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祎挨着案边跪坐,慕容离问:“何事?”
青祎向慕容离说了自己与仲堃仪的事,现在只等执明下旨完婚。
原来如此,慕容离笑道:“你终于想好了!恭喜你与仲卿。”
青祎答:“多谢王后。”
慕容离问:“大婚之事,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
青祎答:“微臣想请王后赐两匹浮玉锦。”
瑶光除了金脉矿产居多,最有名气的当数这个浮玉锦。
此锦的制造工艺极其繁:从图案的设计到锦缎的完成,短则四五个月,长则耗时一年。仅“织造”一道工序来说,一匹浮玉锦需要十几位技巧娴熟的匠人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共同完成。浮玉锦工艺上最大的妙处不在美仑美奂的图案、也在那以假乱真的挑花,而是此锦的柔韧程度极好,堪比机巧大师的天蚕衣。这么有意思的织锦,当真是千金难换一匹呢!
慕容离记得儿时与阿煦、萧然、青祎用过此锦玩耍,当时因不晓得浮玉锦的厉害险些造成大祸呢。呵呵!一想到儿时的事情,慕容离的嘴角轻轻扬起。于是说:“我记得今年新上的贡品有五匹浮玉锦的,都赐予你与仲卿吧。”
青祎回答:“多谢王后美意,青祎不贪,两匹足矣!”
慕容离知道青祎的脾气,问:“不知你和仲卿之间是谁嫁谁娶?”
青祎回答:“我们商量好了,不分彼此,同娶共嫁,他日有了孩子也跟随我们的姓氏。”
慕容离一听,这怕是仲堃仪妥协青祎的权宜之计吧!亏得青祎还是主管礼部之人,为了仲堃仪连三纲五常都不要了么?
青祎善于读心术数,他大抵知道了慕容离的心思,又说:“这门亲事名义上是我迎娶他过门,三书六礼大红喜轿我一样都不会少给的。”
慕容离一惊:“仲卿可是六部之首,如此一来世人皆会以为他是下嫁于你。他......竟然肯!”
仲堃仪和青祎都是朝中一品大员,想一想一个国家组织部长要下 嫁给宣传部长,这个话题点击量足以......嚼上几年的舌根。
青祎笑了,心想脸皮这个东西他原就是没有的。反问:“王后不是也嫁给了王上吗?”
这对夫夫果然良人绝配,连怼人水平都在一个层面上。
没错,爱到深处无缘由。
慕容离愿意嫁给执明,不就是因为爱他嘛。
慕容离不甘心,又问:“好个不分彼此,那由谁生子呢?”
青祎笑答:“顺其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想不想知道,阿土是怎么怼执明的?
☆、鱼+梦 番外之拉郎配
青祎和仲堃仪选在冬至时节完婚,孟律得偿所愿呆在工部日日瞧美人。
不过,乾元的正眼、侧眼、眼皮边都没撇过孟律一次。
呜呜呜!果然是自古美人多高冷。
近日上朝,执明觉得气氛有些不同,除去孟律那饥渴的小眼神,萧然和庚辰略有些奇怪。
执明理理头上一抹挑染紫毛,心想:我的朝堂怎可如此怪里怪气?
答案是肯定的:自然不行!
于是,执明组织了一场投球比试。
执明觉得,没什么事情是投球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场!
比赛的队员都是执明亲自挑选的,仲堃仪和公孙钤各领一队,阿土队有萧然、佐弈和方夜,大钤队则是庚辰、乾元和孟律。
开赛前,执明表示:“历来比试讲究输赢,赢的一方得个好彩头。今日的比试,本王想出一个极好的彩头。待分出了胜负再说不迟。”
众人心想,以王上的性情哪会有什么极好的彩头?
唔!诸位果然都很了解执明王。
在执明一声‘开始’后,两队开打。
不知怎的,今日两队打得很是文雅,投球都是礼让有加。
执明看着干着急,不停叫喊:“庚辰,你快点投球啊!那个方夜你傻站着干嘛,快去拦庚辰!乾元你把球传给孟律啊!萧然你站在乾元旁边就是一木头啊!你们到底会不会投球啊......”
慕容离、陵光和青祎三人站在边上,悠然品茗。场上的情况他们并不关心,只顾着聊天。
慕容离为陵光倒上一杯温水,说:“我看你的肚子大了不少,算算应该没到日子吧。”
陵光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幸福地说:“医丞说,我腹中怀有双生子,故而比寻常孕夫的要大一些。”
慕容离和青祎听了,赶忙道喜!
