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ver笑着望着Steve，“在我们讨论出下一步计划之前，不。”
Steve和走廊上看报的老爷子一起听着这下流的声音，同时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
第126章 继续分析
手机中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仍未停止, 但三人的讨论没有被这影响。
浓烈的敌意和高强度警惕带来的人体信息让Oliver瞬间警觉, 他单膝跪地望向被百叶窗条幅遮挡的走廊, 像是一只蹲在黑暗中的树杈上的猎豹, 胡须蓦地因为慎重而颤动.投影在视网膜上的图像暂时没有变化，但突然涌入的信息已经踩到了Oliver心里的那一根弦。
“神盾局的人来了，我们需要转移.”Oliver说.
“去找Stark？”Steve询问两人的意见。
“现在不是时候, ”Natasha回答，“神盾局一定派人潜伏在Stark大厦附近, 我们不能去找任何我们认识的人。除非这个人普通到不会被神盾局关注。”
“如果去找复仇者们，那这是最后一步, ”Oliver想了想, “光凭我们三个人不可能完成这一项任务。”
Steve说：“我知道去哪里, 跟我走。”
“我们不能直接这样出去，”Natasha借着百叶窗的空隙观望着楼梯口。
快速反应小队的成员没有穿着神盾局的制服，而是打扮成路人混入医院，但是他们身上的凶恶之气和肆无忌惮的走路姿势将他们的身份完完全全暴露在Natasha的眼里，电梯口显示三台电梯正在上行, 无法确定里面的人是敌是友。
他们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检查。
Oliver打开了房间中的一个铁柜子，里面装着还没有拆封过的白大褂，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被幸运女神亲吻过。
将两件白大褂递给两人，Natasha拿过一个护士的小尖帽将自己鲜艳的红发全部遮住，又摘掉了Steve头上的鸭舌帽扔在一边, 同时把他脸上戴着的那一副十分土气的大筐塑料眼镜摘下来戴在自己的脸上, 巴掌大的瓜子脸瞬间被遮去了一半。
Oliver十分熟练的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金边眼镜, 在了还在发愣的Steve的高挺鼻梁上，顺手在Steve的头上和下巴上一抹将他的发色和瞳色全部变为纯黑，下巴上还有两撇八字胡。
“变种能力”他解释了一句，让队长不要过于惊讶。
Natasha和Oliver两人就像是长期合作的伙伴一样，在做登上舞台前对演员的最后准备，Natasha扒下了Steve的外套递给Oliver，他用能力将自己的头发拉长变成老年人的干枯灰白，又给自己脸上整了一圈乱蓬蓬的干柴胡丛似得络腮胡，但他现在的穿着可不适合装一个老年人。
Oliver将自己的头发揉乱，又把Steve的外套扔在布满灰尘的桌子下滚了几圈套在身上，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年流浪汉，长期的劳累使他弯下了腰，只能用手中的黑伞支撑着自己的步伐，同时被一位看起来刚出校园的眼镜学生妹实习护士搀扶着。
Natasha打开了门，Steve先走了出去。
Steve在门外走廊上的桌上拿走了一本记录表和钢笔，全程埋着头不说话，在记录表上写着些什么，看起来是一个严肃正经对身边的乞丐老头异常冷漠的医生，即使他的体型对于这个职业来说过于高大了。
美国队长几乎没有过通过伪装自己执行任务的经历，现在的他异常拘谨，恰好符合这个外形所要求的动态。
和他们擦肩而过的神盾局成员只是扫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目光，闯进下一间病房。
制服会给人一种固定的印象，让人本能的将身穿制服的人带入自己想象中的形象，不少连环杀手都有制服崇拜，比方说医生、警察、军人，好吧，扯远了。
总之再加上Oliver用能力改变了最显眼也是对伪装技术最没有经验的Steve的发色瞳色，还给他加上了两撇的滑稽的八字胡之后，三人顺利的通过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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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熟练的用一根别针撬开了一辆雪佛兰suv的门，Steve坐上了驾驶座，Natasha在副座，他自己安静的坐到后座上在后座的药箱里翻出刀片，对着车窗的反光刮掉满脸的胡子。
这胡子长到胸口，很容易让人想到干燥黑暗的沙漠地区常年在外暴晒的懒惰流浪汉，或是不拘小节的行为艺术者。
“你偷车的动作很熟练嘛。”Natasha笑着说。
Oliver没有停下手中的刀片，“我们这怎么能叫偷呢？只是借车来一用。”
但他还是回答了Natasha真正询问的问题，“雪佛兰suv是出行标配，我忘带钥匙的时候就自己动手撬车，多练练就会了。”
