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杨迟章赶走为非作歹的富二代,还是要接着回去吃午饭的,刚动完手他明显更饿了。
也正好,菜上齐了。
除了他们点的清蒸斑节虾、荷包里脊、佛跳墙等七八个菜,又多了一盘酥炸小黄鱼。
小二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们掌柜的送给公子的,多谢公子今天出手解围,不然我们这醉仙阁恐怕要重建一次了。”然后又推荐小黄鱼:“这道酥炸黄鱼看着普通,但是配上我们酒楼秘制的酱料,那叫一个口齿留香,保证您吃了还想吃。”
展昭这个吃货自然懂行,顿时惊喜道:“我想吃这个小黄鱼很久了,可是这道菜每天限量供应,我每次来都卖完了。”
杨迟章听着,连忙对小二道了谢。
店小二摆摆手,恭敬道:“这是我们掌柜的一点心意,公子不必如此。”说完,便安安静静地退出去了。
杨迟章夹起一块小黄鱼,蘸了蘸酱料,“啊呜”一口。
鲜美的滋味迅速在舌尖炸开,秘制的酱料配上这炸出来的焦香,唔,实在是太好吃了!
杨迟章吃的眯起了眼睛。
然后又迅速给公孙策夹了一条小黄鱼,催促他尝尝:“公孙快吃,这小黄鱼确实名不虚传。”
公孙策笑眯眯。
白玉堂看看给公孙策夹鱼的杨迟章,又看看自己身边吃的头都不抬的展昭,心情闷闷,给自己倒了杯梨花白。
冷不丁碗里多了个剥好的大虾,转头一看,展昭嘴里嚼着鱼正对着他笑:“玉堂,你不爱吃鱼,就吃点虾吧。”
心情蓦然转好,白玉堂点点头,礼尚往来的给展昭夹了一筷子佛跳墙。
一顿饭就在这几个人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种渡过了,幸好这桌上没有第五个人,不然一定会梗的吃不下饭。
等小二奉上热茶,公孙策才把刚才的事情娓娓道来。
说起来,都是清蒸斑节虾惹的祸。
醉仙阁为了招揽客人,好几天前就开始为这些甚少运到开封的斑节虾打广告,吸引了一大批客人来尝鲜。
开封城乃天子脚下,有权有势的人多的很,在街上随手一抓,说不定就是个官,因此开封城的百姓敢于仗势欺人的非常少,谁知道你惹上的对象是不是哪个王爷的孙子、宠妃的外甥女呢。
但是免不了有些上不了台面的远房亲戚,初来开封,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自己亲戚是皇后/权臣/王爷等,就作威作福。
那个移动金元宝就是一个。
移动金元宝名叫曹耀祖,与当今皇后曹氏同出一族,亲戚关系七拐八拐的算下来,确实可以叫皇后娘娘一声“姑妈”。不过像这种想要攀附权贵的亲戚,皇后娘娘见多了,不过见他不远千里的来投奔,加上曹氏一族的族人所剩不多,便也多予些照顾。
曹耀祖出身贫寒,又在西北长大,何曾吃过这么大这么鲜美的斑节虾。正等着不耐烦呢,就看见小二端着一盘清蒸斑节虾向公孙走去。
这曹耀祖自打到开封,便四处吹嘘自己是皇后的亲侄子,自然招惹了不少溜须拍马之辈。被人捧的飘飘然,便更加横行无忌了。
此刻他见公孙不过个文弱书生,还穿着旧衣裳,便派家丁上前要把虾截下,连上来劝说的跑堂都被他痛骂了一顿。
公孙当然不肯退让,这些年跟在包大人身边,连皇上都没少见,岂会怕这个一看就知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二人正僵持不下,曹耀祖也是个不知死活的,见公孙策长得精致俊秀,顿时见色起意,请公孙与他一起聊聊“诗词歌赋”,谈谈“人生哲理”。
......
听完刚才的经过,展昭义愤填膺,后悔没有上去一起揍那个流氓:“竟然调戏我开封府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公孙策倒是非常淡定,事实上他刚才手里已经捏了一把销魂散,要不是迟章骤然出手,他一把下去,保证让那曹耀祖痛的哭爹喊娘,滋味销魂的很!
“唉,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展昭耸耸肩,挑起另外一个话题:“马上就要到皇上的生辰了,听说西夏、大辽还有周边的一些小国都会派使臣前来相贺。马上开封城就有的热闹瞧喽!”
