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杨迟章帮忙帮到那么晚,包大人和展昭怎么说也不肯让他回山洞睡觉,杨迟章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有免费的房间可以住,谁会傻乎乎的回去睡冷冰冰的石头呢。
昨晚睡得十分满意的杨迟章此刻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对公孙策打招呼:“早啊,公孙先生。”
公孙策瞬间被声音迷住,结巴:“早、早。”
另一边的展昭也爬起来,跑到杨迟章院子里邀请他杨兄一起去吃早饭。
“咦,公孙先生也起了?正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交的好友,杨迟章。”展昭拍拍杨迟章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杨迟章虽有些无语,但也没有把他的手拂下去。
公孙策赶紧记住男□□字,还好展昭出来打岔,不然差点就要再丢脸的问一遍了。
“我们去天香楼吃早饭,先生一起来吧。”
公孙策看看杨迟章,毫无抵抗力的答应了。
还没到天香楼,就看天香楼二楼的一个包厢开了窗户。再一看,风流倜傥的白五爷正朝他们招手呢。
他就说,开封府好好的早饭不吃,非跑到这天香楼来,原来是来找自己好基友的。杨迟章撇嘴,心想自己的好基友全落在大唐了,不然天策万花藏剑挨个拉出来,定把你们这群秀基友的人闪瞎!
走上二楼,才发现白玉堂已经给他们叫了一大桌的早饭,鱼肉烧麦、油条、虾饺、桂花糕、米粥、豆浆等应有尽有。
杨迟章:壕,友乎?
别看都是些早饭,但是天香楼是全开封消费最贵的酒楼,据说掌勺的大厨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光桌上这些早膳大概就够普通人家吃三个月的早饭。
感觉被白玉堂土豪之气震伤的杨迟章赶紧坐下来,夹起一个小巧的素包子。旁边忽然有人端过一杯豆浆,杨迟章转头一看,原来是公孙策。
已经恢复正常的公孙策淡定的一推豆浆:“杨兄,早上喝豆浆,对身体好。”嘴巴里还咀嚼着食物的杨迟章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给他一个感谢的微笑。
又有些晕乎的公孙策夹了个平时最不喜欢的鱼肉烧麦往嘴里塞。
一旁不小心瞄到的展昭惊奇道:“先生,你不是不爱吃鱼肉烧麦的吗?”
入口才知道是鱼肉烧麦的公孙策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只好咬牙咽了下去,露出平时挂在脸上的笑容:“好久没吃,今日想试试。”
不动声色把情形尽收眼底的杨迟章摸摸下巴:我觉得公孙先生有些喜欢我。
不过也不能说是喜欢,倒有些像现代粉丝对偶像的那种迷恋。
杨迟章本来是个感情迟钝的理科男,奈何美名在外,被喜欢的多了,慢慢就对这种事敏感起来。而且对他表白不仅有五毒美艳的大胸毒姐,也有万花谷头顶小发儿的萝莉,甚至还有藏剑英气挺拔的少年侠士,可以说是男女通吃了。
但是从前要习武学艺,后来上了战场战事吃紧,杨迟章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不过现在嘛,杨迟章看看好不容易把鱼肉烧麦吃下去正在喝豆浆的公孙策,血液里潜藏的恶劣因子又冒了出来。
只见他抬头对公孙策展颜一笑,声音温柔:“公孙先生吃的太少了,难怪这么瘦。”
公孙策:“。。。。。。”好吧,公孙策又夹起一块鱼肉烧麦吃了下去,吃完也没反应过来吃的是啥。
杨迟章“噗——”:这书生果真有趣!
展昭:今日公孙先生胃口真好啊。
吃饱喝足,一行人施施然回了开封府。正好包大人也刚吃完早饭,展昭便上前把昨夜的情况的一一禀告。
包大人黑着一张脸——本来就够黑了现在更黑了:“鱼腹中发现人指,可是其他的部分在哪里呢,潭中鱼并不多,即使所有的鱼腹中均有,也不可能凑成一具完整的尸体。”
展昭道:“确实,我们已经剖开所有鱼腹,并不是每条鱼里都有尸体碎块,现在找的碎块只能辨认出世人脸上的部分器官。”
公孙策也开口:“大人,这几日衙门除了杨兄并无其他来报案失踪或死亡。”
一旁的杨迟章发呆。
昨天他就觉得哪里不对,此刻见到风华正茂,气质卓然的公孙策和面有弯月、正直无私的包拯站 在一起,才惊觉——这叔叔带侄子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俩好基友么,结果一个二十上下,一个人到中年,怎么看都是包拯比公孙策大了一轮啊。
杨迟章默默起吐槽电视剧的不靠谱。
冷不防包大人问到他身上来:“杨少侠可有何高见?”
