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这些天思来想去的救命解药,林瑄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季悦君有心上人?那她的心上人是谁啊?到哪里去找她心上人的眼泪啊?光是想到这些问题,林瑄脑袋就疼,心里还有些酸……莫不是…霍睿?想到这,林瑄赶紧摇摇头,但是…除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人?总不能找季想容来问问吧?那本王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可是悦君她现在生死未卜,不行!本王一定要找出来这个人来!望着床榻上躺着的仙子,林瑄好像上去问问她:悦君啊,你就说,你要喝谁的眼泪,本王这就派人给你弄,打残他,非让他哭个半缸出来不可,让你喝个够——!
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去了悦君平日里看书的房间,想来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吧,比如…情书?!定情信物?!林瑄进入房间,屋子里满是季悦君的气息,不由得平复了林瑄焦躁的心情,书整齐得摆放在紫檀木书案上,暖手的小铜炉…悦君,你快醒来吧…
找了半天,林瑄除了看见季悦君的手札,不是关于音律的,便是关于游记的,自己想找的东西真的是没有。林瑄弯下腰,用目光扫视了一周,也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物件,等等——!藏在这书后的东西是什么?!
竟然——!
竟然是,一个香囊——!虽然还未完成,也有些查补的痕迹,可是从香囊上用金线只秀了三笔的字样,林瑄也能才出来,这应该是个“霍”,只是三笔,便可一叶知秋。林瑄有些傻眼,悦君竟然给霍睿亲手秀香囊?!悦君喜欢霍睿?!对于这个推测。林瑄真得非常伤感,怎么看霍睿也配不上季悦君啊,真是白菜萝卜各有所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气煞本王——昨个上午,悦君又是演得哪一出?
林瑄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火大,恨不得将手中的香囊狠狠得丢出窗外,这香囊都快被林瑄捏出汗来了,本王会怎么做吗?本王有这么小气么?终还是将微微有些发皱的香囊放回原处,忍不住嘀咕道:这锦色的面料最是俗气,本王可不喜欢了——哼——
莫芷情还担心林瑄不上钩,可是某个呆子可是当真了。
“啪啪——”拍了两下手,一晃这金甲暗卫便出现在林瑄眼前,“王爷有何吩咐——”
林瑄拿出一个小瓷瓶道:“去右相府找霍睿的眼泪,装满这一瓶子,莫要暴露身份。至于方法——就不用本王教你了吧?”反正不是打就是用脚踹,这一小瓷瓶也够霍睿哭一会儿的了。
“哦——是——王爷。”金甲暗卫只觉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王爷吩咐这种奇怪的任务还是第一次接到。
半个时辰之后,金甲暗卫眼睁睁看着王爷取了——两滴!放到碗里,剩下得泪水则全部倒掉,一滴不剩,不禁目瞪口呆。
墨石和眼泪便都在林瑄的手上了,按照方法调制成了眼前的这碗解药,林瑄真得有些紧张。
“王爷让奴婢扶王妃起身吧。”荷儿见林瑄又端药又想去把季悦君扶起来,忍不住插口道。
“没事——本王自己来。”林瑄小心地扶起季悦君,任由冰块洒落在自己身上也不在意,温柔得撩起季悦君的长发,小心地掏了一勺药便喂到季悦君嘴边,既然婉晴看过都兴奋地说这是墨石,想来这药应该有效,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得紧张。
等了一会见季悦君仍没反应,林瑄终是有些坐不住,“常安,快去叫婉晴来——”
不一会,常安一个人便跑了回来,林瑄疑惑道:“婉晴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婉晴姑娘说了,这蛇乃是上古神兽,自然有些脾气,让王爷你耐心等等——”
“脾气——?它又脾气,本王没脾气吗?”林瑄听了这话有些急了,终还是耷拉着脑袋,弱弱得道:“那——那,就再等等这神兽……”
季悦君只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美好得让人舍不得醒来,可是为何会听到林瑄焦急的声音:怎么还不醒?还不醒?!听到林瑄焦急的声音,季悦君好想回应他,努力得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甚是沉重。可还是不愿人林瑄担心,用尽全力,便听到林瑄更为清晰得声音了。
“动了——!动了——!”林瑄突然感觉到季悦君的手动了动,激动得不能自已,喃喃道。
季悦君悠悠转醒,虚弱得朝林瑄笑了笑,道:“王爷——”
林瑄再也无法抑制,将季悦君拥入怀中,颤抖着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生怕一松手,季悦君便又不知哪里去了。
面对林瑄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季悦君有几分羞涩也有几分欢喜,忽地林瑄掰过季悦君,直盯着她道:“谁—允许你吃了我的一口酥?”若不是如此,躺在这的恐怕便是本王了。
季悦君知道林瑄这是心疼自己,心里顿时暖暖得,“王爷何必如此小气,何况悦君只是想尝尝王爷说的,小时候的味道是怎么的滋味。”
见林瑄不语,躺在林瑄的怀里,季悦君下意识得抬起头,诧异道:“王爷你哭了——?”
