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血毒Poisonous Blood (sheena)
- 类型:BL同人
- 作者:sheena
- 入库:04.09
「我也很想念你,下次也许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波士顿,我找到了一家法国餐馆,他们的牡蛎味道很不错…」洛基绿色的眼睛四处游移着,似乎在躲避索尔脸上的质询。
「洛基,我爱你…」索尔轻声说,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我爱你…我思念你,我不希望你离开奥丁森家…」
「索尔…」洛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我们是兄弟…我是你父亲母亲的孩子…我是你的弟弟…」
「你确实是爸爸妈妈的孩子,」索尔说,他的心跳得飞快,像是一只上发条后因为故障而狂走的怀表,「而我并不只是把你当弟弟看。」
索尔把棋盘放在了窗边的茶几上,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了洛基。他还是有些瘦,耳边的黑色头发刺得他的脸颊有些发痒,他望着他的弟弟,「我爱你,不管圣经说些什麽,不管别人怎麽想。」
接着他再次吻住了洛基有些颤抖的嘴唇,他的喉咙里面传来几乎绝望的呜咽,他那麽急切想要向自己的弟弟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混乱。他舔着洛基的嘴角,让舌尖滑入他的唇瓣。他搂着洛基的肩膀,隔着衣衫感受着他弟弟身体传来的温度。他的动作缓和却坚决,像是终于触摸到金羊毛的伊阿宋。
洛基的身体被他推到了窗边,酒红色的帷幔被他的肩膀弄皱,白色的窗纱落在他的手边,金色的流苏顺着他的眉骨洒了他一脸。洛基的额头上有些汗水,让他黑色的头发黏在了额头上。
而索尔的手心也因为紧张而湿润,他以为自己的心不可能跳得更快。
「吻我。」他对洛基说,换来了洛基轻声的喘息,带着些纯真的尾音。
噢,这可是他年幼的弟弟,他那颗不可食用的禁果,在树枝上挂了那麽久,咫尺天涯,让他无可奈何。而现在,这颗果实显得那麽饱满,散放着浓郁的香味,引得他由不得自己浅尝即止,他忍不住沉湎于洛基脸上惊惧又羞涩的表情。
他的弟弟张开嘴唇,吐出了他湿漉漉的舌头。索尔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般,上下咕哝个不停。洛基的口腔有些冰凉,他的舌尖上还残存着刚才他们一起吃的葡萄的味道,酸涩中有些甜味。他试着伸长舌头让这条灵活的肉舔到更深处,跟洛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洛基模糊地发出了一些不适的声响。他的声音听起来天真极了。索尔的一只手按在了洛基的脖颈,希望能够借力加深他们之间的吻,另一只却陷入了窗幔当中,柔软的天鹅绒带着金色的流苏,在他的指缝之间互相挤压倾泻出来。
洛基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无力地搭在索尔的肩膀上,他的脑袋也软绵绵地任由索尔的左手引导他的动作。
最后他们都气喘吁吁地歪倒在了窗边。
「索尔…」洛基的嘴唇看起来有些红肿,他把额头抵在了索尔的肩膀上,看起来不太体面。而索尔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马裤紧极了,他向后倒在帷幔之间,甚至像个不经人事的处女一样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喘息着。
「索尔,我不明白。我们是兄弟…」
「不,我们不是…」索尔摇着头说,「相信我,我说过,你是一个奥丁森。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个姓氏有着别的涵义,你是我的奥丁森…」
「你快把我逼疯了…」洛基抬起头看着他,他们的眼神交缠在一起,呼吸互相触碰,「哦不…我们不能…」
而当索尔的嘴唇再次寻找洛基的嘴唇时,他却无比顺从地张开了嘴,让他们再次陷入了这些浪荡的亲吻和爱抚之中。
两个初识人事的年轻人在这悖德的情感当中盘旋,如同风浪之中海上的孤舟。情欲、爱、兄弟之情,他不曾想这些事情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有着那麽妥帖地体现。他看着洛基修长柔韧的四肢轻轻和自己的身体纠缠,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激动而闪烁的光芒,他在那光芒里面看到自己,放大的瞳孔,散乱的金色头发,满脸是汗水,嘴角有个掩不住的笑。
自从他们到了学龄以来,他们没有同牀共枕有好些年。 索尔想起来那个晚上洛基破天荒地在他的卧房过夜了。在温暖的被褥当中,他看着洛基的睡脸。到午夜以后,烛光熄灭了,窗外突然响起一个惊雷,照亮了他们的床幔。
雨水拍打在他卧室的窗上,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他能听到风从海上吹来,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青草的味道。