陵光一双凤眼望着场上那抹蓝影,甜蜜地说:“公孙他还不晓得此事,我想等到生产之日再教他好好欢喜欢喜。”
慕容离和青祎对视一望,觉得这对夫夫诚会玩。
慕容离说:“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
青祎也说:“恐怕到时,公孙大人会把下巴笑脱的。”
陵光一笑而过,也想知道自己的夫君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慕容离给青祎倒上一杯清茶,笑道:“公孙向来以礼为重,哪会作出此等不雅之举。”
青祎将清茶放在一旁,微笑:“请王后赏我一杯清水喝,就和公孙夫人的一样。”
慕容离面色微变,陵光问:“我是孕夫不宜饮茶,莫非你也有喜了?”
青祎颔首,答:“刚足一月。”
慕容离知道青祎和自己一样好在上面寻欢,没想到与仲堃仪刚完婚便怀上了。
慕容离忍不住问:“你?竟然也肯?”
青祎一听,拉起自己的袖口露出丝丝殷虹血痕,不像是指甲抓的,倒像是什么织锦条捆过的印子,按照血痕的深浅程度看来,应该有些时日了。只听他说:“有些事情试过方知个中好处。夫夫之间上面有上面的快乐、下面也有下面的自在啊。不去尝试怎会明白个中美妙呢?”
这样的话语,就连陵光听了忍不住脸红起来。咳咳!他日也可与公孙商量一试滋味。
慕容离一看到青祎手上的血痕就明白了,这是浮玉锦才能留下的血印。原来青祎讨要浮玉锦竟是为了闺房之趣。慕容离微怔了怔,青祎和仲堃仪两人这么会玩,还真是颠覆传统。
青祎抚平自己的袖口,接着说:“其实,王上与王后成亲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想来很快会有喜报。”
慕容离没有回应,青祎故意降低声音说:“想我王上乃是天下共主、万金之尊,若是挺着大肚子上朝怕会很辛苦吧。”
青祎的声音不大,恰好教在座三人听得清楚,陵光一脸吃惊看着慕容离,慕容离淡淡回望青祎,而青祎端着杯子喝水。
<陵光 O S: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一直站错了CP攻位。>
“渴死本王了!”执明突然出现,打破了三人的尴尬气氛。
慕容离递给执明一杯茶,执明喝了又续了一杯,指着球场说:“这帮蠢货,一点儿没能了解本王的苦心。”
慕容离拿了帕子给执明,不免笑他:“王上您是看球之人,却比场上打球之人还要认真呢。”
青祎在旁,笑道:“王上,按这个分队来打,怕是打到明日也分不出输赢的。”
执明说:“哎呀,本王的计策被看穿了。青祎还是这般聪明!本王以前就想啊,这青祎和阿土到底谁更聪明呢?”
青祎说:“王上,这场上打球的人呐个个都比微臣聪明。王上若是不喊停,他们可以一直这么打下去。”
执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教他们打!就这么一直打下去,直到分出输赢来。来人!先教大钤和阿土过来,本王偏要留下他们六人慢慢打。”
慕容离心想有些事情急不来的,说:“王上,何必呢?”
待公孙钤和仲堃仪过来,场边六人坐看,场上六人傻站着。
执明大喝一声:“继续打!”
萧然、佐弈、方夜、庚辰、乾元和孟律,只好接着打呗。
执明、慕容离、公孙钤、陵光、青祎和仲堃仪,一群看热闹的。
又打了半个时辰,终于分出了输赢:阿土队小胜一球。
执明回到球场上,看着这六个气喘吁吁的人,玩味笑了笑,说:“打得好!本王说过比试赢了有彩头,这个彩头就是乾元。”
哈?第一次听说拿人做彩头的,不禁教人听了有点意外,而乾元听完直接傻了,心想执明还是要把自己给卖了!
“本王是想啊,若是大钤队赢了,就把乾元指给孟律。若是阿土队赢了,本王就把乾元指给佐弈。”执明认真地说:“眼下可算是有结果了。”
六人相互望着,这场球原来是为了指婚。
等会儿!为何王上赛前不说?现在才讲是不是太晚?
看着六人都有些懵,执明问:“怎么,你们有异议?”
乾元第一个有呀,问:“王上,凭什么用我做彩头?”
孟律也忍不住了:“王上,为何不早说彩头是乾元?”
余下四人有方夜、庚辰、萧然和佐弈,他们倒是没有出声。
只是四人脸色各有精彩,执明开口了:“啧啧啧!看看你们啊,本王都不愿意说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心里的心思,多容易的一件事情,你们也能整得上朝跟哭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