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弦凉手中玄鞭一抖,侧过身子险险躲过,剑锋也擦过手臂,洒出一条血线。
鞭尾一扬便缠住了拓跋殊的脖子,拓跋殊反应也是极快,瞬间便抓住了玄鞭,那些倒刺扎进了他的掌心之中,他却趁机抓住玄鞭往自己身后一拽!
乌弦凉没有想到拓跋殊这一瞬间的力度竟然会如此之大,整个人都被扯得向前冲出去,她当机立断,一蹬马鞍,整个人趁着这个力度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拓跋殊原本是想要待得乌弦凉近了地方之后,举剑刺去,可是没有想到乌弦凉竟然会趁势冲过来,待得剑举起来,乌弦凉也已经放弃了玄鞭,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把匕首来。
“叮!”
匕首狠狠地扎在了拓跋殊的剑上,而此时乌弦凉整个人都往下坠,她却勾起了笑意,另一只手一把勾住了拓跋殊的脖子。
拓跋殊措手不及,松开玄鞭的手想要掰开乌弦凉的手,然而身体已经坐不住的被拽下了马。
“砰!”乌弦凉和拓跋殊同时掉在了地上,乌弦凉的匕首已经快要插、进拓跋殊的脖子之中,拓跋殊慌忙之中连忙丢弃了手中的剑,一把抓住了乌弦凉的手腕。
“咴!”
马儿因为受到了惊吓惊恐的叫了出来,前提飞起,一阵慌乱之中竟然要往两人身上踏去!
就在这个惊恐的时刻,趋言突然更响亮的“咴!”了一声,然后便冲了过去,竟然径直冲向了拓跋殊的马儿去,咧开巨大的马嘴好像癫狂了一样便往那马儿身上咬。
马儿痛苦地发出惨叫声,原本快要踏下的马蹄却因为趋言猛烈的撞击而整匹马都往后倒下,竟然被扑倒在了地上。
城墙上的终将看得目瞪口呆,原本刚才那一幕众人都是冷汗直冒,以为乌弦凉和拓跋殊肯定有一个人受重伤,可是没有想到乌弦凉的坐骑竟然也这么彪悍。
果然是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坐骑吗?乌弦凉竟然敢飞身把拓跋殊拖下马已经很彪悍了,没想到连马儿都这么敌我分明。
江引歌看到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却有些苦涩,又有些自豪。
乌弦凉和拓跋殊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们的心神都凝聚在眼前的这个人,乌弦凉的力气自然不够拓跋殊的大,手腕被抓住之后匕首就再也没有机会送下去,她也很是迅速,另一只手原本是勾住拓跋殊的脖子,此时立刻往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朝着拓跋殊的眼睛狠狠砸了下去!
拓跋殊立刻闭上了眼睛,可是依旧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他抓住乌弦凉的手狠狠的往地上一砸,旋即另一手捏住拳头朝乌弦凉砸过去。
“唔!”乌弦凉的手被拓跋殊砸下地,痛得那瞬间似乎骨头都碎了,握不住匕首掉了出来,而这一拳,更是打在了乌弦凉的脸上,乌弦凉被这样一砸,往后摔了开来。
脸上几乎是瞬间便能感觉到胀痛,且眼睛也变得模糊,然而乌弦凉却好似不知道自己的脸被打了一样,那瞬间脚下狠狠一蹬泥土便重新扑了上去。
趁着拓跋殊眼睛还睁不开,乌弦凉扑了过去,但是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武器,而匕首也散落在一旁,她表情狰狞着,狠狠地撞在了拓跋殊之前便受伤的肩膀上,痛得拓跋殊惨叫起来,而她更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脸上。
距离乌弦凉最近的便是他的脸了,她哪里还能顾得上咬的是哪里,猛然像饿狼看到了肉一般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拓跋殊惨叫连连,肩膀和脸颊同时传来剧痛,痛得眼睛紧紧的闭上没有余力再睁开来,他紧紧的咬着牙,抡起拳头狠狠的朝着乌弦凉身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血已经涌了上来,乌弦凉已经感觉到了满口腔都是血,而拓跋殊脸上更是全是鲜血,只是已经不知道到底是乌弦凉的还是拓跋殊的血了。
而乌弦凉死活不松开,牙齿犹如尖锐的刀锋一般深深的□□了拓跋殊的脸上,拓跋殊凄厉的叫声还在继续着,乌弦凉双手狠狠的抓住拓跋殊的肩膀,快要按不住的时候,她一把掐住了拓跋殊的脖子!
