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当麻拔掉了手上的小刀，解开了无用的绷带，让右手重见天日，贝尔和弗兰立刻拿出了小刀和匣子警戒，而眼前的少年只是摊开右手看着他们。
“嗯？这是什么意思？”贝尔菲戈尔的脑子的转不过来。
“什么意思，当然是让你们赔钱啊，我可是被你们夺走了栖身之所哎，你知道一个生活赤字的高中生要维持平凡生活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吗？”上条当麻对着恐怖分子义正辞严。
“前辈，me认为比起青蛙头，现在应该给我的头上摁上一口锅。”
“不过赔偿啊，啊，有了有了。”弗兰想了想，掏了掏口袋，把呱太挂饰递到他的手里。
上条当麻看着放在手心的呱太挂件无力吐槽：“不，这点赔偿完全不够吧！你们好歹是黑手党，出手这么小气真的好吗！”
“我们只是普通的员工，没有钱的，这是公务损失费，me建议你找我们的boss沢田君。”
“嘻嘻嘻，死青蛙偶尔也会说点好话嘛。”
“噫——？刚才不是还努力和彭格列划清关系的吗？”沢田纲吉抗议道，而上条当麻已经对沢田纲吉露出了友善的微笑。
“那就拜托你了哦，沢田君。”他现在可是赤字状态，可别以为他会对黑恶势力低头！
反正是黑手党，肯定也不差钱吧？
明明和他没有关系啊！沢田纲吉欲哭无泪，希望十年后被坑的那个自己不会太穷。
“嘻嘻嘻嘻嘻，这么小的彭格列，看起来可以好好欺负一番？”贝尔菲戈尔掏出手里的刀子跃跃欲试。
“前辈，欺负彭格列的boss应该不是我们的任务内容吧？既然已经找到彭格列BOSS了，姑且先跟进不了学园大门的斯夸罗前辈汇报一声？”
“什么嘛，他们的关系好像很融洽的样子，果然是同伴啊。”上条当麻叹了口气。
“嗯，总而言之，危机暂时解除了吧？你准备怎么办？”太宰治收敛起笑容，神情认真：“我们接下来的战斗关乎生死，如果没有做好会死的觉悟，你最好带着小猫咪和你的同伴离开我们的身边。”
“这还用说吗？我当然会帮助你们。”
上条当麻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虽然不知道白兰·杰索是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强大，但他想要改变大家所努力维持的和平，既然如此，我就没有退缩的理由。他那无聊的幻想，就由我来抹杀。”
“我也是那么想的。”
沢田纲吉伸出手，看着食指的彭格列大空指环。
“糊里糊涂来到了这个十年后的世界，又和原来的同伴走散，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掌握住现在的情况……不管是黑手党的争斗还是关乎世界存亡的危机，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显得太过遥远了，但是为了守护我的同伴，以及和平的未来，我会选择战斗到底。”
“以我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拜托了，大家，请帮助我吧！”
沢田纲吉低下头请求，以一种低人一等的姿态。
但在这个时候，想必谁也不会瞧不起这个少年。
众人的答案显而易见。
“可以的话真希望沢田少年不要这么想相信我们。”太宰治苦笑了一下。
“嘻嘻嘻，倒是挺能说的嘛，彭格列，希望这些不是你的大话，巴利安可不会听命于无能的首领。”
米尔菲戈尔望着窗外，重新拿出手中的匣子，同一时间，沢田纲吉额间的焰心以惊人的速度爆发。
来自窗外的攻击一举震破整座大楼的玻璃，足以炸飞大楼的一击被棕发少年奇迹般的挡下。
“当然，我会在此证明我的觉悟。”
第25章 进击的铃科百合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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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科百合子坐在暗部的黑色面包车内，一脸不悦地拿着手机。正在和他通电话的人是土御门元春，上条当麻的死党之一。本以为这家伙也不过是个和平世界普通人，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从两大黑手党都带着一枚特别珍贵的戒指这个信息上来看，他恐怕一早就作为间谍渗入到内部了吧。
铃科百合子嗤笑一声。
“简单的说，就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混账东西将黑手党的战火引到了学园都市，还使用名叫「以太」的特殊物质使学院内的能力者昏厥？有趣的恶党，他想和这个城市为敌嘛？”
没有平日嬉皮笑脸的语调，土御门元春以专家的口吻开始解释。从电话中传来的枪声可以听出，他正在某个战场中。
