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坐在中间的位置，桌子两头的肉片是用铁盆直接端上来的。
一般一盆会是一斤牛肉片或者羊肉片。他们叫的多，一盆里就不止一斤了。正常大学生能吃个两斤再加上一点烤馒头之类的，就会吃的很不错。就是现在几个都不是正常人，所以简平凡对各类肉都直接要求上了两斤，还叫了饮料。
不吃不知道，一吃想死掉。
简平凡前些天吃住都在公司里还没觉得，现在出来吃一趟，等到结账的时候，心肝都在颤抖。第一个月正式工资还没发，哪怕鸿钧提早给了他一点工资，他手头上也就那么点钱。
一斤肉均价在五十。这还是这家店开在地方偏远，平日里除了学生没什么人来吃的情况下。
五个人吃了四位数，接近两千块钱，合着吃的都差不多有一头小牛仔那么重了。要不是几个人在这里吃的时间有点太久，简平凡怕等下招来别的什么人，饕餮还不肯走，懒到觉得移动都阻碍了他正儿八经进食。
等结账时候，简平凡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小店还能给刷卡的，结账的小哥也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能够感受一把给人刷四位数结账的快感。
“那，那个，□□要么？”小哥看着这总金额，略带结巴问了一句。
“要，要吧。”简平凡跟着结巴了一下。
不知道这个开销给报账么……
洪荒传媒有财务么？
简平凡精神恍惚带着四个人又回去了。
由于饕餮吃得水准太过夸张。哪吒平日里的中二都没怎么发挥出来，更别说怼孔宣这种事情了。他盯着饕餮的胃陷入迷之沉思：“你吃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饕餮瞥了眼哪吒没说话。
“明明我现在真身是莲藕，不用吃多少东西，为什么我有种输了的感觉？”哪吒非常想不通。
就连正常如杨戬，他听着哪吒的话，眼神也止不住往饕餮的胃部飘逸。传闻饕餮贪吃到只剩下一个脑袋，现在化形成人，身子是哪里来的？
孔宣知道饕餮还见过饕餮吃饭，自然对于这个情况有了一定的预期，他哼了一声，眼神颇为不屑：“愚蠢的人类。”
被顺带骂进去的简平凡：“……”
哪吒看了眼孔宣：“你身为那么知名的妖族，吃得还没一只普通凶兽多。哦对了，凤凰都是喝露水的，你改行吃肉了应该也吃不多。”
孔宣：“……”
这种事情不是这么说的好么？
孔宣带着威胁的语气：“哪吒，你忘了我上回打到你哭着回家的事情了么？”
“我没哭！”哪吒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杨戬：“……这不是重点。”
哪吒仰头看向杨戬，眼睛瞪得更大了：“你难道看到我哭了？哪只眼睛看到的？我揍李靖的时候都没哭！金砖都敢飞过去。”
孔宣：“……”
几个人一闹腾，还没走到车边上，就被有小姑娘暗落落盯上了。
这两天孔宣的剧正在大肆宣传中，他这出来没怎么遮掩自己，就戴了一个帽子穿得简单了一点，若是自家的粉丝，那是很容易就认出来的。
“那，那个，请问是孔宣么！”有一个小姑娘拉着自己的同伴走了过来，双眼锃亮，“我可以要个签名么？”
孔宣压低了自己的帽子，瞥了眼简平凡。
简平凡第一次遇到这种，看了看周围人现在恰好没多少，小声说了一句：“签快点。嘘，我们私下出来吃饭的。”
两个小姑娘压抑住自己的尖叫，脸上兴奋到飘红，掏出了自己随身包里的笔和本子，递给了孔宣。
孔宣轻车熟路签好了名字：“谢谢支持。”
剩下三个都看着他签名。
哪吒拉扯了一下旁边的杨戬：“你看到了没？”
杨戬应声：“嗯。”
哪吒走到两个小姑娘面前，仰头：“我也可以给你们签名。”
小姑娘一愣：“哎？童星么？几岁了呀？”
哪吒一脸认真：“童星？我今年三千三百多岁了。我很厉害的。”
简平凡：“……”
第十九章
哪吒从各种方面来说确实很厉害。
最后两个小姑娘笑得特别甜，像忽然有了那么大一个儿子一样，让哪吒给他们签名了。哪吒签完名还再次一本正经说着他马上要出道很快就能红遍天南地北。
听完他的话，两个小姑娘笑得更欢快了。
简平凡带着几个人回去的时候，心情是沉重又复杂的。