“所以我们偷了一辆FBI执法人员的车。”Steve看到了被Natasha打开的抽屉里的证件。
“嗯……这是我姨妈的车，我想她不会介意的。”所以Oliver才会对车内的物品如此熟悉，Kate在英国的事情解决完之后，还是回到了纽约FBI分局继续工作，她不会在意自己的车被Oliver借走这件事，大概，可能，或许，不会吧。
把刮下来的胡须用纸包好，Oliver又把尖利的刀片对准了自己的头发，他可以让毛发这种东西长出来，但是让他们缩回去？Oliver办不到，只能借助外界物理手段。
Natasha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Oliver的新发型，一言难尽道：“Oliver，你真的不适合Nick的发型。”
Oliver倒饶有兴致地用手上在光秃秃的头顶上摩挲，“这手感真特别，不过确实有点奇怪，就好像我刚从医院的化疗室里走出来一样。”和Charles没头发的样子不太一样，光头的Charles看起来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圣父，这样好看的人即使没有头发也依然温润儒雅风度翩翩。
说着他又调动能力让自己柔顺蜷曲的金发重新长到了原本的长度。
“黑发黑眼的美国队长看起来倒是不错。”Natasha又将目光投向了驾驶汽车的Steve。
Oliver掺和进来，“是啊，金发蓝眼这种造型太符合国民气质了，甜过头了。我原本以为黑发会让人看起来睿智一些。”
好莱坞是美国著名的电影工厂，它出产的电影从某种方面来说彰显着主流观念，同时也改变着主流观念，比如说在电影中不少金发蓝眼的姑娘代表着典型的美国甜妞，红发是热情迷人，而黑发则更多的彰显睿智。
“不过队长现在看起来有一点儿，嗯…”Oliver不知道用哪个词来形容。
“可爱。”Natasha说。
“不是不能用这个词。”
“你们两个确定要在逃跑的路上讨论这个问题吗？”队长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Oliver和Natasha对视一眼，各自送了耸肩，Natasha摘下了Steve的眼镜还给Oliver，Oliver将Steve的发色瞳色改了回去，顺便让他自己剃掉了滑稽的八字胡。
“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见我的一个朋友，”Steve正经严肃的回答，“一个普通朋友。”
当Sam将自己的服役资料放在三个人面前时，没人相信这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我可以帮忙。”Sam用热烈的目光看着Steve，“你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还在商量，”Oliver一边回复一边看着猎鹰这令人惊讶的资料，“我们要阻止三艘天空母舰升空，这三艘母舰在神盾局的地下工厂，而神盾局里全是九头蛇，我们的敌人。”
“我们三个人能够闯入神盾局，但仅凭几个人的力量即使抢到了三艘母舰的控制室，也不可能阻止母舰升空。”Steve说。
但Nick将任务交给了队长，他又是最了解天空母舰的人，这里一定有办法。
Oliver说，“队长，Nick有提到过天空母舰如何寻找目标吗？在目标还没有行动之前锁定，这听起来不太可能实现，一分钟消灭一千个敌人，名单的锁定一定是一个大工程，我甚至怀疑这不可能靠人工完成。”
“我记得Nick提到过一句，天空母舰和卫星同步之后，能在恐怖分子离开掩体之前锁定他们的DNA。”
“锁定DNA只是用来确定身份。应该是别的方法预测人们在未来可能做出的事。”OliverSam的家中踱步。
“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像是那些会算命的灵媒们说出来的话吗？”Sam斜靠着门框。
“算命，对，算命。九头蛇有办法计算目标人物做下一件事的几率，”Oliver，一下子找到关键，忍不住捏紧的拳头，通过概率分析目标人物的下一步动作，这和BAU小组的心理侧写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他们从哪里获取基本信息？他们需要一些参照物。如此大的工作量不可能和灵媒一样分析掌纹分析面相，他们需要的是一些易于收集的信息和数据，不用直接和目标打交道，仅仅通过一个高效率工具就够了。他们可能需要目标的出生日期，或许还有犯罪记录、日常性格分析，他们从哪儿寻找这些信息才能缩小工作量。”
“网络，”Steve说，“Tony告诉我网络能够做到一切上个世纪的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像是Jarvis一样神奇。”
Oliver的脚步停住了，连带着清脆的踱步声一起消失，“对，是网络，现代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各种各样的网络数据记录，九头蛇通过分析这些信息来计算目标成为敌人的概率。他们可能有一个人工智能，不，这个程序只需要专精这一项工作就够了，他们只需要建立一个模板，将各种数据带入模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