☆、 第一百章:我不是外人
拓跋殊双脚乱蹬着,他被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左手因为肩膀骨头再一次断裂而使不上力气,右手原本砸着乌弦凉的身体,此时却因为乌弦凉掐住了自己脖子而不得不回防。
乌弦凉不肯松口,此时的鲜血已经眯了她的眼睛,她的世界血红一片,只听得她声音含糊而像从血海中爬出来的亡灵一般问道:“你……认输吗……”
拓跋殊理智几乎全无,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肉已经分离了,这种活生生被啃下一块的感觉异常的恐怖,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也没有这种恐怖的感觉,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尖锐的叫道:“我认输,我认输!”
疯子!乌弦凉真他妈的疯子!
乌弦凉骤然松开了拓跋殊的一切攻击,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叫了一声:“趋言!”
正在残忍厮杀着拓跋殊战马的趋言头颅高高扬起,那鲜血沾得满嘴都是,还有不少的鲜血顺着毛发流下来,而此时的乌弦凉头盔早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一头青丝全部散落,粘着血液,犹如血罗刹一般。
这一人一马竟然如出一辙的凶狠,这一幕印在很多人的心中,一辈子难忘。
而此时,敌我两方,只剩下死寂。
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敢这么的不要命,所有人看向乌弦凉的目光中都带着骇然和敬佩。
唯独江引歌却突然想到了最初认识乌弦凉之时,那时她还没和江誉流和离,甚至自己与她都还没算得上真正认识,那日那晚她独自一人回去,面对着两个歹人。
如此冷漠,如此无情,好似做着不相关的事情,可是明明却如此凶狠,如此血腥。
那时候的她说,若她不强,谁能保护她呢?
而如今,她却已经强到了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整个邺未了。
江引歌的心中满满的涨着不知名的情绪,满得几乎要溢出来,酸涩,难过,心疼,自豪,一一涌现。
乌弦凉很想就这样杀了拓跋殊,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看似凶狠的自己,其实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只要拓跋殊再坚持片刻,自己便再也没有力气了。
连翻身上马都用尽了力气才做得到,看似潇洒的举动,实际上手脚都在颤抖着,而脸色更是一面苍白一面泛红,显得诡异之极。
拓跋殊躺在地上剧烈的呼吸着,脸上的剧痛还传着过来,不知道脸上这一块肉是否还能存活,他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因为愤怒,恐惧以及被沙尘□□过而变得如血般通红,他缓缓站了起来,盯着乌弦凉的背影,犹如一头狼一般。
而乌弦凉已经骑着趋言,挺直着腰杆走向城门,她没有回头,只有那散落凌乱的头发彰显了她的狼狈。
然而她却是胜利者。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是乌弦凉突然间放弃了所有的攻击,在那之前,拓跋殊被压在了地上,没有能力反驳。
拓跋殊输了。
这一次的胜利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欢呼声,几乎所有人都是敬畏的看着那道身影挺得笔直的乌弦凉,她的脸,她的嘴都沾满了血,没有丝毫的美感。
而江引歌此时却从城墙上下来了,城门缓缓的打开,江引歌就站在路中间等着乌弦凉进来,两人目光对视着。
乌弦凉表情无悲无喜,只是在见到了江引歌之后,唇角似有似无的勾起,别人看来这有几分恐怖,然而江引歌却知道,她只是没有力气把这个笑容变得张扬起来。
待得城门关上,乌弦凉的身体顿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般,径直从马上摔了下来。
江引歌速度很快,在她的身体微微倾斜的时候,便已经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让她安稳的靠在自己怀里。
“这……”林爽有些担忧的看着乌弦凉。
“通知袁医师。”江引歌一把抱起了乌弦凉。
袁清流率先一步得到了林爽的告知,早早的就在房间里准备了药和水,她走出门口,便看到江引歌面无表情的横抱着乌弦凉大步走进来。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不过几日前,乌弦凉也是这样抱着江引歌走进来的,而今两个人的身份却调换了。
袁清流皱起了眉头来,一看乌弦凉的模样心中又是一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的得这个女子凶煞之气这么浓烈?
“看一下她有没有事。”江引歌把乌弦凉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床之后立刻对袁清流道,她今日还尚未换上战袍,便着一身白衣,此时胸膛上已经满是血,不知道是乌弦凉的,还是她自己的。
袁清流暗叹一声:“你的伤口若是再次裂开的话,恐怕一直都好不了。”
江引歌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看着床上的乌弦凉,那人昏迷过去眉毛依旧是飞扬般,看得出来心神根本没有放松下来。
袁清流得不到江引歌的回应,自然也看到了她看着乌弦凉的神色,心中一暗,连忙收敛起来心中的情绪,给乌弦凉粗略的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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