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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不遇 完结+番外 (从此心安)


  二是比从前沉得下心。这是我第一次写完后逐字逐句修订成TXT,以为1天能搞定,结果弄了差不多1星期。换过去,写完后读者问我要电子档,我都是一通复制粘贴了事。
  这也是我第一次写到一半觉得扛不住了会休息几天再写,从前必须日更,不日更不是人,急得和投胎似的。
  这是我第二次连载时会检查后再发布,且这回检查的可不止一遍。尽管依旧有许多虫没捉出来,但已然是质的飞越了,以前读者对我说“你的文一直错别字很多”,这回好像没听见哈哈。再接再厉。
  三是我能分清楚文艺作品与现实不同的价值观了,更成熟了。这回写《不遇》,我心中十分自然而然地知道:薛洋作为虚拟角色,我爱他这件事,与我憎恶现实生活中屠城的恶童,毫不矛盾。在不同的情境中有不同的价值标尺,这是我从前仅仅理论上知道但自己做不到的事,到了这次写《不遇》,我发现我做到了。
  人们看小说,是为了满足精神需求的,他可能是个处男,但他爱看夫前进犯,满足对刺激性爱的幻想。她可能是个善良少女,但她爱看恶毒攻白莲受,满足对极端爱情的向往。等他们合上书本,男的会对公交之狼出拳,女的会给流浪猫投喂,丝毫不矛盾。拿现实生活中的道德去硬套读者对小说角色的喜恶,是幼稚与低级的,我从前并不能成熟看待。
  这种相对成熟的世界观,并非因写《不遇》形成。但这次写《不遇》,我一提笔就发现了这种变化。以前我冲着虚拟CP“嫉恶如仇”,读者跟我说许多遍“大家喜爱他,是因为在电影里,现实生活中没人会为杀人犯摇旗呐喊的”我也听不懂,这次不用人说全明白了。
  四是人物塑造在人性上合理得多。我从前写文,有个毛病,就是好人太好了。其实人性是复杂的,一个人早上八点能对着网上掐架的人问候他母亲的性器官,到了九点就能流着泪转发给失孤老母亲捐衣服的微博。同样一个人,他对有些事很智慧,对有些事很偏激,有些事做得棒呆,而另一些事搞得稀烂,就算是同一件事,他不同的时间段做都是不一样的——这才是一个正常人。
  你见过完美的人吗?你见过一个全是槽点毫无亮点的人吗?我反正没见过。
  因为一件事就粉转黑吗?因为一件事就黑转粉吗?转来转去得这么容易,总感觉并不真正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而这次,我显然突破了自己,《不遇》所有角色都有自私自利的行为,且恨也好爱也好,难以自拔,不会被小恩小惠或小打小闹轻易动摇。但我竟然……比过去写那些彻底善良、毫无道德污点的角色写得爽,且显然更喜欢这样尽管有缺点、会自私自利、犯了错,却整体上有突出美好品质的人。哦,我简直爱死了。大概这就是史铁生说的“是丑女成就了美人,是懦夫映衬了英雄,是众生普度了佛祖”。优点因为不那么容易获得而弥足珍贵,我们活在人世间,本来就是一场不断犯错、不断承担代价、不断更新自我的苦难修行。
  所有的角色都必须符合他的立场和情绪,都有最深刻的心理动机,哪怕这些动机是如此的不可见人而邪恶可怕。这是我这次写《不遇》进步的地方,连外貌都如此,抱山散人秃头,晓星尘白斩鸡,金凌脚臭,聂怀桑腿毛多,蓝景仪毁容,江澄和薛洋的身体缺陷没开启地图所以没明写,但人物素描中是有的。以蓝景仪为例,他在桑澄婚宴上给金凌撑腰,义正言辞人应该有恨的自由,这种行为,在最深刻的他的潜意识里,是出于对“两年前,金凌拿着剑被逼得当众嚎啕大哭,而自己竟束手旁观”的救赎与弥补,他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这就是全文最单纯善良的蓝景仪,我在写他时依然把他当一个活人在写,并丝毫不影响他的可爱。这种笔力,我以前没有。
  再说两对主CP称呼间的趣事,聂怀桑本喊江澄“江兄”,等藏书阁江澄扑上去为他挡住书柜,他改口称“晚吟兄”,待两人交往,他喊“晚吟”,可直到经历金麟台惊变,江澄珍重对他求爱时,他才像江厌离一样,喊江澄“阿澄”,这说明聂怀桑一直对江澄都是有防备的、在利用的、随时准备抽身的,是江澄一点点打动他,这种恶毒的渣男属性,符合当时聂怀桑仇恨全世界的人物情绪。再说晓星尘,一直到宋岚被他伤得连白雪观的仇都不报了,他还是温温柔柔一口一句“宋道长”,他当年也只有十七岁,破了毒誓,废了眼睛,从幽州到抱山,风雨兼程千辛万苦,一路上承受初恋对象不断施加的伤害,他也是有私心的。他的人物素描,第二个属性是“耿直得一逼”,这种温柔的残忍,符合宋岚下山后多年苦寻而他淡淡地避而不见,所以薛洋在引魂宝鉴中看见后受不了,想“人如何抹去过去。自己恨过一个人,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不后悔屠他满门。那如果……是喜爱过一个人呢? ”,撑起了第五章 不遇的整段点题基调,晓星尘、阿菁、蓝景仪、江澄都是《不遇》中最善良正直的角色,而连他们都是纠结而自保的。
