可分开。你和索尔应当一起分享乐趣丶分担痛苦,把婚姻建立在神恩赐的磐石之上。我的哥哥是个冥顽的人,但是相信我,他确实是倾心於你的,你更应该有信心,告诉索尔,追求你的幸福。」
洛基翠绿的眼睛在午後的阳光中闪烁,简忍不住回握他的手,「洛基…我…」
神父似乎有些羞怯地对她说,「更何况,你们两人会建立自己的家庭,我希望到时候你能愿意让我给孩子洗礼…」
简感到了一阵狂喜,她是对的,她可以信任洛基,他总是在她迷惑的时候为她指明方向,「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下午茶后,洛基说要回教堂安排复活节的活动而告辞。简激动得坐在窗前翻来覆去地摆弄着手里绣着的手帕。「夫人,你看起来心情不错。」达茜跟她打趣,「是不是奥丁森神父告诉了你什麽床第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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