四双眼睛一齐望向他,饶是杨迟章被人看惯了,也有些禁不住,急中生智道:“既然鱼腹中有尸体,总不能是凶手一条鱼一条鱼地抓上来往鱼肚里塞吧,定是这鱼从哪儿食得的,鱼离不开水,我觉得大人可以带人翻一翻潭底。”
“杨少侠言之有理,展昭你速带人前去,给我好好翻一翻!”
“是,展昭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包拯和公孙策本来是年纪相当的好基友,不过为了和迟章谈恋爱,就调了下。要是OOC了,就都怪迟章。
第5章 碎尸
包大人带着公孙一行人赶到寒潭的时候,仵作已经初步将潭底淤泥里挖出来的碎尸勉强拼凑成一个人形。
尸体被水泡的发白溃烂,但手脚皮肤并未脱落。尸僵已经消失,尸体重新变得柔软,且已经出现了腐败水泡,可见陈尸潭底的时间在3至7天。还好如今已近深秋,加上这寒潭水天然温度低,尸体腐烂的速度减慢,可分辨出死者为一名男性。
死者四肢被全部砍断,然后随便掩埋,可头颅不翼而飞,联想到从鱼腹中发现的人眼等肉状物,显而易见凶手不仅分尸,还丧心病狂的把死者头颅剁成了肉酱洒进这寒潭里,引得鱼儿分食。
展昭道:“大人,凶手如此费尽心思,毁去死者头颅,定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
“不错”,包大人皱眉:“如此可见,死者的某种生理特征应该比较明显,又或者杀死他的人是他的熟人。”
“大人言之有理,如果是强盗或者陌生人作案,没有必要抹去其身份。”公孙策接着 道:“可这无头尸,又无其他表明身份的证物,该如何查明死者到底是谁呢?”
包大人沉吟许久,开口道:“展护卫,你之前说这山洞里也曾有大量血迹?”
展昭回道:“确实,除了血迹,洞内石壁上还有留有些许划痕,应该是曾经进行过搏斗。”
包大人拨开石洞旁的草木,走进去。
虽然之前仵作已经清理过现场,但地中央仍有烧到一半便被熄灭的枝条,以及角落处残留的完全烧尽的黑灰。地中央是杨迟章发现人指后,前去报案的时候自己扑灭的,因此不曾完全烧尽。而角落处的黑灰散布并不均匀,而且一般也没有人烤火特意窝在角落,由此可见是有人匆忙离去前故意用脚踢散的,又或者是在争执中不小心踢散,事后处理的时候却没有注意。
包拯眯着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冷不丁开口:“展昭,你精通剑术,可能认出在墙上留下痕迹的到底是何利器?”
“这。。。。。。”展昭赧然:“恕展昭学艺不精,属下之前就已经根据划痕对比过武器图谱,一无所获。唯一能看出的就是留下这划痕的人必然不是高手,否则这划痕不会如此浅,但应该力气不小。”
一旁盯着划痕看了许久的公孙顿时笑出来:“你用武器图谱对比自然一无所获,那里面哪一件不是威力非凡。你们看这痕迹是不是有些断开?”
展昭凑近仔细看,果然!而且这痕迹似乎还隐隐有些红,莫不是?
公孙看出展昭的疑惑:“确实是血迹,但应该不是人血,倒像是——”他顿了顿,看向地上的鱼尸,继续道:“鱼血。再看这痕迹,前重后轻。这种使刀的手法展昭不知道正常,因为这根本就是用来杀猪的手法!”
“先生是说——”
“没错,这应该是一把杀猪刀留下的痕迹,还是一把有豁口的杀猪刀。”
这一边开封城。
杨迟章没有跟着去案发现场,上过战场的人虽然已经习惯了死亡却是最讨厌死亡,他也是。
况且现在的他也没时间去想案情啊死者什么的,虽然他昨天睡在开封府,但总不能一辈子都睡在开封府吧。想要落户,就要在开封呆一年,要在开封呆一年,起码得有个落脚处。虽然开封不同现在的北京一样寸土寸金,买个5环内的房子要存一辈子的钱,但好歹也是天子脚下,这大街上随便溜达一圈抓个人,说不定都跟皇帝打折骨头连着筋。
杨迟章越想越头疼。
正思考着,前面人群中却爆发了一阵欢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面挤挤攘攘的,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杨迟章从小养成的君子风度让他做不出推开前面人挤进去的行为,只能轻功跃起,站到对面铺子的屋顶上,这才看清。
为首的人正是天香楼的王掌柜,圆圆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正说道:“今日天香楼以文会友,只要哪位才子能够赢了我身后这四位琴棋书画,便可以在天香楼免费吃喝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