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 完结+番外 (无繇可医)
真香定律。
琴酒对着手里的惊鸿剑皱眉犯愁,也没心思再观察周围了。
正当他思考着如何把剑变回水枪时,头顶突然炸起一声沉闷而又震耳欲聋的雷声,随之崩裂的幽蓝闪电更是照亮半壁天宇,呈枝杈状散射到地面,霎那间激起狂风浓烟无数。
琴酒恰好处在闪电中央,或者应该说,这些闪电本就是冲他而来,想致他于死地。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危急关头,他也来不及多想,举着用不大习惯的惊鸿剑反手往头顶掠去,淡淡的剑光如同虚影薄雾,在剑尖指向天空的刹那带出恢宏的剑型银芒,上击云霄,下裂黄土,沿最粗的几道电光逆劈回去,一剑劈裂了头顶厚厚的云层。
灰黑的云团本来像漩涡一样旋转、凝结,像吸了水的海绵般给人以厚重之感。然而被琴酒这一剑撕碎后,万道刺眼的阳光顿时像冲破岩石的泉水倾泻如注,洒了琴酒满头满脸。
他不适地眯起眼睛,握着剑柄的手讶异地紧了紧,没想到自己挥手一击居然能取得这么明显且突出的战绩。
下一秒,散碎的云朵间猝不及防掉下来一大堆东西,叮呤咣啷地往地上砸出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坑,架势就跟天上下金子差不多。琴酒敏捷地左躲右闪,只差没用银链开启瞬间转移的“闪现”技能,险些被砸得头破血流。
好不容易等这场“雨”下完,他警惕地举剑朝天,往周身的土坑里看去,一件件形状奇特,被奇异的能量包裹着的物品映入眼底。那些物品他大多不认识,但有一件例外,就是阴阳师们用以驱妖除魔的符箓。
阴阳师的符箓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其他东西莫非也与阴阳师有关?
琴酒看看坑里的东西,再看看手中的长剑,眉头一挑,难得有闲情逸致地胡思乱想——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开局一把屠龙刀,装备经验全靠捡吧?
第44章 开局一把屠龙刀(中)
“黑晴明, 你收手吧。”
晴明手执折扇,仍是平常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微微蹙起的眉峰和蓦然冷沉的眸色却彰显了他不易察觉的怒意。
听到这话,站在他对面与他身量相当的人却嘲讽地别过头笑了一下, 本应俊朗的容颜藏在夸张的彩绘后,一笑便显得阴冷诡谲。
“收手?你当我是什么?那些被你收服的愚蠢的妖怪吗?”黑晴明张开双臂, 身后是翻滚的比夜色更深沉的黑暗, 浓雾像疯长的野草一层一层堆叠到空中,张牙舞爪地吞没平安京结界保护以外的天空,“就算大天狗背叛了我, 就算这个世上没有人理解我,我也不会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想走的路。晴明,承认吧,我就是你,我想做的事, 就是你一直以来不敢面对的欲.望。”
大量被召集的妖怪前赴后继撞击着不断流动出蔚蓝光彩的结界,情愿用自己的命制造那微不足道的一丝波澜,为身后的同伴争取机会。
它们并非不知道自己是炮灰,甚至于死在这里的妖怪比晴明亲手剿灭的都多。只不过无论是黑晴明还是晴明,或者大部分以除妖为己任的武士和阴阳师们, 都从来没给过它们选择的余地。
晴明脸色有点难看。
黑晴明说的话他无法反驳, 当初他之所以将自己的恶念逼出体外, 正是因为害怕今日之景上演。却不曾想, 阴差阳错,一切还是走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晴明大人,我看你跟他是说不通了。”小白忧心忡忡地盯着涟漪不断的结界,蓬松的狐尾不安地甩了甩,“趁京都结界还能守一阵子,尽快找出破解黑晴明阵法的办法吧。”
晴明冷着脸点头:“我知道,我已经让大天狗入阵寻找阵眼了,但愿他一切顺利。”
数天前,八百比丘尼唤醒八岐大蛇肆虐京都,造成了好一阵骚乱,京都险些因此毁于一旦,所幸有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相助,加上动手及时,这才没酿成大祸。
如今好不容易解决这场灾难,还没等晴明几人缓过气来,黑晴明便携他的妖怪大军气势汹汹地对京都发动袭击,大有直接摧毁京都之势。最可怕的还不是他手下的妖怪军团,而是他不知从何处找到的一个阵法。
阵法驱动时,黑暗与杀机劈头盖脸汹涌而至,仿佛想让平安京陷入永夜之中,做一个凄惨且长久的噩梦,直到在梦中化为灰烬。
作为被单独分裂出体外的晴明恶念,黑晴明集冷静与疯狂于一体。他非常认真地策划一场阴谋,非常认真地想毁掉平安京乃至整个世界,所以动起手来丝毫不留情。
看着结界外冷笑的黑晴明,晴明深深叹了口气,忽然想不明白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他的命运好像早就被人安排好,看似每个选择皆顺从心意,其实不管是哪条岔路,终点都是一样的风景。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又冷了几分,眼中多了些无奈。
