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人?
白福又惊讶地瞪大眼睛,看来自家二少爷在外面果然有很多事情是家里不知道的。
“二少爷,丁三小姐怎么处理?”不该问的白福从来都不会多问,他对自己的位置的定义把握的非常精准,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就好,所以才会深得白老爷子的青睐,白锦堂的敬重。
“我去见她。”白玉堂起身,他知道若是再不见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丁月华,也许她还会使出别的招,这两天来这丫头可就没少折腾过。若再拒绝不见,白玉堂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折磨成神经衰弱。
自己绝对不会和这么可怕的女人订婚,所以这一定是那臭丫头为了见自己编的拙劣的借口。
对此,白玉堂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丁三小姐口中所谓的未婚夫果然就是一个要见自己的噱头。
第六十六章
丁月华不安地坐了一会,直到见到白玉堂,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看这小子气色不差,也不算离谱,白让老娘担心这么久,可恶!
丁月华气鼓鼓地瞪着白玉堂,就差把手里的杯子给当成白玉堂直接捏碎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白玉堂做事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人刚坐下就开门见山,对他来说,时间宝贵,多耽搁一秒他的计划就多一分变故。
“喂,白老鼠,这就是你见到我的态度嘛,真是的,每次好心来见你总会被你当成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切~”丁月华见白玉堂似乎并没有因白锦堂的离去而大受打击,心里稍安,嘴上也就没了顾忌,但是她还是有种不好得感觉,总觉得白玉堂的目光似乎陌生了好多,就像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一样。
“如果丁小姐没有事的话那么请便,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言下之意你可以滚了。
臭丫头说谁狗呢!如果不是碍于涵养,白玉堂一定会直接拍桌而起吼丁月华。
“你这老鼠被踩着尾巴了?怎么这样,好了好了,不跟你计较了。”丁月华稳住自己的脾气,才又接着说道,“你也真是的,不声不响地办了退学,还从公寓里搬了回来,也不说一声,真不够义气。更可恶的是展昭也跟你一样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你说展昭消失了?”一听到展昭的名字,白玉堂晃神,但还是抓住了关键词。
消失了?什么叫消失了,这猫不会真的被自己的话给刺激到了吧,猫儿的肚量不应该这么小,他应该知道自己在说气话。
然而只是一瞬,白玉堂颓然,展昭比谁的性子都单纯,他也许是当了真,并且很认真的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这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蠢的妖呢?
“你也不知道?”丁月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们虽然和展昭交好,却从来不清楚展昭的身世背景,而且那个家伙又是个原始人,根本就没有联系方式,“他不是跟你很好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面对丁月华的质问,白玉堂没来由的心烦,他算是看出来了,要说这个叫做丁月华的钉子对自家的猫儿没有意思,他第一个不相信!说白了,这几次她屡屡来打扰自己就是想要知道自家猫儿的去处,她算猫儿什么人,凭什么想要知道猫儿的下落!
“你凭什么认为他跟我好我就得知道他的去处。”白玉堂不耐,连带说出的话都有些冲,“丁三小姐不是说是我的未婚妻吗,在我面前打听别的男人是不是有些过分?”
“小白,你吃了□□了啊,那个未婚妻本来就是借口,你也知道那做不得真,怎么,你该不会是看上本姑娘想要当真了吧?”丁月华本来也不是好脾气,听白玉堂这么带着挑衅的话也火了,“白玉堂,我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等白玉堂反应过来,丁月华已经抓起包包扬长而去,白玉堂却坐在沙发上发呆。
那个钉子刚才说什么?不会喜欢我?呵,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说未婚妻的是她,说做不得真的也是她,当耍我白玉堂很好玩吗!
