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引歌走了之后,乌弦凉才缓缓的收敛了笑容,原本缥缈的目光,凝聚在江誉流的身上,江誉流竟被看得有一丝的紧张
看到江誉流咽了咽,乌弦凉缓缓的露出笑容,只是笑容却未曾到达心底,乌弦凉双手负背,慢慢踱步,有几分大刀阔斧的豪迈之感
“王爷今晚几个意思?”乌弦凉停下了脚步,侧着脸看着江誉流,那勾起的唇角,那含笑的眼眸,那略微清冽而温柔的声音
江誉流被那目光注视得有一丝的不自在,江誉流愣了愣,转移了目光,沉声道:“本王是不想被你拖累”
“是的,王爷打晕我,这个理由貌似是说得通的”乌弦凉很是理解般地点了点头,还是那抹笑容,还是那样的表情,而声音此刻变得更加的温柔了:“那么请问王爷今晚在房间里对我的举动,又是几个意思?”
☆、 第十九章:愚蠢的自己要不得
又是几个意思?乌弦凉虽然语气温柔,但是江誉流却似乎感到了她的愤怒和不满,江誉流虽然有一丝的愧疚,但是更多的却是火大,冷眉看着乌弦凉,反问道:“本王还能有几个意思?”
乌弦凉轻笑一声,走到江誉流的面前,两人几乎是鼻尖对上了鼻尖,乌弦凉根本不在意这些距离,就着这么近的距离,轻声问道:“所以王爷你的举动是该称为一时色迷了眼,还是有意为之?”
江誉流鼻息之处竟是乌弦凉的味道,淡淡馨香,江誉流脸色变了变,伸手便想搂住乌弦凉:“对于本王来说,那都不重要……”
乌弦凉却在他即将触摸到自己的时候向后退了几步,直至离了江誉流好几步远,乌弦凉才停了下来,眉目清冷:“是的,这些对于王爷来说,是不重要,可是王爷可曾想过,这些对于我来说,重不重要?”
乌弦凉的语气带上了质问,她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盲目自大的男人,一股怨恨与厌恶从眸底缓慢浮现出来
“王爷你是天之骄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况且身份而言我还是你的妻子,所以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是吧?”
“所以你就可以肆意对我做出你自以为是的行为,所以其实今天晚上你在御花园里说的怕我连累你,其实都是屁话,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和离,江誉流,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重重的砸在了江誉流的心里,江誉流才突兀的反应过来,刚才乌弦凉对自己的亲密,对自己的温柔,不过是装出来的
江誉流被乌弦凉直白的指出来这些事,让他觉得脸面尽失,他不由得阴沉了脸色下来:“乌弦凉,你在说什么东西?!”
“我说的是东西,而你却不是东西!”乌弦凉朝着江誉流就这样笑了出来,带着轻蔑和不可置信:“我说江誉流,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下我吗?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恨不得和我和离?别他妈的说一套做一套,一个男人你扭扭拧拧你恶不恶心 ?!”
“江誉流,我还真是高估了你了,原本我以为你好歹还是个说不就不的人,结果你答应和我和离却可耻的反悔了,你让我真看不起你”
乌弦凉摇了摇头,那模样把江誉流气得再也忍不住,也不知是觉得被乌弦凉打脸了,还是觉得羞愤了
“乌弦凉你说够了没有?!”江誉流爆喝一声便要上前抓住乌弦凉,乌弦凉之前之所以退开好几步便是不想被打,所以怎么可能乖乖呆在原地?
乌弦凉也是迅速后退,嘴里也不闲着,讽刺的看着江誉流,道:“道理说不通了,就想要用武力来解决,你一个王爷也就这点风度?你还想做我丈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乌弦凉,本王愿意碰你,是看得起你!”江誉流眼见一时抓不住乌弦凉,便停了下来,怒目瞪着她
乌弦凉又是轻笑,带着浓重的讽刺 :“王爷的看重,我还要不起,你这次阻止我去向皇上请求和离,那么你以为你下一次就能阻止了吗?是的,皇上确实不是我说见就能见到的,可是别忘了我是将军府的人”
“呵,要是你死了,你觉得圣上会因为死了的一个女人而让我赔命吗?”江誉流冷笑一声
乌弦凉一愣,有一些她未曾想到过,亦或是自己没有在意过的事情,突然都想起来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为一个死去的人打抱不平,而自己原本名声就不好,即使自己大哥二哥真会自己告御状,皇上也顶多让江誉流禁足,而自己,却已经死了
乌弦凉太天真了,也太自以为是了,若不是自己往日不懂得收敛,不处处与江誉流作对,恐怕自己根本就不会引起江誉流的重视,那么现在已经和离了
只有和离了,才算是真正的脱离了这宣王府,才有说不的权利
乌弦凉嘲讽的笑了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犯下如此之蠢之事,若不是今夜之事,恐怕自己还会继续愚蠢下去,江誉流这一句话,彻底把乌弦凉给打醒了
乌弦凉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那些自己所谓的骄傲与不屑全都收藏在心底,乌弦凉知道,比起江誉流,自己守着的尊严,更是可笑,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虚的
她本就不是愚蠢之人,只是从一个文明社会突然到了皇权阶级,她没能适应过来,更没能把自己的思想转变过来,所以才会吃了这么多的亏,而自己,反倒是把自己的愚蠢当做是不畏强权的表现,愚蠢之极,愚蠢之极啊!