客栈里。
组团穿越的八人挤在琴酒的房中,打扑克的打扑克,玩俄罗斯方块的玩俄罗斯方块,除了稍微有危机意识的安室透守在窗边不时看看外界的状况,其他人,包括桃矢这个纯种(并不)普通人都无比淡定,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赤井秀一翘着二郎腿躺在琴酒床上,嘴里叼了根巧克力棒抑制烟瘾,来来回回翻看手机里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快新探平四人正在玩儿斗地主,此时轮到基德出牌,另外三人都死死盯着他的手防止他出千。
桃矢闲得发慌,倚在墙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月则沉默地守在他身旁闭目养神。两人从头到尾没有半句交流,气氛却完全不显得僵硬,反而还洋溢着奇特的温馨。
安室透回头朝房间各处扫了一圈,突然感觉自己的警惕很可笑。
“我说,外面快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了,你们怎么这么悠闲?”
“打的又不是我们,我们紧张什么?”白马扔出倒数第三张牌,然后严严实实捂住剩下的两张,不以为然道,“你也放轻松点。”
“你们还真不怕那些妖怪攻进来?”挠挠脸,安室透仍然不大放心,用恐吓的语气问。
“不担心。”没等其他人回答,桃矢掀开轻轻颤抖的睫毛,漆黑的瞳孔流淌出平静的笃定,“琴酒就快回来了。”
此言一出,其余众人不约而同停下手头动作,齐刷刷看了过去,个个眼里都带着钩子,想从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抠出他说这句话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们有心灵感应?”赤井秀一坐起身,双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紧张里又掺杂着点介意。
如果是以前,作为纯粹的科学至上主义者的赤井秀一是不会相信“心灵感应”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的。不过现在,被琴酒带着经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他对一切玄幻奇幻魔幻的存在都开始持怀疑状态,至少比起他们正在经历的穿越,心灵感应要普通得多。
柯南等人也是相同的想法。
“你想多了。”淡淡瞥了他一眼,桃矢活动起睡得僵硬的脖子,“我是根据他每次都在紧要关头冒出来大杀四方的习惯猜的。还有,我并不是在座任何一位的情敌,请诸位里对琴酒有别样心思的人收起你们的‘死亡凝视’。”
桃矢毕竟是有过两段感情经历,心思又无比细腻的马猴烧酒……她哥,眼神扫过在场几个或多或少沾着口是心非属性的家伙,就知道他们是母胎solo还是心有所属。他这话里虽然没有明确点出姓名,却把该传达的含义表达得淋漓尽致。
某两个没有被指名道姓的人默默别开目光,一个看向窗外,一个躺回床上。
“……咳。”白马清清嗓子,将三位牌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个谁,该你出牌了。”
秒懂他在叫谁的服部习惯性冲他怒目而视:“我不叫那个谁,你你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一次!”
说完扔出了对A。
……
不管有用没用,琴酒把砸进地里还能完好无损的东西都抠出来装进木箱以备不时之需,然后随便挑了个方向抬脚就走,拎着长剑一路平A,踩着平均十步就冒出一批的妖怪尸体冲向前方。
越走,他越觉得周围的景色熟悉,似乎曾在记忆中惊鸿一现,没能留下清晰的印象,大脑却记住了那份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在他第三次路过同一棵歪脖子树时,终于叩开了回忆之匣。
这里特么的不是平安京右京入口吗?那棵歪脖子树他第一次进来时还看到过的。可是右京再怎么遍地妖怪,也不至于变得这么“热闹”吧?
又一次挥剑劈向一支缺心眼儿扑过来送人头的妖怪小队,琴酒这回留了手,剩下一只还算有自知之明,躲在队伍最后面出工不出力的妖怪问话。
“说,你们这些妖怪今天集体出动,到底想干什么?京都里出什么事了?”拎着那只小妖的后颈肉把它提到自己面前,琴酒面无表情,但自带凶神恶煞气场地问。
小妖手足无措扑腾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摊平手脚,可怜巴巴地说:“是、是黑晴明大人让我们进攻京都的,他在京都外设下阵法,打算让京都陷入永恒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