不过白玉堂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他当即叫白福过来。
“白福,去查一下展昭的下落。”说着还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那是展昭安静写报告的侧脸,是白玉堂偷偷拍的,因为那只猫害羞,从不肯轻易拍照。
现在翻翻手机相册,白玉堂才发现展昭的相片真的很少,连一个简单的合影也没有。
“哦,顺带查一查街上近来有没有黑色的流浪猫,大约两岁左右。”偶然翻到一只露出黑色肚皮的猫儿,白玉堂的眼眸立时柔和。似乎又看到了那只对自己露出肚皮的猫儿,白玉堂曾经上网查过,猫是个很高傲的动物,若是它肯毫无防备的露出肚皮,说明它已经信任你了。所以说他的猫儿其实是信任他的。
这几张照片都是失忆后拍的,翻了一会儿照片白玉堂的眉头也越隆越高,他发现失忆前的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给展昭拍过照,不论是人形还是妖形,一张也没有。
自己与展昭不是恋人吗?那为什么从来没有给展昭拍过照呢?这太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白玉堂越想越觉得事态不对,可是也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如果说是展昭故意骗自己,那么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有好处,那么他想要掩饰什么?难道恋人什么都是掩饰的借口?应该不会吧,那只猫儿看样子也不像会是个拿这种事情撒谎的人,虽然他的确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白玉堂不敢再深想,他害怕自己猜测的就是真相。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自己付出的真心怎么办,还怎么收的回来?
第六十七章
展昭知道自己被抓回去多半是死,只不过是迟了十五年的死亡。哦,也不对,十五年前他已经死过了一次,所以不算迟了十五年,只不过是再死一次而已。
展曜最看不惯的就是展昭那一副看什么都淡然的模样,哪怕是面对自己可望不可即的父爱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样,真的很让人生气啊。毕竟他展曜努力了这么久,想要的无非就是父亲的一句夸赞和一个肯定的眼神,然而他的好父亲从来没有过一次。
如果说他的父亲天生冷情,那他也不会嫉妒,甚至在嫉妒中扭曲,全部是赖因为他那个貌似对什么都不关心的父亲只对展昭笑,尽管那个笑很淡。而且他也只对展昭说话,尽管那句话只是普通的问候。但是这无不说明,展昭是与众不同的孩子,尤其是当父亲不顾宗法把王储之位给了只是庶子的展昭后,他愤怒了,并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同样是九命灵猫,凭什么展昭得天独厚,所以他要毁了展昭,要在展昭最春风得意的时候毁了那个不让他舒服的家伙。
结果计谋很成功,展昭被厌弃了,并且被追杀了,然而父亲那个老东西为什么迟迟不肯再立储呢?展昭明明已经被从玉牒除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了,所以这王储之位理应是自己啊,可是那个老东西怎么就不立呢?难不成对展昭那个小杂种还有一丝父子之情?展曜坐不住了,若不是他的母亲王后有几分能耐,拦住了冲动的他,说不定他已经逼宫成功了。
展曜之所以会这么自信他逼宫是成功而不是失败,盖因他的母族势力颇为强大,哪怕展傲是王,也要让三分。
“你来了,是你要杀我。”
展昭看着与自己面容有三分相似的青年,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那个所谓的兄弟眼里的嫉恨再也不用拿兄友弟恭的谦和来做掩饰,就这么直直地泄露出来了。展昭仔细一琢磨就理清了大概,原来从头至尾真正想要自己命的大概就是这个二哥吧,为什么呢?估计是自己堵了他当王的路了吧。
王位有什么好呢?太孤独了啊,好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还不能随便露出自己的喜好,以免被有心人抓住软肋以此为要挟。
“你错了,是父王想要杀你。”展曜摇头,自己是想要杀展昭,不过凭什么让展昭以为这件事与自己那位好父亲无关,他就算要杀展昭也要拉自己的父亲下水,让展昭真正寒心、绝望,并乖乖受死,“我不过是父王执行命令的一把刀而已。”
一把刀。
展昭一怔,这个形容似乎不错,从始至终也许每个人都只是父王的一件工具,比如二哥是杀自己的刀,而自己应该是父王清除异己的棋子,听说自从自己逃走后凡是为自己求情的大臣都被杀了。
“可是我不想死啊。”展昭忽然浅笑,“怎么办呢?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曾经的罪孽应该已经偿清了吧。”
展昭不是死脑筋,相反有时候看东西也很通透,纵使再不识人情世故,十几年的人间历练也让他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俗理,更何况他并不怎么相信展曜。
“不可能!展昭你以为本殿下是三岁孩童吗?十五年前你已经丢了九尾,如果死了又怎么可能会复生?就算你能复生,是谁在帮你?九命灵猫是断断不可能,九尾狐就更不可能。”就像展昭不相信展曜的话一样,展曜同样不相信展昭。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妖,天性冷漠,才不会去救一个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