“本王怎么会哭——若是哭了也是因为你这败家媳妇儿,你可知这几日你吃了多少奇珍异宝,本王肉疼!”林瑄死不承认,嘴硬得很,只是那眼角的泪水甚是清亮。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考完试了,今日状态甚好,就写一章给大家。快鼓励我一下,、C3,厂
第四十四章
天色微亮,太阳也只是刚刚露出一丝娇羞的面容,柔和得光如同白玉盘一般。街道上除了早起的商贩们急匆匆得窜梭,商铺都还闭户,除了商贩,这街道上行驶的马车便是去早朝的达官贵人们。瞧着,五匹高头大马,棕色光亮的马身,拉着华贵的车撵,匆匆出现在官道上,天子六驾,想来这便是雍王的车撵了。远远望去官道上突然出现一英俊少年,乘着骏马而来,不一会便追赶上这雍王的仪仗。
“王爷——”常安在车外试探性地叫了叫,从王妃醒来已是过了三日,王爷却是为了追查下毒之人,奔波了三日。昨夜过了子时才回府,想来已是累极。
“嗯——”声音满是疲惫,林瑄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在马车里睡着了。
“侯爷求见——”
林瑄打了个哈欠,隔着车帘道:“快请定北候进车来。”
话音刚落,江陵月便掀开车帘,那风尘仆仆得样子,一看便也是今日甚是劳累,“二哥——”
林瑄满是期待得望着江陵月道:“陵弟——这么着急来,是不是抓到下毒之人了。”想这几日与江陵月,加之大理寺钦的协助,一心想抓住下毒之人,绳之于法。
江陵月有些为难,道:“二哥,线索断了——”
“怎么会——?不是马上就要找到下毒之人了吗?”林瑄有些不敢相信,连日来的努力全白费了?若不给这些虎视眈眈的人以颜色,只怕他们真当本王是个好捏的柿子!
“二哥——案子被皇上派来的人接去了,线索全面封锁。至于凶手好像也被皇上派人抓走了,让我们不再插手。”江陵月也是费解,皇上之前还督促自己尽快抓到杀手,怎么突然就变了主意,反倒搞得神神秘秘的,挠了挠头无奈地看着林瑄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皇兄——?皇兄为什么会这么做?”林瑄有些不懂了,皇兄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会插手此事,疑云重重得,一早上便搞的自己有些不痛快,想起这些日子,季太傅倒是常常问起自己案情的进展,如今还不知如何向着老头交代。
见江陵月也是摇头不语,林瑄叹了口气道:“回头下朝,我去找皇兄问问。陵弟今日你都有些瘦了呢,辛苦你了。”
“二哥怎净说些见外话,若真是心疼弟弟,改天请弟弟喝酒便是。”
自从那晚与木瑶说清楚之后,江陵月回去喝了三坛酒醉得一塌糊涂,哭着喊着要去找木瑶,如不是李管家拦着,自己也不知会干些什么丢人的事来。还没想自顾自的伤心几日,二哥这边便又出了大娄子,可是把自己给忙坏了,也顾不上伤心。直到木瑶带着苏慕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逼问自己二哥有没有中毒,这才发现原来木瑶真的扎根在自己心上了,只是自己胆小不敢承认罢了。
今儿上朝,林瑄第一次这般没耐性,只想着下朝之后一定要找皇兄问个究竟。
“不知诸位大臣对于晋国在周国边境集结军队的事有何看法?你们倒是都说说,朕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林瑾接到北方送来的密函,有喜有忧。
“臣以为,便是静观其变。”御史大夫沉思片刻继续道,“晋周与我们照国都有过战争,若是它们两国打起来,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才好。”
司马大将军听了御史大夫的话,忍不住出声道:“臣以为,御史大夫说得静观其变可取,但最好还是加强边境防守才对。要知道,周晋边境里照国不过两日路程,兵者诡也,臣恐有变。”
此话一出,大殿里的人脸色具是一变,难不成又要打仗了?
“太傅怎么看?”林瑾的脸上如常,语气甚是像征求诸位大臣后宫要种几棵树一般。
“微臣赞同司马大将军的看法。兵贵神速,有备无患。”季沐之这八个字给武将们吃了颗定心丸,要知道早在几十年前朝照国兵力甚是强盛,哪里轮得到周国在这叫嚣。何况周与照现在是有着血海深仇!武将们休养生息这么多年,一直觉得直不起腰来,若是要打仗必要以血前耻。这些个文绉绉的书生懂个屁,还是太傅这种上过战场的前辈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