「索尔?」洛基在睡梦中含混不清地问。
「嘘,只是打雷了,别怕。」他记得自己那麽说,似乎洛基是个会被雷电惊扰的婴孩一样。
「我怕的不是打雷…」洛基突然说。
「你怕什麽?」索尔在雨声中有些睡眼惺忪。
「我怕,我对你也…」他的话终于没有说完,洛基把头偏向了左边。
戏剧结束的时候,初春的料峭仍然徘徊在空气之中。离开小教堂时,索尔在马车边又一次遇到了帕里斯牧师。近看之下,帕里斯牧师比从前似乎更为憔悴了不少。看见索尔,他停止了和巴尔德的耳语,径直走过来,「奥丁森先生。」
「神父,」索尔的语气当中透露出了冰冷的敌意,简尸骨未寒,而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算不得是女巫风波的始作俑者,却在其中发挥了许多作用,「令嫒的身体可曾好转?」
他对帕里斯牧师并不熟悉,知道他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因为妻子的早殇后来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孩生活,相信了主并且在沙林镇上有着很良好的声誉。在前任主教去世之后,一直是他手把手教洛基神职工作的细节。虽然他不像洛基这样上过正经的神学院,却因为德高望重而被镇上的人称为下一个主教。而最近的一切风波,无疑损害了他的健康,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发黄,嘴唇乾裂。
「承蒙您的关照, 阿比和丽兹似乎有些好转,但是镇上还有更多的姑娘生了病…兴许这一场女巫的风波尚未结束。我为您的损失感到深切的抱歉。」
知道帕里斯牧师说的是简,索尔的下巴紧了紧,「我诚心希望令嫒能早日康复,」他侧过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巴尔德。这个年轻人一向沉默寡言,此刻也抿着双唇郁郁寡欢地看着他们两个,「帕里斯先生这次要来沙林多久?」
「感谢您的祝福,」帕里斯牧师说,他的表情和缓了一些,「巴尔德奉祖父母的旨意,这次来沙林想寻找一个温婉淑德的妻子,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人选,也许从此会定居下来。」
索尔飞速地看了一眼巴尔德的脸,「祝愿您如意。」
巴尔德点点头轻声说了句感谢。
「如果您有空,可否邀请您来府上用餐呢?巴尔德对沙林的情况不甚熟悉,我想您和他年龄相仿,也许可以教导他一些镇上的世故人情。」
索尔点点头,「我会请埃里克上门提前通报,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很愿意带您四处看看。」
帕里斯牧师看起来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本周四吧,我们家的内丽腌制了小羊排,希望合您的胃口。」
索尔点点头,正看见还穿着戏服的洛基从侧门走了出来,正和几位看戏的商人谈笑着。索尔轻声向两位绅士告辞,脱下了身上的大衣向他的弟弟走了过去。在他的背后,沙林小教堂的彩色玻璃在地上投下了光辉的彩色影子,帕里斯牧师和巴尔德凝视着奥丁森兄弟的背影。
那几年夏天剩馀的时光似乎格外的漫长。每天早晨索尔会在早餐后骑马打猎,下午他和父亲两个在书房学习算账并且偶然和其他一些生意伙伴往来。而洛基似乎对主更为信仰起来,他花了大量的事件和镇上的牧师们一起学习主祷词,甚至加入了一个神学研究班。黄昏的时候,他们偶然一起乘车出行,或者为母亲新缝纫的衣衫买些花边,或者选购一些法国运来的上佳红酒。到了秋天的时候,他们府邸的苹果园收成不错,遍地落满了柔软的金色落叶。索尔、西芙和沃斯塔一起去行山,背着皮质的背包,收集短小的枯枝带回沙林。在起居室里面,索尔用树枝和算账用的废纸升起了火来,在温暖的火光中,他看着洛基的脸。直到窗外雪花飘荡,柏树上落满的洁白,整个麻省都安静了下来。直到圣诞的乐声奏响,他们在府邸准备了鲜美的火腿和红薯。直到空气里面充满了红莓和针叶发出的强烈的香味。那些夜晚,洛基往往在跟母亲一起读书,或者是轻声和她讨论镇上的一些时事。他偶然也会捧着牛皮纸包好的新约反覆念诵,在因为年月而泛黄的书页背后藏着他绿色的眸子。索尔在那片绿色当中逐渐迷失,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
他们偶然在琴房或者谷仓接吻。在四下无人的时候。
索尔让自己的手指感受洛基的手腕。在那些整齐的衣衫之下,洛基的身子越发的挺拔起来,只是他的手腕和手掌似乎因为少做农活而显得有些纤细。索尔用拇指的指腹感受洛基的脉搏。
他能轻易地毁掉洛基。他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他完美无缺的弟弟,在和他的吻当中颤抖。他细长的双手被索尔捏在左手当中,固定在他的脑后。他的喉结因为激动而上下滑动,他的眸子躲避着索尔的眼神,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他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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