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玉彦顺口问了句，那个人的眼睛有没有变成过红色。
“红色……没有诶，主君，人类的眼睛还能变颜色的吗？”
“这个啊……你们以后会知道的。”没有正面回答，丰玉彦拍拍爱染的脑袋，让他去把买来的东西理一理，到时候好带回本丸去。
“主君，我买东西好像买多了。”既然那个人类被主君判定没有问题，爱染也就放下心来，这才看到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堆袋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跟小夜一起把袋子摆摆好。
他还从买回来的手信中，拿出了一个面具，图案像极了他身上T恤上的爱染明王。
“主君，这是送您的！”接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根红色头绳，“这是给小夜的。”
小夜微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丰玉彦还是从他的发丝中看到了有些泛红的耳廓。
是个害羞的孩子。
把两柄短刀赶到了院子里，丰玉彦开始思考宇智波的来意，既然宇智波泉奈在这里的话，那么可能他的哥哥也到了千手吧，那么他们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正当丰玉彦考量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敲响了，来人没有等候太久，而是直接拉门而入，他扫视冲进来护住的两个孩童，红眸最终停在了丰玉彦身上。
金发的王一步步靠近他的目标，挡路的小短刀被他的天之锁一捆，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神明气息浓厚的他们一时半会挣脱不出来。
明明是他居高临下、气势十足，可偏偏被他俯视的男子一点慌乱都没有，面色如常地仰起头，望着他。
“那个黑影拥有神性，虽然并不强。”吉尔伽美什俯下身子，两张脸的距离被他缩短到几厘米，他甚至可以一眼看清对方的碧色有多么纯净，呼吸的热气近在咫尺，“你知道什么。”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同两位本地原住民的反应相差太多，丰玉彦的神色被吉尔伽美什给捕捉到了。
那个黑影的脸是跟另一个忍族的族长很像，但绝对不是他。
种族是天生注定的，没可能死后人类突然拥有了神性。
所以，结论显而易见了。
丰玉彦发现红眸中倒映着自己，礼貌地退开了一点，让自己退出令人沉迷的红宝石中。
“也不算知道，是有点眉目吧，我并没有真的见过他们，我只是听说过。”听过在某处战场上，如耄耋老人一般的老者，将那些过往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个战场太遥远了，远到在丰玉彦记忆中留下的印象很稀薄了。
那个老人用沉重的话语，讲述了他的一生，他孩子的一生，他所后悔的事。
经由吉尔伽美什的提醒，丰玉彦灵光一闪，像是被点通一般，他的眼眸亮了起来，苍翠欲滴。
“谢谢你，吉尔君。”微微勾起唇角，好似上等翡翠的瞳色和艳如骄阳的红色搭配在一起竟然不显得冲突。
*
他们借宿的忍族族长有了新的访客，立香只得先带着等在外面的梅林先行离开，才走到门口，迦勒底与她的通讯突然建立起来了。
“咳咳，听得见吗？立香你那么的通讯信号真差呢，说起来魔法梅莉的直播昨天突然断了，这是为什么呢？”
立香立刻看向天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昨天抢了电脑断了直播的人不是她一般。
“那立香，你们那边的进度怎么样？”
“还好吧。”橘发少女想了想，成功联系上了这边的忍者，跟对方讲清楚了局势，还看到了敌方英灵到底长什么样，“圣杯的下落大概知道了，我会尽快跟这里的人去把圣杯回收掉的。”
“千手先生的话，还是非常和善的呢。”
被立香评价为和善的千手柱间接待了宇智波斑，除了把丰玉彦发现的那具尸体交给对方后，他还收到了后者的提问。
“千手柱间，今天白天你在哪里？”
“白天，白天我在战场上啊，跟你们那里是两个方向。”
“那就奇怪了。”斑看着柱间，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他今天的见闻，“泉奈跟我配合划破了那个黑影的黑雾，里面露出来的那张脸……很像你。”
“咦，那好巧啊，我今天见到的那个人，也很像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定红配绿塞——这样的配色
欢迎泉奈出场！
所以战国的时间点大概是……泉奈24岁之前
第20章 二十个封印阵
那一双瑰丽的猩红之瞳上点缀着三枚勾玉，在其主人的意念下，勾玉逐渐首尾相连，连成一个奇妙的图案。
眼睛的主人注视了千手柱间很久，把他从头打量到尾，盯得后者背脊发凉，好好一个大男人畏手畏脚地反问道：“……斑？”
斑的目光怎么这么可怕，他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在斑的眼里，千手柱间还是千手柱间，柔顺的黑长直外加两根看起来有些有些碍眼的额发，小麦色的肤色非常健康，他整个人在斑看来，宛如一个巨大的光源。