「事实上，「以太」是属于魔术侧的魔法介质，因为你不了解魔术，我就不多加解释了，你按照自己的方式理解就行。这个可怕之处，就是经过开发的无能力者和低能力者恐怕会在接触到这一物质时瞬间晕厥，至于大能力甚至以上的超能力者在过度影响下，可能有暴走的危险吧。」
“哈，那不就是性质更加恶劣的AIM干扰器嘛？我想感化院会很喜欢这种东西。”
学园都市的感化院是世界上唯一一所对凶恶能力者开发出的特殊监狱，在那种地方的工作的就职人员一般都活不了太久。
在很多人眼里，他一方通行恐怕就应该永远被关押在感化院的最深处，但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根本不可能处理他这样的怪物。
作为学园都市最珍贵的研究材料，他已经达到「即使自己杀了上万人也能够平安无事」的程度。
「不，我想感化院也不会采用的，能力者大规模暴走只会让他们损害更加惨重不不说，而且……」
“有几率会危及能力者的生命？”
「没错，现在第七学区的医院里已经发现排斥反应强烈的个别低能力者，他们现在只能依靠最高端的医疗设备维持生命。」
一方通行对于这个没救的城市会变成怎样并不关心，但如果会扯上那个臭小鬼的话，他就有全力阻止的理由。
“嘁，真是麻烦的工作，阻止那玩意儿的散播就可以了吧？”
「不，手段恐怕不是传播哦。」
“啊？”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被信息所迷惑了，「以太」不是某种物质，而是一种魔术，它很可能没有散播的源头，它很可能是直接作用于人体。」土御门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完全可能，至少使用魔术能够做到这一点。魔法测的某些特定的「天罚术式」，甚至可以不限距离剥夺对自己怀有敌意和恶意者意识，为此，这种魔法师会故意做出诱导别人和敌意的行为。」
魔术？又是魔术？
铃科百合子皱起眉头。他完全听不懂土御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在这种紧要关头，对方也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假设他的假设是真的，那岂不是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既然如此，理事长为什么不把事情全盘交给他？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亚雷斯塔，但一方通行并不认为那个人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么说，让他们合作一定是有什么理由存在。
“喂，虽然我对魔术什么的完全不懂，但是现在定论那个东西不是物质还太早了吧？就像能力者的能力有各种不同的发动条件和表现形式，第二位的「未元物质」本身就冲破了现有的物理法则；无能力者（level 0）并非毫无能力，而是微弱到几乎无法被观测一样。”
「原来如此，学园都市最强的能力者是这么想的吗？这个观点确实也有道理。那就来整理一下现在所掌握的情报吧。打开手机看一看，我把图片传送给你。」
听到手机的震动声，铃科百合子开启电话扬声器，调出土御门元春发来的图片。那是整个学园都市的地图，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同颜色的记号和时间备注。
「首先「以太」的出现时间是七点整，范围是整个学园都市。最先发现晕厥现象的是第六区、第七区、十三学区和十六学区，紧接着，其他学区也发现了同样的现象。但是所有人昏倒前都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任何共同点。」
“唉……”铃科百合子叹了口气：“我说啊，能力者晕厥的发现顺序并不代表「以太」散播的顺序吧？前几个区域都是人口和治安环境最好的区域，反之，第十区的治安和人口数量最少。”
「我会在意这个顺序自然有我的理由，是比例的问题。你看地图上的人数，再看看半小时內倒下的人数就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了。」
“……”
铃科百合子扫了眼地图的标注。学园都市目前有大约七成人已经受到了影响，为首的第六、第七区的能力者昏厥比例已经占比三分之二，而其他地区的比例则是根据土御门在意的顺序逐渐减少，更进一步的说，是根据人口的密度在逐渐减少。
“很异常。”
「但这也是接近真相的原点。」
“不用你说。”
铃科百合子闭上眼睛，将手指抵在额间，陷入了沉思，土御门十分合作的停止对话。
学园都市最强的能力者，也就意味着学园都市的最强大脑，他拥有的知识量和分析能力同样是顶尖的水准。
想想吧，散播在学园都市的「以太」与能力者倒下的顺序和比例是按照区域人口密度变化的，也就是说，它的发动条件或传播方式一定和人群或区域特征有关系。