乌弦凉的笑容越来越嘲讽了,只是眼睛却越来越明亮了,江誉流不知,只以为乌弦凉是在嘲讽自己,一张脸都涨红了
乌弦凉想明白了,自然不会再狂妄无知到随意激怒江誉流,那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好处,只是她也不敢在江誉流面前突然恢复平静,反倒要把这情况继续装下去
乌弦凉眼里的光泽都收了回来,变得与刚才一样的愤怒模样
“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不管你今天是什么意思,也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我都不想见到你,还请王爷也不要纠缠于我,王爷身份尊贵,我高攀不起!”
乌弦凉说完最后一句话,竟然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堂,江誉流脸色虽然难看,但是也仅仅是目光复杂的看着走得潇洒的乌弦凉,皱上了眉头,乌弦凉这是……暂时妥协了?
第二日,乌弦凉便换上了男装,她把所有的银票都放在怀里,回过头来对着不明所以的雯凤道:“所有的东西,我们都不要了,只要值钱的,我们这就回将军府”
雯凤精神一震,更是有些惊讶,问道:“小姐我们就这样回去吗?”
“嗯”乌弦凉点了点头,道:“你也看到了,江誉流毫无道理可言,我们留在这也危险,我又打不过他,不如先回去,反正,想报仇,也有的是机会”
顿了顿,乌弦凉接着道:“只有保证了我和你的安全,才能施展开拳脚来啊”
雯凤心里一震,她一直就觉得留在这儿很危险,可是小姐却始终不肯听自己劝,如今一见小姐愿意回去了,立刻就笑了出来,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嗯!我们马上回去!”
乌弦凉心里愧疚,也不知道是自己之前的盲目与可笑让雯凤多么担忧,笑了笑,把愧疚掩埋,又问:“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雯凤歪着头想了想,道:“所有值钱的饰品都被我们拿去当掉了,然后衣物的话我们可以再去买,反正我们有钱”
乌弦凉没能忍住揶揄了一句:“哟,咱们都有钱了啊”
雯凤说到钱的时候,眼神又是一亮,笑道:“小姐你不知道,这几天周老板跟我说,扑克牌的反应特别好,我又额外收获了一千两啊”
乌弦凉无奈的摇了摇头:“得了得了,赚了多少我不关心,我只要有钱用就行了”不过说起衣物,乌弦凉想起那天晚上江引歌留给自己的披风
恰好今日乌弦凉是穿着白衣,身形与江引歌又相差无几,乌弦凉把那披风找了出来,替换掉了身上这件
雯凤见着这件衣服也想起来了一些事情,问道:“对了小姐,这披风是江将军的吗?”
听闻雯凤叫他江将军乌弦凉还有些不习惯,道:“叫他江公子吧,我依旧是无法把他和上战场打仗的壮汉联系在一起”
雯凤捂嘴笑,道:“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像二少爷也是将军,也一样是儒雅的呀”
乌弦凉还是摇了摇头,道:“二哥尚为文将,身材至少都是较为魁梧,只是不像大哥那般勇猛,行军之人,哪有像他那样的消瘦俊气的?况且他竟然是与我大哥齐名的不落将军,我真的是意想不到啊”
乌弦凉边说着边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道:“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走吧雯凤,是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雯凤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出书坊院,竟看着与以往出去的时候并无差异,导致于没有人知道,这一别,便是永别了
乌弦凉与雯凤一路顺畅的走出了王府,在门口的时候两人停顿了一下,乌弦凉抬起头来看着牌匾上写着的宣王府三个大字,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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