  五是人物不同世界观的塑造丰富多了。这一点我倒是一贯如此,喜欢写各式各样的世界观群像,不过《不遇》是第一次四个男主两对CP,所以比以前突破的点是不仅要写不同的人,还要写不同的爱情观。其中最典型的场景就是君子道上,胡古月问“会不会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传宗接代”,薛晓与桑澄同时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不过整体而言这一直是我相对拿手的范畴。抱山散人有三个徒弟下山,这三个徒弟绝对不能都是因为爱情下山,一定要个个不同;温卯、蓝安和抱山散人是同一代人,他们一定要有不同的人生追求和轨迹,千万不能都是仙风道骨或都是情痴……这些,我觉得《不遇》处理得比较好,比之前更明显了些。
  再说说这次写《不遇》表现差的地方:
  一是没画时间轴。说起来都是泪。修订TXT版本时把我给臊得哟。我大纲的设定是正文剧情的十倍有余,我人物素描画得比一些角色出场的所有戏份都详细,结果我居然没有事先画个时间轴?喵喵喵?我他妈在逗我自己?
  二是江郎才尽的感觉来了。我第一回 卡文了,没有做到日更,甚至一卡就是一礼拜。是否觉得4个月不到写了40万字+挺快的?那是没见过以前的速度啊。上回写文还是两年前了,真·一边吃饭一边打字,毫~无~压~力~那次的读者说传言张恨水能一边打麻将一边写稿子,见到我就信了。
  写的质量如何是一回事,但那种不卡文的感觉是另一回事。我很小的时候,听末回说,她写文从来不用构思,手往键盘上一放自动就能写,我心想:天啊,我不也是这样吗?她说得好生动贴切啊。之后数年,我一写小说就想起这段话。
  呵呵,可这回写《不遇》呢,我满脑子都是JK·罗琳说她写哈利·波特,写到火焰杯那本时,有一章卡得她要命。因为我也这样。我写到后来不得不正视自己写剧情流写伤了,我就想无脑开车开开开开开缓缓,于是《明月清风的10种玷污方法》以及《仙督的10种侵犯方法》文案出现了……
  卡文只是一方面。还有状态问题,这个比较玄妙估计要自己写才懂。直观表现就是,我以前写文特别自恋,每次更新完自己要看100遍,而这次,很多章节我发完之后一遍都不想看,自己都烦自己写的东西。
  还有审美过时问题。我看《魔道祖师》时没混圈子,不知道圈子里什么是主流,我就萌凌仪,我就萌蓝景仪,我就萌金光瑶和秦愫,我还喜欢聂怀桑,喜欢桑澄,我看到后面神烦忘羡和蓝曦臣,对蓝思追与温宁也无感,结果读完书了放眼一看,原来除了双道和薛晓,我所站CP都这么冷哇……好几个我喜欢的角色没人搭理,而好几个我无感的角色人气爆棚。我觉得应该是我年纪大了,真的过时了,就像很多网文现在流行的种类,我都不喜欢看,而我喜欢看的许多CP属性,现在很少见人提及。
  另外说实在话,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我这次写《不遇》,有一种“老大不小了还写这种小说”的羞耻感。道理我都懂,身边甚至有比我年长许多的男同事,用A4纸一月写30万字给同事看,身边也没人说我,爸妈还给我朋友圈点赞,每次去爸妈家我妈都问小说进展,但我心中就是有这种羞耻感。囧。我觉得在当前人生段,我应当把如此旺盛的精力花在一些“更成年人”的事情上,尽管这个想法本身就是分外幼稚的。
  总之,我边写边觉得,“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尿裤腿”,且这种“廉颇老矣”的感觉一直衰衰地萦绕整个写作过程。
  老了老了。
  读到这里的人,无论是读者小天使们,还是围观群众,甚至是拿着放大镜来挑刺准备截图标红挂我的孩子,听我一句劝,趁着还在读书,快点写。
  我十年前,多么年轻力壮,一人撑起了一个贴吧,写起文来两天睡一个觉,同时开十来个同CP的坑时,有位已为人母年过而立的读者劝过我同样的话。她说人一生的黄金写作时期只有几年,你要好好把握。后来过了许多年,我没觉得创作能力衰颓,在考研时,又是这位读者强烈建议我不要浪费写作天赋,并因此选择就读高校和专业,她甚至将学校备考资料都发给了我,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却在以身作则地进修文学与学习古琴(牛逼的是同时她还在做生意)。而年轻的我觉得写作这条路不符合中国国情,只能当个爱好,我的大好前程是星辰大海好吗(中二),没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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