他听着边上孔宣哼着没有一个音踩对了的歌，还听着身后正在探讨着要如何做才可以更加好的吸粉，要不要去海里抓点虾兵蟹将来充充门面，忍不住就开始心疼自己。
很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要步上东海龙王的老路，去找老大哭惨。
几个人回到公司，先前不在前台的瑶姬，这会儿正在和猴毛保安一起搬运桃子。他们两个人身边还有一位长得像妖精一般的姑娘。
若说孔宣长得算是美得妖孽，那这个姑娘则是直接长得像妖精。眼睛狭长上翘，眼角和两腮都染着桃红色，要胸有胸要臀有臀，穿着清凉性感，锁骨处还有着线条狐狸的纹身，充满着野性。
她见着门口来人，下意识斜眼一勾，等发现这人中有孔宣之后，立刻收敛了一点自己的姿态：“见过大人。”
等她见到简平凡后，神色柔媚了不少，总而言之是正经了些：“见过经纪人，我是阿紫，青丘的一只小狐狸。”
“见过”谁谁这种话，放在现代是显得突兀了点，偏生从她嘴里出来，让人有种舒坦的感觉，实在是奇妙极了。
青丘狐狸，又和瑶姬有关系，很明显是一起研究桃子的那个。
“就叫阿紫么？”简平凡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太过亲昵，还是想要连名带姓的叫。
“姜紫，不太好听。”阿紫显然对她的姓氏有点嫌弃。
“凡是姓氏中带‘女\'字的，都不是简单的。姜在以前是大姓。”瑶姬见阿紫如此嫌弃自己的姓氏，怕简平凡小看了阿紫，赶紧帮忙解释了一声，“阿紫是九尾狐，青丘那儿比较知名的了。”
青丘的狐狸，简平凡只知道一个妲己。
他友好打了声招呼：“你好，阿紫。”
既然别人不想要让人称呼全称，他便不太好意思称呼一整个名字了。
这阿紫若是出道，一看就很容易迷得人神魂颠倒，意外的是简平凡看了好几眼这传说中的狐狸精，却没觉得那魅惑的姿态有多少。
可能是最近自己美人见多了，审美有所提高吧。
这样想着，简平凡转了个话题，想说这桃子的代言。
饕餮和孔宣见简平凡还打算在原地唠嗑的，选择无视了他，回自己房间里去。哪吒和杨戬则留在原地看他们即将要代言的桃子。
“这桃子是美容养颜的，还加了点提高魅惑值的元素。我们特意挑选了功效最普通的那种。怕效果太好，回头一个个都返老还童，惹出不少麻烦事情来。”简平凡问了，阿紫便细说着。
她嗓音柔和甜美，自然带着点嗲气，好听得很。
“这广告怎么阿紫不自己出来拍呢？生意一定会很好。”简平凡觉得阿紫更适合这桃子。
阿紫摇头：“我们是要卖给女性的，若是我去拍这个广告，太亮眼了，姑娘们会不喜欢的。还不如找哪吒和杨戬。”
这份自信难怪她会叫孔宣“大人”了，自恋简直同出一家。
哪吒看向桃子，有点想吃：“我能吃么？”
“当然能的，只是当普通桃子吃就行。”阿紫直接拿了一个递给哪吒，又拿了两个递给杨戬和简平凡，“经纪人吃了会效果比较明显一点。”
简平凡：“……”
好像莫名被怼了一下自己的外貌。
瑶姬在边上偷笑，继续让猴毛保安帮忙处理着这一批的桃子。
阿紫对广告有一定的概念，早就提交上了自己的广告方案，如今见了哪吒和杨戬两人，趁着他们两个吃桃子的时间，便和他们两个说起了广告要怎么拍才好。
简平凡在边上一起听着。
“桃子的广告可以拍得很接地气，也可以拍摄得非常奢华。如果来一场如蟠桃宴一般的景象，那必然是当成长生不老蟠桃这种卖点来卖的。而接地气，那就是家家户户都能吃的那种。我们要卖高价，肯定不能太接地气。”阿紫细细说着。
哪吒抱着桃子，像是个小金童：“我吃个桃子变个三头六臂怎么样？”
阿紫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并不怎么样。”
人家桃子是用来美容养颜的，可不是用来变异的。
杨戬轻笑了一下：“总体而言，就是要展现出桃子的魅力，还有我们吃了桃子之后的魅力，对么？”
“是这样。不愧是杨戬呀。”阿紫眉眼弯弯，话里柔情似水。
哪吒眨了下眼：“上一个这么说话的狐狸，已经祭天了。”
“那只是个小东西罢了。”阿紫知道哪吒说的是哪个，笑了笑，替自己解释了两句，“我们总归还是相亲相爱一点比较好，否则回头被老板直接送回去，那丢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