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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在被迫成为万花的日子里 完结+番外 (青衣杏林)


  “凶?”苏浅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白毛团的头,这小家伙乖巧的发出吱吱声,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
  “怪怪……”领头的那个定神一看苏浅眼睛就直了,‘怪’了半饷愣是没说出下一句话来。
  苏浅微微一笑,也不跟他们多说什么。提着雪貂的脖子后头那块油皮,转身与莫雨说:“我逮着了你新衣裳的毛领子,你该如何谢我?”
  莫雨看着那只被粗暴的拎着也不反抗的雪貂——尤其它还露出一副‘洒家这辈子值了!’的表情,颇有些头痛的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送你了,赶紧带走。”
  苏浅也不客气,把雪貂往脖子上一围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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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苏浅把那毛领子也给养熟了,此时恰好是冬天,苏浅就获得了一个自带体温的活物毛领子X1,还是能够自动拆卸的,进屋就麻溜的松开围得紧紧的身体,挂在苏浅的肩膀上,绿豆似地小眼里面大概能整合成一句话——“洒家这辈子值了!”。
  裴元在此处盘衡了一月,此时年关将近,他也该回万花操持事物,而不是陪着苏浅在这恶人谷据点消磨时日。
  裴元正着人整理东西,恰巧苏浅掀帘入内,原就俊雅雍容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华丽的外袍,毛茸茸的领子外翻,露出里面猩红的内衬。夹杂着金银丝线绣着的大朵大朵和衣物同色的牡丹盛开在袍角,只在行动之间能够微微看见那花纹反射出来的微光,有一种不动声色的雍容骄奢之态。
  苏浅慵懒的抱着雪白的貂,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食指上戴了一个八宝指环,衬着那只比雪貂毛还要白上几分的手便让人觉得耀眼得很。他见了裴元正收拾东西,鸦青的长眉微微扬起,凤眼看过来的时候,那种因为不能习武而越发明显的那种矜贵的气度扑面而来,令人忍不住呼吸一窒。
  裴元纵然是与苏浅熟识许久,却也忍不住一愣。
  “师兄要走?”苏浅抱着貂落了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怀中雪貂顺滑的皮毛,漫不经心的说道。
  裴元看着他的做派有心有训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有些生硬的说:“你不随我回谷?”
  苏浅眨了眨眼,缓缓一笑,道:“我意气难平,还是缓缓再回去吧。”
  裴元看着他横看竖看也没看出来哪里意气难平了。
  “说实话。”
  “我在华山山腰置了个宅子,圈了一块温泉,正适合休养生息,我打算去住上一段时间。”苏浅说罢,又想了想添了一句说:“我已着人收罗四方美人,师兄若是有空不妨前来一晤。”
  裴元的脸都快黑了,难得的没有理会苏浅,转身就走,连行礼都不要了。
  苏浅见状吩咐道:“着人带着行礼追上裴先生,护送其回万花谷后再来复命。”
  暗中自有影卫应声而去。
  苏浅被裴元确诊后的第三日,这一队影卫便到了他身边。有几名是万花谷派来的,有些是长安苏氏派来的,万花也就罢了,苏氏一族消息确实是很灵敏,但是若无这一队影卫,苏浅能在恶人谷据点好好活到现在?