白玉堂无语,提醒他:“到时候,全城的治安还有使臣的安全你都要管,有热闹你也没时间瞧吧。”
“对啊!”展昭作为赵祯亲口封的“御猫”,估计会忙的脚不沾地,一想到这些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几个有个新脑洞,这边先写一个存个档:
唐门里暗杀一脉的某唐门,与任务对象同归于尽后却穿越到了现代一个长相一样名字一样的三线小明星身上,因为被朋友陷害深陷“小三”丑闻。
与此同时还有个浑身上下金灿灿的暴发户傻白甜一掷千金想要包养他。
唐门看见金灿灿的生物就想起那个藏剑山庄的叶神烦,顿时:手痒,想打!
当然傻白甜不愧是傻白甜,不仅甜,而且污。于是后来就变成了:心痒,想日!
估计依旧主攻(?)或者攻受双视角。
PS.如果有小天使想看的话,就评论告诉我,人多的话差不多就开始存稿了,长歌结束之后就可以开了。
第29章 骨灰
曹耀祖回到曹府就气得摔了一套唐八彩,等反应过来,顿时心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捧着碎瓷片的手都在抖。
这套唐八彩可是皇后娘娘御赐的,每次有狐朋狗友来访,他都是要拿出来大夸特夸然后炫耀的啊!
曹耀祖恨的咬牙切齿,手一挥:“查,给我查!我倒要看看那个人是谁!”
“啊湫!”杨迟章这声喷嚏打的太过可爱,公孙策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本来还觉得有一丝恶意的杨迟章顿时把不好的预感抛到了九霄云外,看公孙:“好啊,公孙,你嘲笑我!”
公孙策立刻一脸无辜,睁大眼睛:“没有啊,迟章你一定是听错了。”
看着不自觉卖萌的公孙策,杨迟章顿时觉得手痒。他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于是伸出罪恶的双手,掐住公孙的脸颊,轻轻捏了捏,又当个团子似的揉了揉。
公孙策口齿不清地挣扎:“迟章,里放手。”
一旁还在喝茶的白玉堂简直没眼看,丢下一锭银子:“小二,结账。”
然后看化悲愤为食欲的展昭正猛吃着蝴蝶酥,又丢下一锭银子:“三碟蝴蝶酥,打包。”
展昭顿时眉开眼笑。
酒足饭饱,一行四人都有些懒洋洋。
白玉堂已经把展昭拐回了白府。
公孙策钻进了他的药草房,神神秘秘的也不让他看。
突然从忙碌的案子中解脱出来,杨迟章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微风吹在脸上也很舒服,杨迟章就在这一片宁静中陷入了沉睡。
阳光打在高挺的鼻梁上,在左脸上留下一小块剪影。
长而翘的睫毛被风吹的微微晃动。
小花不知何时爬上了膝盖,安静的窝在杨迟章的怀里一动不动。
等公孙策兴冲冲的从药草房里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现世安好的样子。
迟章睡得非常沉,他的脚步声都没能惊醒他。
公孙策悄悄走近,伸出手指在虚空中描绘他的轮廓。
他一直有种感觉,迟章对于开封府乃至整个大宋都有些排斥,就好像他不是这里的人似的。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说不定只是因为从小生长在隐世家族,久不接触外人,因此融入的时候难免需要些时间适应。
不过现在他能在开封府酣睡,想必已经把这里当做家了吧。
想到这里,公孙策忍不住露出一个既温柔又期待的笑容来。不知不觉的,手指也轻轻落到了杨迟章的头发上。
到了这个地步要是还不醒的话,只能说中了迷药了。
杨迟章身体倍棒,自然立即被惊醒。
公孙策眼底毫无保留的情愫和迷恋顿时被他看个正着。
杨迟章眼带笑意,语气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与暗哑:“公孙这么看着我,莫非是想与在下一起安睡?”
公孙策面色烧红,“腾”的一下收回手,手指上仿佛有被灼烧的热感。
痴汉男神睡脸被男神发现什么的,实在很让人无地自容了。
杨迟章坐起身来,揉揉他的头,问道:“发现什么了?”
公孙策顾不得害羞,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
话未说完,便看见杨迟章眼睛里了然的笑意,公孙策顿时又开始别扭:“既然知道了,那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杨迟章淡笑不语,顺从的站起身来。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在你心里,远比你意识到的还要多。
而你在我心里,同样如此。
公孙策最近一直在鼓捣的就是上次杨迟章家里失火之后,现场残留下的黑衣人的骨灰。
他一直很在意这个突如其来的杀手,因此后来又悄悄去迟章家查验了两次。
黑衣人虽然自爆的尸骨无存,但是大火焚烧之后,总算还是留存了些骨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