来自于木遁查克拉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就跟……就跟那个黑影被剥开黑雾流露出的查克拉一样。
千手柱间的查克拉是独一无二的，斑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整个战国会木遁的，可能就独此一家了，当千手柱间初次在战场上展现出这份天赋的时候，遭到了他父亲的猛烈打击，还好千手也不蠢，是练习好再拉出来秀的。
所以，斑他们遇上的黑影，是谁呢？
在早上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后，他便带着弟弟来到了千手，反正羽衣退兵了，斑除了接走族人的尸体外，他还想弄明白，那个黑影跟千手柱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门外传来一声冷哼，千手扉间走了进来，凉凉地发言道，“我也想问问，为什么我们碰上的那个黑影，跟你的查克拉这么相似呢？”
千手扉间以他感知忍者的实力发誓，他绝对不会感觉错，那就是宇智波斑的查克拉，不差分毫。
“哦？以你的狗鼻子吗？”两名族长还没发表看法，另一个温和的声音远远地插入进来，让场面一下子充满火|药味。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天生不对付，现在也是如此，平日里温温和和的宇智波二当家一旦对上千手二当家，嘴里像装上了刀子似的。
泉奈拎着一个小盒子，面容带笑地谢过了带路的千手族人，偏偏在面对扉间的时候冷下了脸，连一丝笑意都不愿意分给对方。
“借过一下。”冷淡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泉奈侧过身与扉间擦肩而过，走到自己的哥哥面前，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哥给你买的，是你喜欢的那家店。”
想嘲讽一句宇智波都是甜食控当心吃出病来，最后看在一旁柱间的份上，扉间把话收了回去。
讽刺什么的，私下可以进行，现在就当给大哥留点面子吧。
“所以，我们看到了‘宇智波斑’，而你们看到了‘千手柱间’。”扉间看了看房内的人，干脆谈起了正事，他跟宇智波泉奈的那点恩怨没必要在这里继续下去。
扉间是这样想的，但他没有料到他和泉奈的恩怨真的算起来，根本控制不住。
“那才不是我哥。”泉奈否定地很快，他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他哥哥早上跟他一起在战场上，这么多双宇智波的眼睛看着呢，还是写轮眼盯着的，怎么会出错呢？
“那你们看到的也不是我大哥。”扉间抱着臂，虽然他也无法解释查克拉的问题，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大哥早上在另一处战场上，由数十双眼睛见证着。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他们看到的黑影究竟是谁，无论是千手柱间的查克拉，还是宇智波斑的写轮眼都是无法冒充的。
场面一下子沉默下来，几个人都没办法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柱间尝试着开口了。
他试着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是由先前的“漩涡立香”告诉他的英灵这种存在。
既然是外来者的话，不妨用外来者的理论来解释一下。
“大哥你是想说，你和宇智波斑在死后成为了英灵，还被羽衣一族召唤出来了？”扉间忍不住想打开柱间的脑袋看看，他的大哥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那些外来者说什么，你都相信的吗？”
“可是丰玉彦他好像就是英灵啊，那个小姑娘的说法蛮合理的。”得知对方不是鬼的时候，柱间着实松了一口气。
闭目养神的斑此刻也插了一句话，他在观察那个红发男人时用上过写轮眼，那个漩涡给了他同普通人不一样的感觉。
“丰玉彦，那是谁？”骤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泉奈在给自己哥哥投食糕点的期间回过头，问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柱间摸了摸下巴，觉得从头解释太麻烦了，什么这个世界的丰玉彦死了，他们见到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丰玉彦，柱间干脆就缩成了一句话，“平行世界的人，现在不用管他。”
“好像是说英灵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那个小姑娘是这样说的。”柱间说到这里，忍不住发散性思维想了下，如果他和斑真的能建立村子，平定一个乱世的话，他们是不是也有机会成为这种存在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