  少逗了。
  恶人谷强者生存,连莫雨都不例外,他自然也是。
  哦对了忘了说,苏浅正式投入莫雨旗下当了个赤脚大夫,不过平时就看见他作威作福指挥着影卫干着干那,也没见他怎么动手看病,反正官方说明是养伤,但一般苏浅就很拽的跟闻讯而来求医的人甩一句:“懒得看,滚。”
  这一句话惹毛了多少人。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丫背靠大树好乘凉,后面站着一队影卫,想动手的目前还没有能够一打多还能赢的存在,一个个被影卫群殴打得没脾气,只好看着这个大爷在据点里作威作福人神共愤简直不能忍。
  又三日,苏浅在美婢狡童的环绕下登上了特制的马车,马车角上挂着的金铃在皮毛上一晃一晃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金铃一晃一响的时候,总算在年关到临之前到了纯阳。
  苏浅坚持着下了马车,纯阳终年大雪不化,寒风凛冽,苏浅突然想到近一年前他来此处之时,恰逢少年得志,神采飞扬,不过一年的时间,他却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许多似地。
  他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回万花谷。
  有一句话他没有骗师兄——他确实意气难平。
  从以前的风吹雨打雷打不动起来习武,到现在快走几步都懒得慌,乍然间全幅生活被打乱,全然失去了所依靠之物,说他没有心中郁郁才是假的。去年的时候他还能穿着单薄的春衫在纯阳宫外策马疾驰,现在却只能披着厚厚的披风抱着暖炉缓步而行,那时候扑面寒风只觉得痛快肆意,现在呢……彻骨阴寒。
  苏浅抱着暖炉坐在迎客亭中眺望着远处的风雪,四周的挡风的皮毛被影卫放下,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雪,正当他出神之际,忽闻有人厉喝道:“无耻之徒还敢踏上纯阳宫地界!”说罢,一声金器之声自迎客亭另一侧响起,剑光森冷,刹那间就到了苏浅眼下,再一秒便要卷上他喉间。
  苏浅并不慌忙,一手自拢袖中弹出,从从容容的端起面前热茶缓缓而饮。只见那剑光只得近身,只听见‘叮’的一声,霎时寒风大胜,迎客亭一侧挡风的皮毛被掀得乱飞,却又很快的安静了下来。
  苏浅一口饮罢,抬眼望向那个剑器被几把乌光剑挡得严严实实的人,微笑道:“清衡道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来人正是当初苏浅无意随口得罪了的那个据说纯阳宫辈分超级高的清衡道长。
  苏浅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对清衡来说苏浅随口污他名誉简直是奇耻大辱,虽然后来也缓过来并不特意寻仇,但是却也有些不服之心——他在纯阳地位超然,自然都对他毕恭毕敬,苏浅这种随口污他名誉之人他谈不上憎恶到了极点,却也没喜欢到哪里去。他也知道苏浅武功不弱,刚刚一剑更多的只是示威,未曾有绝杀之心。
  清衡道长冷一声一拂长袖,几个影卫的乌光剑被他一并拂开,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苏浅,道:“与我比斗一场,往事皆过。”
  苏浅一愣,真觉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道士定然是和他有仇。
  他不开心,自然也懒得让别人开心。连话都懒得再说,他随手端起了石桌上绘着山河的茶杯,低头抿了一口。
  斟茶迎客,端茶送客。
  苏浅连茶都懒得给那牛鼻子上,周围影卫自然眼观鼻鼻观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知何时外头的风雪已停,一片萧瑟冷清,万物寂灭。苏浅看着外面,突然觉得此身亦如此情此景,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慢慢地伏在了石桌上。
  世界陷入一面昏暗。
  作者有话要说:嘘……别说话……大家都不要留言……我怕我受不了直接弃文了……
  给这文弄个CP简直是我最大的败笔


第七十回
  苏浅此时气息有些不稳,繁杂往事如同幻境一样扑面而来,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的在他眼前飞快的跳过,从雍容俊雅的男子一直到不修边幅的女孩子专注的盯着屏幕的侧脸……苏浅盯着自己骨肉匀称的双手,突然有一种自己是偷来的感觉。
  这不是他。
  此念一起,昔日所刻意忽视的一景一物如浮光掠起,遮天蔽日。他不由想起往昔与人共处之时,一笑一怒,他人对着的究竟是苏浅……还是苏茜?从他来到此处,除了每日习武习艺,自万花一路至此,为何从未想过他为何而来?他来后那边的他会如何?是死是活?家人何处?如何回去?
  这些,他竟从未想过!
  为什么他没有想过?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自己知道。
  为何?为何?为何?
  苏浅在心中连问自己三声,声若弘雷,震得他耳中嗡嗡作响。
  一时间,苏浅浑身如入冰水之中,五脏六腑又如被人寸寸割下,痛不可忍,又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热得恨不得将皮肤都撕裂去。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皮肤中浮现,然后顺着优美的脸部弧线缓缓地往下滑。苏浅仿若魔障了一般在这迎客亭中的呆坐着纹丝不动,连呼吸都近乎于无,体温忽冷忽热,眼中浮现双亲斑驳的白发和累极了靠在墙边的样子,一个女孩子躺在病床上,周围连接着无数管道,父亲站在一边想要伸手去拔掉维持生命的器械又在最后一刻停手……
  诸多幻象,纷杂而来。
  苏浅知道这是假的,却又不能肯定这是假的,情绪仿佛就不受控制了一样,心乱如麻,想到若此时此刻所见是确实发生之事,就有一掌了断自己的想法。
  我不孝……我该死……
  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大笑,骂他该死;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大哭,嘶哑着尖叫说他不孝;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大怒,斥他沉迷幻象;又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大喜,和颜悦色的道听他们的话,了断自己吧……
  了断自己吧……这一切就都没了……
  不用再考虑其他了……
  苏浅恍若着魔了一般,伸手拍向自己的额头,又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将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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